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收師姐為徒
「嗯，先別急，再留針三分鐘，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葉凡一臉淡然道，畢竟，這種小兒科的腰腿痛對於自己目前的針灸水平來說，真的是太小兒科了。
稍頓了頓，葉凡又對早就驚訝得目瞪口呆的張佳妮說：「張醫生，你辛苦一下，計下時間，回到三分鐘一過，就給阿姨把針取下來。」
沒多久，三分鐘就過去了。
張佳妮剛剛將針灸針取下。
小老太就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在地上來回跑了跑，果然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感。
不僅如此，她甚至感覺自己都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腿腳較之發病前還有力許多。
小老太興奮地跑到葉凡的跟前。
作勢要下跪。
葉凡眼尖，立馬一把將她扶起，正色道：「阿姨，您這是要幹什麼？」
小老太喜極而泣：「葉醫生，啊不……葉主任，你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神醫呀！我多年的腰腿痛了，有時疼得晚上都睡不著。沒想到，你就給我扎了一針，竟然全好了！」
小老太抹了一把眼淚，接著說道：「都怪我老眼昏花，老糊塗，剛剛竟然還懷疑你的醫術，還罵你是騙子，真是該死。」
話音剛落，她就作勢要扇自己嘴巴子。
葉凡還是及時制止了她，雖然他心裡很清楚，她也不過是作作樣子罷了。
這就是小城市很多老太太們的通病，或者也可以稱之為精明吧。
不過，人家畢竟是長輩，葉凡可犯不著跟她們一般見識。
於是趕緊說道：「阿姨，您可千萬別這麼說，作為醫生，儘可能地為患者解除病痛，本來就是份內之事。我本來就才畢業兩年，第一次找我看診，有所懷疑也是情理之中的。」
小老太立馬又換上一副喜笑顏開的表情：「真好，真好！小夥子不僅人長得帥，醫術高明，還這麼謙虛有禮貌。誰家的姑娘嫁給你可有福氣了！」
葉凡記起，剛剛張佳妮還跟她發生了點不愉快。
於是，指了指身邊的張佳妮：「阿姨，你的病能這麼快好，可不光是我的功勞。這位張醫生也出力了呢，你自己也看見的。拔針和扎針其實是一樣的，都是很講究手法的。」
小老太似乎有點不相信，轉眼看了看張佳妮。
不過，不管怎麼說，在給自己治療的過程中，她的確是出了力的。
因此，剛剛那點小誤會自然就不值一提了。
小老太仔細看了看張佳妮，突然深吸了一口氣。
笑著問道：「葉主任，我說句為老不尊的話哈，說錯了可別見怪。」
葉凡很好奇，連忙說道：「阿姨你儘管說，沒關係的。」
「好的，那我真說了，」小老太稍頓了頓，接著一字一頓道，「我猜，你們正搞對象吧？」
聽了這話，葉凡猛的一驚，連忙擺了擺手，正色道：「阿姨，這種玩笑不好亂開的！」
「看你，還不好意思承認了，果然還是個小夥子，臉面薄。」小老太一副啥事都逃不過我法眼的樣子，笑著道。
這個時候，張佳妮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只見她陰沉著一張臉，冷冷道：「我說，你到底有事沒事，這種事也瞎猜。沒事趕緊下去繳費去，後面的病人還等著針灸治療呢！」
小老太尷尬地笑了笑，喃喃道：「好吧，是我多嘴了。葉主任，請你幫我開繳費單吧，這一次就治好了，費用怎麼算呢？」
葉凡微笑道：「當然是，之前怎麼算還怎麼算，本來就是按次收費的。」
「這……這也太便宜了吧，不到三十元就治好幾年的老毛病……我……我還真是有點心裡過意不去。」小老太結結巴巴道。
「我們這是公立醫院，絕對不會亂收費的，如果你真的覺得不錯，就向身邊的親戚朋友推薦這裡吧。」
「那是一定的，只不過，我擔心找你看診的病人太多，可得把你累壞了。」
「無妨，無妨，醫生能得到患者的認可，這才是作為醫生最大的價值嘛。」
「好，好，真好。」小老太拿著葉凡遞過來的繳費治療單，上面寫著針灸治療一次25元。
心裡樂開了花，本來還想再感謝幾句，不過，當與張佳妮皺著秀眉的眼神相對時。
突然想起她剛剛說過的話來，於是，不敢再作聲。
只道了聲謝后，就急匆匆地朝樓下收費處小跑而去。
等到這個第一個病人下樓，第二個病人還沒上樓的空檔。
張佳妮才對著他豎起大拇指道：「師弟，你的針灸水平果真神了！」
「哪裡，哪裡，其實她得的這病本來就不重。」葉凡謙虛道。
「對了，」張佳妮好象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師弟，我剛剛看你在針灸之前，先給病人把脈了。不過是做針灸而已，選中穴位直接刺下去就行了，又不是開中藥湯劑，有必要知道脈象嗎？」
葉凡緩緩說道：「誰說針灸就不用把脈了，脈象反應是一個人身體內氣血情況，各個部位的氣血是虛了還是堵了，都可以通過脈象反應出來。特別是對於腰腿痛的患者，更是如此。你說說看，疼痛是怎麼產生的？」
「當然是不通則痛，血脈阻塞不通了唄。」張佳妮幾乎連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
沒想到，葉凡卻微微搖了搖頭：「不是很準確，血瘀自然是導致疼痛的最為常見的原因，但是還有一種，叫不榮則痛。」
「不榮則痛？」張佳妮一臉的茫然。
「好吧，也難怪，你是中醫西醫都學，中醫學得比較少，不知道也很正常。」葉凡幫她開脫道。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這算是中醫最基礎的理論了，只要是中醫藥院校的，哪怕是藥學系的都應該會學一本叫《中醫基礎理論》的課程，那不榮則痛顯然就是書本上面的內容。
看來張佳妮在校里，光顧著貌美如花了，學業上可並沒下多少功夫呀。
張佳妮有點不好意思，只好伸了伸舌頭來掩飾尷尬。
葉凡接著又安慰道：「師姐，沒關係的，如果你今後想當一名純中醫的話，我可以教你。」
「真的嗎？」張佳妮一雙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當然！」葉凡微笑著的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剛剛不是才說過嗎，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嘛！」
「行！那我們可說好了，你就當我老師了，不許耍賴哦，師弟……啊不，應該是小師父。「
葉凡連連擺手道：「師父可不敢當，我永遠都是你的師弟，咱們完全只是切磋切磋，不算正式拜師。」
張佳妮聽了更興奮了，樂得手舞足蹈。
大喊道：「我也要成為小神醫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