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牢酷刑
白引歌被關入了天牢。
她猜測沐王妃會在這裡對她下黑手,畢竟審問的時候她身子嬌弱暴斃名正言順。
為了保命,她稱自己身上只有三天的藥量,她在逼皇帝三天調查清楚,也在逼皇帝保她三天。
陰暗潮濕的最角落,有不怕人的老鼠在發霉的濕稻草上流竄。
白引歌想尋一塊乾燥的地方坐下,腳剛開始扒拉稻草,由遠及近響起了兩道腳步聲。
最後在她的獄門前停下。
白引歌回眸一看,是獄卒去而復還,手裡拿著上刑的刑具。
「得罪了,齊王妃。上面的大人想儘快弄清楚真相,我們只是在盡職盡責,您可別怪罪我們。」
剛鎖上的牢門被打開,兩個身強力壯的獄卒走了進來,將她逼至角落。
「王妃您別讓我們難做啊,要是您爽快點簽字畫押,這皮肉之苦可免。」
皮膚黝黑,身材偏高大的獄卒從懷裡拿出認罪文書遞給白引歌。
「我沒罪,憑什麼畫……啊!」
她雙手抱胸,警惕的盯著兩人,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猛烈的一記甩鞭抽在她身上,快到她來不及反應,疼得她撕心裂肺的慘叫。
痛,被鞭子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來人力氣之大,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皮肉被抽開。
「到這裡的人,每個開始都像王妃一樣稱沒罪,最後都乖乖招了。長夜漫漫,天牢里有六十六刑具,王妃有興趣,皆可細細品味一番!」
啪,又是一鞭子,帶著強烈的勁風,抽在白引歌的後背上。
她吃痛的整個一顫,反弓成蝦。
背部起了濕潤感,淌血了。
白引歌疼的吸了好幾口涼氣,趕在第三鞭落下來之前,忍著劇痛叫停,「兩位大哥,我畫押,畫!」
她的手在袖帶里掏了掏,轉過身來,臉上堆著訕笑,「可有筆墨,太疼了,受不住,我畫。」
疼的流出生理性淚水,哪怕她並不想哭。
白引歌這麼快示弱,兩個獄卒古怪的對看一眼,把畫押的紙條整齊的摺疊好,放回了胸前內揣。
「王妃,你已經錯過機會了。看你認錯態度積極,給你個選擇權。」
哐當,夾指板和一把染了斑斑血跡的鐵鉗扔到她的面前。
黑皮膚的男人壞笑著道,「你可以選擇先用哪個,一個是夾手指,一個是拔指甲,選吧!」
「好心提示啊,王妃,最好先選夾手指,手指腫到麻木了再拔指甲不會那麼痛。」
另一個獄卒幸災樂禍一笑,等著看她痛不欲生。
白引歌衣袖下垂著的手捏緊了剛掏出的麻醉針,心底恨的牙痒痒,面上卻一派和善,「我自知得罪了人,進來免不了皮肉之苦,只盼著兩位能下手輕一點,畢竟三日後出去我還要救治太妃娘娘。我這手上有些首飾,品質一等一,可以全數給兩位……」
貪財的黑面男一聽有好處得,率先走近她,看她在扒拉玉鐲,眼冒貪婪的光。
黃金有價,玉無價。
這玉鐲水頭極好,拿去典當起碼能置換百來兩……
「好說,好說。」
他抬手就要去搶,白引歌目光一凜,在他的手快要挨到她的那一刻,動作幅度很小,但精準的將實驗室制的防身麻醉針扎入他的手背。
冰涼的液體注入不過三秒,男人就軟軟的倒在她身上。
「哎,別搶啊,玉是比黃金貴重,但還有另一位……」
她屏住呼吸,緊張的吸引另一個獄卒到來。
從他的角度看去,只看到黑面男低著頭似在用力搶奪。
上面已經吩咐,今夜要輪番折磨這齊王妃,讓她痛不欲生后再了結她的生命。
「王妃既然這麼懂事,這裡有顆葯,能讓王妃少受罪安然的去!」
只是絕對不能便宜了黑老鬼,誰先搶到是誰的!
獄卒湊上去先把葯遞給白引歌,試圖拉攏她,再伸手去拉黑面男,卻發現他的身體沉的厲害,正疑惑,白引歌已經將麻醉針刺入他的手背。
心如萬鼓錘擂,白引歌輕輕的放倒了他們,盡量不發出聲音引來其他獄卒。
胸口快速的上下起伏,她劫後餘生一般的伸出手,掌抵著牆,強撐著已經腿軟的身體不倒下。
噠,噠。
可還沒時間放鬆,又有清晰的腳步聲傳來。
「既然齊王殿下把事情交給咱們兄弟,定要辦妥當了。」
「放心吧哥,這葯老鼠吃了三步倒,烈的很!」
兩人的聲音不大,但因為晚上靜謐,白引歌聽的一清二楚。
她悚然一驚,怎麼又來了一批?
她瞅了眼地上的兩個獄卒,眸色暗沉似深海,所以,還有別的人要她死?
聲音越來越近。
「哈哈,這麼厲害,你先試個看看?」
「哥,你不能為了獨享賞賜這樣坑我啊……劇毒的,吃了七竅流血!」
已經快到跟前。
現實不給白引歌過多思考的時間,如果她還醒著,沒法解釋躺在地上的兩人是怎麼回事。
躺下,裝死,再奇襲,才有一線生機!
「不好了,出事……」
白引歌閉著眼趴在昏死過去的黑面男身上,聽到他們在門后駐足。
獄卒的話戛然而止。
嘭,嘭。
跟著響起似人倒地的聲音,牢房門吱呀打開。
一道冷冽的卻又熟悉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
「裝死,白引歌,我讓你變真死!」
驟然逼近的磅礴寒意,令白引歌的雞皮疙瘩瞬間炸立。
她不能坐以待斃,會死!
一雙泛著狠意的杏眼猛地睜開,白引歌牙關一緊,捏著麻醉針的手一抬,疾風般的往面前半蹲的夜煌身上扎去。
只要破皮!
只要注入一星半點!
再強壯的猛獸都會在瞬間失去所有的力氣,她能贏!
白引歌屏住呼吸一擊,針尖劃破空氣,最終堪堪停在夜煌胸膛一寸的地方。
手腕劇痛,她的手骨被夜煌粗暴的大手捏著,手指再無力氣握住麻醉針,啪的跌落到地上。
「這是什麼,施家獨門暗器?」
夜煌冷厲的垂眸,看了眼地上模樣奇特的針筒,並沒有觸碰的意思。
他剛才在對面角落的黑暗牢房,將白引歌這邊發生的一切,一點不落的看進了眼中。
「不是!」白引歌忍著痛搖頭,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溢滿深沉和恨意,「我倒希望它是!」
楚焰緊隨其後進來,半蹲在一旁檢查了兩個獄卒的脈搏,雙手抱拳回道,「王爺,呼吸平穩。」
兩人的對峙被他打破,夜煌鬆開鉗制白引歌的手,改為掐住她的下巴,冷銳回擊,「白引歌,本王若要你性命,不會假手他人!」
說著,他快速的將一顆黑乎乎的小藥丸塞進她的嘴裡,一合她的下巴,逼她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