第十章 老巫婆
「咱們這裡除了餐飲部和保潔部，沒有設置專門的洗衣房嗎？」葉凡記得宮廷劇里有個浣衣局，就是皇宮裡洗衣服的地方，心想家務活無非三件事，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現在配餐和保潔的工作都見識過了，怎麼沒有帶自己去洗衣服的地方呢，莫非大發慈悲，放過自己一馬？還是劉姥姥臨時有事，等下次再帶自己去。
其實葉飛向小翠提出這個疑問還有一個考慮，就是自己衣服得找個地方洗吧。衛生間外面的盥洗盆顯然只能洗臉刷牙的，並不能用於洗衣服。
「太太小姐的所有衣服鞋子都會送到外面的專業乾洗店清洗保養，根本不用我們洗，我們這邊其實也有設置洗衣房，是專供給我們這些僕人使用的，裡面還配備了洗衣機。不過自從那個老巫婆上任后，就規定洗衣房只允許上等僕人使用，說是我們這些下等僕人使用的話完全是浪費水和電。」
看來這劉姥姥著實可悲，明明自己是下人，還把僕人分成三六九等。
「原來是這樣。對了，小翠，除了劉姥姥，我們這裡還有誰屬於上等僕人？」
「不多，就還有王姥姥和司機黃大叔。」
「保安部、餐飲部還有你們保潔部應該都有主管的吧，他們也不算？」
「是的，這個和職務無關。老巫婆說誰是誰就是，所以我們這些下人中有不少會主動巴結她，等待她的提攜，成了上等僕人才能享有很多的特權。」接著，小翠好象想到什麼似的，興奮地說：「當然了，也有和我一樣不願意做舔狗的，我們這部分人在背後都叫她『老巫婆』，不過可不敢被那些舔狗聽見，否則上報后又得受懲罰了。我是知道你肯定屬於我們這伙兒的，因為至今為止還沒有人需要同時干餐飲部和保潔部兩個地方的活，所以才敢在你面前這麼叫。」
原來如此，葉飛很慶幸自己碰見這麼個古靈精怪的「小師傅」，心想：這個小翠如果不是「賣身」於此，在外面的職場肯定也會招人喜歡。
於是問道：「謝謝你跟我說了這麼多，對了，你是因為什麼簽的賣身契約來到這裡的？」
沒想到小翠原本喜形於色的一張小臉聞言猛的一陰沉下來，黯然道：「可以不說吧，我不想提。」
「對不起，對不起。」葉凡連忙致歉，「我不該勾起你的傷心回憶。」
還待安慰幾句，此時傳來幾聲吆喝：「開飯嘍！開飯嘍！」
「你趕緊跟著去看看吧，」小翠催促道：「都光顧著和你說話了，我得加緊幹活了。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聊天機會。」
真是個善良可愛的姑娘，葉凡心裡一陣暖流淌過，自己總算是在這裡遇到好人了。
葉凡快步來到餐飲部，一輛大推車從裡面緩緩出來。
這顯然是輛特製的送餐專用車，從上到下用透明的玻璃罩著，嚴絲合縫。下面的部分有綠色的指示燈亮著，應該是配有保溫裝置。
透過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琳琅滿目整齊地擺著各式美味。
但凡你能想得到的早點品種，包括各色中餐西餐，應有盡有！
就算是古代皇宮御膳，只怕也遠遠不及。
難怪配備偌大的一個廚房，看來確實是工作需要。
這麼多的美味佳肴，只為吳家三位女主人而製作，確切的說應該是丁莉穎母女兩個，因為吳雨霏有病在身，而且是精神疾病，顯然不會和她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簡直是暴殄天物！葉凡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
葉凡跟著送餐隊伍，先出來偏門，再路過門外一段走廊，來到別墅正門，那裡已經整齊的站了六個保安，分成兩例，一身漆黑的西服，連鞋子也是黑色的。上衣裡面是雪白襯衣，系著紅色領帶，戴著墨鏡，板著一張臉，不帶一絲笑容。象極了電視新聞里米國總統特沒譜身邊的保鏢，令人望而生畏。
通過高科技安檢門，沒有任何危險提示后，送餐隊伍被放行。
時隔一天，第二次來到一樓大廳，葉凡忽有恍若隔世之感。
昨天的自己或許還是個心存一絲倔強的冷酷少年，此時此刻，卻已完完全全成了吳家的下人，在這個家的地位甚至都不如整天打掃廁所清洗馬桶的小翠。
好在這一切不會太久，自己只要精心修鍊道醫神書《仙授秘方》，終有一天，不但要離開這個人間煉獄，而且要開創屬於自己的輝煌！
葉凡繼續跟著隊伍來到主餐廳，同樣的，空間大得令人嘆為觀止，一張餐桌就足有十米長。
這很好理解，這麼多的美味佳肴，餐桌不大也放不下呀。
仔細一年，這張餐桌除了夠大之外，還安裝有智能裝置。
只是具體怎麼個智能法，葉凡目前還不得而知。
聽到聲音，上等擁人劉媽緩緩走了出來，監督大伙兒啟動按鈕打開餐車上面的玻璃罩，不過每樣餐盤上面的保溫罩仍然保留，然後一樣一樣小心翼翼地端上餐桌。
等到全部上桌完畢，劉媽又轉身坐電梯上三樓，想必是叫兩位主人用膳。
約摸幾分鐘后，丁莉穎和吳雨桐母女倆一前一後來到餐廳。
劉媽說了一聲：「主人開始用膳。」
送餐人員便立刻將每個餐盤上面的保溫罩取下，行動迅速敏捷，全程不到半分鐘。
「咦，不是說這個星期不讓你幹活嗎？你怎麼在這裡。」吳雨桐看到葉凡，露出驚訝的表情。
「哦，……」葉凡剛要解釋。
劉媽迅速搶過話頭：「二小姐，是這樣的。我看阿吉不象是會幹家務活的樣子，所以讓他這幾天先在邊上觀摩學習幾天，免得到時候干起活來毛手毛腳的。」
只見吳雨桐秀眉一挑，邪笑著道：「嗬！果然還是劉媽想得周到！」
