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多情自古空餘恨(14)
他的思緒到了這裡被人打斷,因為有人走了過來,是個服務員打扮的人,手裡托著盛著酒的冰桶和三個酒杯,笑著走了過來:「86年的拉菲,客人不如喝一杯?」
扶弟魔苦笑著說:「你若是真有86年的拉菲,我倒是一滴也不會喝,因為我喝不起。」
那服務員「哦」了一聲,只不過瓶塞已經被他拔了出來,倒了一杯遞到了扶弟魔的手中,扶弟魔接過在鼻子上嗅了嗅,他的臉上頓時有了好色彩,說道:「好酒。」
他仰頭一杯倒進了喉嚨里,而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那服務員把他的鞋子脫了,而後將褲腳撩起來,坐在了扶弟魔的旁邊將腿盪進了溫泉池裡:「為什麼這麼牛飲?2086年的酒難道就這麼不入法眼?」
服務員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意,說道:「這酒雖然是今年產的,但我肯定合你胃口。」
扶弟魔笑道:「這酒不僅對我胃口,只怕也對你胃口吧?」
服務員卻搖頭:「不對。」
「為什麼?」
「其實什麼酒都合我胃口,唯獨這酒不合。」
他忽然偏過頭來,目光中透著狡黠毒惡。
扶弟魔倒表現的絲毫不在意似的,微笑著問道:「願聞其詳。」
服務員看了眼他懷裡的槍,緩緩說道:「因為這酒里有迷藥。」
扶弟魔怔了怔,似乎傻眼。
又有人走了過來,人還沒有到跟前,聲音卻已經傳了過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扶弟魔竟然這麼不謹慎,誰的酒都喝。」
服務員卻看都沒看一眼那正走來的人,說道:「大家都知道,扶弟魔喜歡交朋友,對人很少設防的。」
那人笑道:「這樣的人,實在讓人無法相信竟然連續三年奪冠。」
這人說話時,手裡一根電鞭握在了手裡。
服務員冷哼了一聲:「在這水池裡耍電,莫非是要將我也電死?」
「你猜的不錯。」
他話音剛落,服務員的腳已經離開了水面,整個人已經翻過了欄杆,從那托盤底下甩出一把槍來。
「砰。」
那手握電鞭的人胸口中槍,不可思議的看著服務員:「這……這……」
身體晃了晃翻過欄杆掉進了溫泉池裡。
服務員將那人手上的電鞭放到的托盤上,看了眼水池裡的死人,眉頭皺成了三字。
扶弟魔笑了笑,將手裡的龜甲丟在了那死人張開的口裡,這讓服務員的眉頭更是皺成兩個疊在一起的三。
「你!」
扶弟魔笑道:「他是為這玩意死的,你至少要讓他嘗嘗這玩意的味道吧?」
服務員看向了他,冷哼一聲。
扶弟魔道:「好幾個賽季沒見你出現了,還以為你隱退了呢。」
服務員沒有急著去取那龜殼,而是看向了扶弟魔:「剛好是你奪冠的這三個賽季。」
「你是說,這三個賽季你出現了,我就無法奪冠了?」
「若是我在的話,至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奪冠。」
「那你這三年是去做什麼了?是在訓練嗎?還是說你在逃避什麼?當年我可是聽到一些有關你的事。」
服務員動容,目光多了殺意:「你知道了什麼?」
扶弟魔笑了笑:「你莫非忘了,當年還是我鼓動你去挖牆腳的,雖然我不知道後續發生了什麼,但隱隱也猜的到一些。」
服務員面上早有怒色,說道:「你猜到了什麼?」
「四年前「風流才子」勾引「江南」的女朋友「夏天的風」,這可是轟動一時的新聞。
我當時勸你說如果喜歡就要努力去爭取,卻沒叫你直接把別人的女朋友給睡了,這樣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風流才子怒道:「這都不是真的,你莫污衊我!」
「我知道這不是真的,只是這世界上可能只有我一個人相信這不是真的,憑我對你的了解,我是絕對不相信你會做這樣的事情。」
說到這裡扶弟魔忽然搖了搖頭,嘆息道:「只不過現在,我這個想法動搖了。」
「為什麼?」
「那時我以為你肯定會為了你的無辜努力去澄清,但你卻選擇了當縮頭烏龜,一藏就是三年,而且在這三年也沒學什麼好東西,竟然學會了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在人酒里下藥。」
風流才子把頭低了下去,眼裡滿是痛苦之色,臉脹紅的一個字也無法反駁。
不過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你也莫怪他,如果你是他,你說不定也像他那樣。」
這聲音很好聽,聽這聲音就應該知道,這定是一個美女。
扶弟魔向著聲音的主人看去:「我倒想聽聽「夏天的風」和「風流才子」的故事了,當年的事情都是道聽途說,如果能聽本尊說說,那真是太幸運了。」
夏天的風咯咯笑著:「我們的故事能有什麼好聽的,還不如扶帥給我倆說說你與「畫中詩」的故事啊。」
扶弟魔雖然微微笑著,但心中苦澀,實在是被她提到的人勾起了悲傷的回憶。
扶弟魔看著她,發現她這三年過去並沒有變化,眼睛、嘴、胸、腰依舊是那麼的勾人。
只不過這種勾人似乎更甚了,不知這三年發生了什麼,她的身上多了一些紅塵的味道,多了一些妖媚的味道,看她臉上抹的那些粉就能感覺到。
他記得原來她的臉是從不抹粉的,因為她的皮膚很好,不需要抹粉。
現在她的皮膚依舊很好,可為何要抹粉?
是因為香味嗎?
又或者說是她的體香不夠,需要借用外物來讓這種香味有所增幅嗎?
她走了過來,同時香味也飄了過來。
她嘆了一口氣,說道:「三年之前的數個賽季,我總是與「江南」行走在這個世界上,與他並肩作戰,與他一起創造屬於我們的榮耀。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總會變心的,只是我的心沒變,他的心卻變了。」
風流才子低著頭似乎回憶著什麼。
扶弟魔看了眼她,再看了眼風流才子,心想這兩人估計也是被愛情傷透了心的人兒,他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在那件事後又經歷了什麼,但卻能夠理解他們的眼中的悲傷。
她繼續說著:「我和江南其實在現實中就是情侶關係,自從那件事後,我就一直在做一件事情。」
扶弟魔道:「什麼事情?」
「任何可以刺激江南的事情。」
有什麼事情可以刺激一個男人,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一個男人發瘋的追殺另一個男人?
其實這件事情很容易想到——夏天的風把江南給綠了。
扶弟魔恍然大悟般的看向了風流才子說道:「這麼說來,不是你把她睡了,而是她把你睡了。」
風流才子的臉一下子刷的血紅,像是能夠擠出血來。鼻子里直抽氣,咬著牙,氣不打一處出。
夏天的風看了眼風流才子,臉上多是諷刺之色:「他啊,就是傻,即便知道了我的用意,他還是像一條狗一樣跟著我,不管是在這個世界,還是真實的世界。」
她咯咯的笑著,笑聲中帶著瘋癲。
扶弟魔沉默著,似乎對於這兩個人竟然會變成這樣感到無比的震驚。
他看了眼她,看著她略帶瘋癲的笑,心道:「你在笑什麼?是笑你自己嗎?那麼傻,為了一個男人作踐自己,這樣值得嗎?」
他又看向了風流才子,心道:「你又是何苦呢?她已經沉淪,你又何必跟她一起沉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