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惺惺相惜
「哦，原來是這樣。」雷明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
緊接著，又頷首道：「小夥子，知恩圖報，確實蠻不錯的。剛剛誤會你了，態度不太好，不要放心裡去哈。」
「哪裡，哪裡，雷主任，您太客氣了。」
「行吧，說說你的想法，如果我真的回針灸門診上班了，你打算怎麼安置我，給你打下手？」雷明問。
「那哪能啊！您是前輩，又是咱們江州市的名醫，當然是我給您打下手了。」葉凡必恭必敬地說道。
「可是，陸澤那傢伙能同意嗎？」
「這個您不用操心，由我去說，只要您點頭答應回醫院上班就成。」
雷明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緩緩說道：「那行吧，你先去說說看，如果陸澤同意，我也沒什麼意見。雖然接觸不多，但是我覺得你還不錯，跟你在一個診室上班，我能接受。」
「太好了！那咱們就一言為定了。」葉凡興奮道。
緊接著，又對著雷明說：「雷主任，現在是不是可以針灸了？」
「針灸？」雷明一時沒反應過來。
「對啊，剛剛不是說過，要扎一次太沖穴的嗎？既然針灸針都拿好了，不如就讓我班門弄斧一回？」
雷明看著葉凡一臉的真誠，只好點了點頭，微笑著說：「行吧，沒想到你還挺執著了。我都說了，相信你了，還非得紮上一針。」
葉凡也微微笑了笑，卻不搭話。
蹲下身後，讓雷明把右腳從拖鞋裡伸出來。
然後左手拿酒精棉簽，在太沖穴處做了消毒。
緊接著，將內力運達於右手指端。
快遞透皮，進針。
再將內力通過針灸針，進入太沖穴，進而直達整條足厥陰肝經。
仍然是留針三分鐘后，葉凡將針灸針快速取下。
葉凡站起身來，輕輕說了聲：「針好了。」
沒想到，此時的雷明臉上露出無比羞愧的表情。
只見他慌忙站起身來，對著葉凡深深一作揖，嘴裡反覆念叨著兩個字：「神醫，神醫……」
「雷主任，您太過獎了，我怎麼敢當。」葉凡連忙回禮道。
「唉！」雷明重重地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一開始聽人說，你把張老主任的中風後遺症治好，還以為僅僅只是僥倖，本該那個時候自己就要恢復了，恰巧被你撿了個便宜。現在看來，你是真有神技呀！」
「哪有那麼誇張，真的就是碰巧而已。」
「行啦，在我面前就別謙虛了。再怎麼說，我也是有著二十來年的針灸臨床工作經驗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雷明皺著眉頭道。
葉凡知道，雷明畢竟是針灸名醫，針灸做的效果怎麼樣，自然比一般人清楚得多。
如果繼續謙虛下去，無異於打臉他的專業性。
但是，自己主要是靠道家內功才能達到神奇治療效果的。
關於這一點，肯定是不便透露給任何人的，其中自然也包括雷明。
想到這裡，葉凡半真半假解釋道：「不好意思，雷主任，其實說出來，您可能不太相信。由於我學藝不精，針灸效果時好時壞，很不穩定。」
「竟然有這種事？」雷明果然面露疑色。
「嗯，不知雷主任有沒有看過金老爺子的小說。」葉凡心念一動，問道。
「那是武俠經典，當然，是男人應該都看過。」雷明不假思索地回答。
「《天龍八部》小說里，有一個叫段譽的，會一門六脈神劍的武功，不就常常使不出來嗎？」
雷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剛想說那不過是小說瞎編的，不過，立馬想起葉凡剛剛說學的醫術針法來自於一位世外高人。
很顯然，那些離奇的事情並不僅僅存在於小說中，現實里也會遇到，只不過，得是有緣人罷了。
剛剛葉凡小露一手，按照他二十來年的從醫經驗來看，確實極為高明，遠非普通醫生所能及。
更何況，葉凡看起來不過二十剛出頭，記憶中也就前兩年剛剛大學畢業分到醫院上班而已，並且三個月前還是個籍籍無名的小醫生。
若非有奇遇，才過了短短几個月，何來如此精湛的醫術和針法呢？
想到這裡，雷明於是不疑有他。
恭恭敬敬地說道：「行了，我完全相信了。我願意跟你回醫院針灸門診上班，如果你不嫌棄我資質愚笨的話，我心甘情願給你打下手。」
葉凡知道，這一次，雷明是真心實意想回去了。
不過，自然不敢託大，微笑著說：「雷主任，千萬別這麼說。您是前輩，哪有給我打下手的道理，理應科室里仍由您指揮。」
雷明一看葉凡並不是有意說反話，頷首道：「很好，很好啊。難道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神奇醫術，不僅如此，還不自高自大，很難得，真的很難得啊！」
「那雷主任，咱們就這樣說定了，明天一早就回醫院針灸門診上班，如何？」
「行是行，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您請說。」
雷明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緩緩說道：「在上班的時候，我可不可以不稱呼你為主任？畢竟，你年紀比我小這麼多，總覺得張不了這個口。」
「嗨！雷主任，您想多了，我才不想別人喊什麼主任主任的，這個頭銜是陸澤那傢伙硬安在我頭上的。您當然不用叫，就叫我小葉，或是直接叫全名，葉凡好了。」
「這不好吧，被別人聽見還以為你是我帶的實習生呢。」雷明稍頓了頓，接著說道：「要不這麼的，我直接叫你葉醫生吧，這樣在病人面前也顯得正式，如何？」
「當然，我完全沒意見，雷主任，您想怎麼喊就怎麼喊，我肯定不會介意的。」葉凡爽快地說道。
雷明想了想，又補充說道：「要不，你也喊我雷醫生吧，或者直接喊老雷也行。否則，病人還是誤以為我是你的領導什麼的，那就尷尬了。」
「完全不會，雷主任，您真的想太多了。我是發自內心的尊敬您，如果您不想讓我叫你主任的話，我就喊您雷老師如何。」
話音剛落，雷明連想都沒想，直接擺了擺手道：「這可萬萬使不得，我哪有資格當你老師呀。那還是照舊，我就託大，倚老賣老一回，你還按原來那樣喊我。」
「得嘞！雷主任。」
事情都已辦妥，葉凡一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連忙起身告辭。
雷明本想留他吃晚飯的，葉凡連忙婉拒說，家中還有女朋友等著呢。
雷明笑了笑，自然不再堅持。
雖然兩人嘴上都沒說，但是，很顯然，兩人的心中已有了惺惺相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