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多情自古空餘恨(2)

第2章 多情自古空餘恨(2)

這張臉很年輕,顯得有些稚嫩,但卻讓人覺得這只是假象罷了。

「扶弟魔」的目光中閃過一些光芒,他忽然推開了車門:「要我捎你一段路嗎?」

他的話語一向很直接,不管是對誰,對熟人或是對陌生人,但只要能讓他主動開口的人,一般都是他看重的人。

在這樣的鬼天氣中,有人向你提出了這樣的建議,想必沒有人會拒絕,但令「扶弟魔」沒有想到的是,這年輕人不僅拒絕了他,而且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這人很酷,酷到讓人想笑。」但「扶弟魔」絕對不會笑,因為他只有一種情況會笑——當子彈穿過人家的頭顱的時候。

「你很沒禮貌。」

年輕人的手忽然摸到了他的腰間,系在腰間的手槍,那是一隻凍得發青的手,彷彿被凍壞了,但他的動作之迅速,讓「扶弟魔」清楚的感受到這隻手的力量。

「扶弟魔」笑了:「原來你不僅沒有禮貌,還想對一個不曾對你開槍的人開槍,這樣是不是有些不符道義?」

年輕人偏頭看向他:「你說的對,所以我只是握住槍而已。」

「扶弟魔」的笑意顯得更濃,他沒想到他竟然笑了,忽然想起了某個哲學家說的話——你不是不愛笑,只是你沒遇到讓你笑的人。

就像古代有一個妃子,偏偏要看到荔枝才會笑,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扶弟魔」心中嘆息著:「看來這世界上絕對沒有什麼絕對!」

「我只是想捎你一程,所以你不必要拔槍。」

年輕人將頭偏了回去:「不是我自己的東西,我絕對不要,不是我自己的車,我也絕對不搭。」

「扶弟魔」露出疑惑的神情:「絕對嗎?」

年輕人點頭:「絕對!」

「扶弟魔」看著他的背影沉默半晌,忽然又笑了起來:「好,那我先走了,只不過等你有車時見到我一個人孤獨的走在這孤獨的路上時,麻煩你捎我一程。」

年輕人忽然將頭轉了過來,目光射進了「扶弟魔」的眼中,看了半晌:「好,我一定捎你。」

「扶弟魔」大笑了起來,笑聲隨著汽車的疾馳漸漸飄遠,車燈也漸漸消失在了公路拐角的地方:「這真是個有趣的人,我本以為他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年輕人,卻沒想到他老道的很,老道的讓人覺得與他的年齡很不相符。」

開車的隊友淡淡一笑:「他只不過是謹慎罷了。」

「還記得我之前噓噓時發現的那行腳印嗎?」

隊友的笑容忽然凝固:「你是說,這人就是那行腳印的主人嗎?」

「如果你細心觀察的話,你會發現這個人的腳印,與在那棵大樹下的腳印一模一樣。這樣的腳印每一步都走的很穩,步子與步子之間的距離又恰好不差絲毫。」

隊友疑惑著:「難不成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著步子間的距離?」

「扶弟魔」的笑容也漸漸凝固,嘆息著:「這世上有一種人將自己的身體練成了一副機器,一舉一動都規規矩矩,分寸不差,這樣的人很危險,最好不要招惹。」

R城的酒吧只有一個,在雪夜裡,這裡的生意依舊很好,或許正因為冷,讓前來喝酒取暖的人也多了些,但有些人真的是用酒來驅寒的嗎?在擁擠且音樂嘈雜的地方,喝酒是這些來客的真正目的嗎?

這間酒吧的附近停滿了汽車,有來了很久的,也有剛剛才來到,才熄滅車燈的。這些車子的主人也有早已進入酒吧的,也有剛剛才下車,正準備走進酒吧的。

「扶弟魔」正是正準備走進酒吧的人,他可能來的有點不合時宜,酒吧里已經太多人,連一張空位都沒有,可是他一點也不介意,只是走到了某個角落,靜靜的等著,看誰喝夠了,準備離開這裡。

他來的雖不合時宜,但他的運氣卻不錯,很快就有人結賬,空出了一張雅座來。他坐了下來,點了杯金湯力,淺嘗了一口。

他喜歡在熱鬧的地方跟熟悉的人喝酒,就像現在這樣。但他又討厭熱鬧的地方,熟人太少。

隊友走到了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真沒想到來到這裡的竟然還有這麼多。」

「扶弟魔」對這一點似乎沒有什麼驚訝的,只是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酒,隊友待他放下酒杯,連忙湊在他耳邊:「好像有人已經拿了十條鏈子了。」

「哦,是誰?」

「就是那個「發瘋的鐵人」。」

「扶弟魔」眉頭稍稍皺起,呵呵一笑:「是他啊,真沒想到他還有這種本事。」

對於這個「發瘋的鐵人」他到是沒什麼興趣,一雙眼盯著酒吧門口的帘子,眼中稍稍有些期待,似乎期待某人的到來。

隊友知道他在期待著什麼,莫不是那在雪地里那行腳印的主人。

「扶帥,那年輕人這麼謹慎,怕是不會來這樣的地方的。」

「扶弟魔」笑了笑:「我看他並不是謹慎,只是比較有原則罷了。你見過有雞跳進河裡的嗎?雞明明不會游泳,不往河裡跳,就是雞的原則。」

隊友大笑了起來:「這麼說來,那被叫,也是雞的原則咯。」

「扶弟魔」怔了怔,細細琢磨這句話,忽的瞪了眼隊友,大笑起來:「被吃,也是其中一種。」

「扶弟魔」覺得他最近笑的次數多了,其實並不是他的笑多了,只是有趣的靈魂多了。

當他的笑容漸漸斂去,手中的酒杯再次碰到唇邊的時候,有人掀開了門帘,是三個人。這三個人的聲音很大,是在討論著那些一路走來的戰績,這樣的人如果不把他們的戰績拿出來顯擺一下,心裡就好像不舒服一樣。

「扶弟魔」認出了那個走在正中的國字臉大漢,他正是隊友所說的那位「發瘋的鐵人」,「扶弟魔」並不想讓對方留意到自己,因此壓低了一些身子,讓霓虹照在他的身上,卻照不到他的臉上。

「發瘋的鐵人」喜歡別人不敢正眼看他的樣子,因為只有別人都低著頭,他走在人群中,才能顯得鶴立雞群。

只是他不是雞,為什麼要鶴立雞群?難道說把雞頭賣力的向上舉,也是雞的原則?

「扶弟魔」又笑了起來:「吃雞的人一般都很喜歡這樣的雞,雞頭生的長,好抹牠脖子。」

隊友「哦」了一聲:「你是說,出頭的人一般都死的快?」

「不是嗎?」

「的確也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槍打出頭雞嘛!」

……

幾杯酒下肚,「發瘋的鐵人」和他的朋友就喝開了,說話也變得更肆無忌憚起來,尤其是「發瘋的鐵人」,只聽他大聲笑著:「小白,你還記得我們剛降落時遇到的那四兄弟嗎?」

「當然記得,那四兄弟以為可以人多欺少,說什麼只要磕頭認慫,便饒我們一命。」

另一人插嘴:「可誰想到,鐵大哥你運氣爆棚,剛剛落地就能撿到手槍,他們四人話音未落,你就用這把手槍在他們四個人額頭上留下了四個血洞,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啊。」

「不是小白我吹啊,若論槍法之准,得數我們鐵人幫幫主「鋼鐵俠」。若論槍法之快,那就得數「發瘋的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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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雞戰場之我真不是伏地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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