劉媽不明就裡，還真以為二小姐在誇讚自己，急忙表忠心：「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本就應該時時替主子著想……」
「打住！」吳雨桐大聲喝道：「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連話都聽不明白。自從當上僕人主管后一天天趾高氣揚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曾經是我的奶媽，按理說我不該對你大呼小叫的。可是你做人也別太過分了，就因為我們的關係，止不定連著我都被他們在背後罵成啥樣了！」
「這……」劉媽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一張老臉頓時羞得通紅，隨即將目光投向真正的主人丁莉穎。
「行了，小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劉媽，她雖然是僕人，可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奶媽，是長輩，對長輩怎麼可以這麼不尊敬！」丁莉穎掃了一眼葉凡，尖酸刻薄地接著道：「我看這個阿吉就是個喪門星！才剛來了一天，就讓家裡不得安生！要他這幾天實習的事是我同意的，怎麼？你是不是也想連媽媽也一起罵？」
見到母親如此袒護劉媽，吳雨桐頓時沒有底氣，嬌笑著說：「媽媽，看您說的，知道您最疼我了，咱們就別為僕人們的事鬧心了，趕緊吃早餐吧，要不都該涼了。」
葉凡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當然，事實上也沒有他說話的份。
葉凡心想：這個吳雨桐看起來果然像之前小翠說過的，心腸並沒有壞到無藥可救，看來以前似乎有一點點誤會她了。今天他之所以會成為吳家的下人，確實和吳雨桐脫不了干係。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遇到吳雨桐之前，自己的日子也過得窮困潦倒，正是有了那次交通意外，他才最終通過了祖師爺的考核，託夢點化后收入門下的。否則的話，以前的他充其量只不過是備選，就好比縱橫小說簽約，前面寫得還不錯只能先進入考察期，只有出現真正打動編輯的內容時才能完成最後的簽約。
這個劉媽著實可惡！看來她真正的靠山只有丁莉穎一人而已。二小姐吳雨桐顯然也早就看不慣劉媽了，只是一直沒逮著機會訓斥她而已。如今終於撕破臉皮了，以後兩人更加不會一條心了。
葉凡突然想起神劇《還珠格格》里的容嬤嬤來，這個劉媽還真是得了她的真傳。不對！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巫婆！
葉凡也學著小翠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再看餐桌上，兩位女主人正吃得甚歡。仔細一看，再一琢磨，葉凡終於明白這餐桌高科技裝置暗藏的玄機了。
原來餐桌上面的方格線不單單是為了方便擺放整齊好看的，而是一個方格代表一個智能模塊。
每個智能模塊好比是一部可以識別瞳孔的智能手機屏。當就餐者將眼神投向該智能模塊超過三秒種，便收到指令，就餐者對該餐盤盛的這道菜有興趣，隨即反饋給中央處理器（CPU），CUP收到信息后立刻啟動傳送系統，很快就將該盤菜平緩送到就餐者跟前了。
這也可以形象地稱之為「所見即所得」點餐系統。
當然了，這只是葉凡隨口杜撰的，畢竟從未見過，並不清楚這個「黑科技」產品的真實名稱。
這個名詞葉凡最早見於許多年前的網頁設計程序里，最初的網頁設計需要通過專業的軟體，使用專門的編程語言代碼方能顯現。後來為了方便沒有專業基礎的網頁設計愛好者，有的網站就推出了這種「所見即所得」系統。
這種系統操作十分簡單，你根本無需學習任何專業代碼，直接把你想要加入的圖片、文字，甚至是語音等元素，直接複製至該網頁設計框內，然後通過這個「所見即所得」系統就能直接轉化為編輯代碼，最終呈現出來的網頁外觀便是你最初設計的樣子。
當然了，那個設計網頁的系統和今天看到的點餐系統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有一點理念是相同的，那就是方便使用者，達到「傻瓜」模式。
祖師爺長桑君說得沒錯，沒有超前的思維，沒有開拓進取的精神，社會還怎麼進步，世界還怎麼發展？
人家來自幾千年前都有這麼高的覺悟，作為二十一世紀的老巫婆卻「封建思想」根深蒂固，並且將自己的奴性強加於人。
這老巫婆。
簡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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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牛刀小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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