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給羊接生
「這可不行，弟妹，你才剛出月子，女人家最嬌氣的也就這些段時間，以後可別落下什麼病根兒。」柳氏第一個不同意。
第二日，柳氏和李婆婆拉著，死活不讓她去鎮上，恰時，就聽隔壁王寡婦家鬧哄哄的。
是王寡婦家的母羊要生了，有些難產，正打算去鎮上找獸醫。
顧月娥想著，自家兒子也喝過王寡婦的羊奶，便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畢竟給人和出生接生還是有很多區別的。
「唉，羊水都破了，已經半個時辰了，要是還生不下來……」王寡婦焦急，家裡就那麼幾頭羊，要是這一窩死了，損失可就大了。
鎮上的獸醫遲遲不來，眼看著母羊已經奄奄一息了。
「王嬸兒，要不我來試試吧。」顧月娥人群後面道。
王寡婦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長得柔柔弱弱，前不久剛生產完，力氣沒剩多少，能幫上什麼忙？
「行了，你就別添亂了。」
話音剛落，顧月娥就來到羊圈，在母羊的旁邊蹲下，伸手摸了摸母羊的肚子，應該是小羊長得太大，且頭朝里腳朝外，出不來。
這種情況只有開刀。
不知道為什麼，從顧月娥忽悠完縣太爺，救出李大軍之後，柳氏對她就多了幾分信服，弟妹說能行，或許就能的能行。
「王嬸兒，就讓我弟妹試試吧，反正鎮上的獸醫現在還沒來，來了也不一定趕得上，就司馬當成活馬醫。」
也只能這樣了。
顧月娥讓眾人退出了羊圈，在外面等著。
她從醫療室里找了一把鋒利的刀片，將母羊腹部的毛刮乾淨，又拿了酒精消毒，給樣注射了麻醉劑，最後用狀似柳葉的手術刀剖開母羊的腹部……完成縫合。
整個過程下來用了大概小半個時辰，恰時，獸醫也到了。
王寡婦沒理會從羊圈裡出來的顧月娥，將獸醫生拖著往裡面拽，進去的時候便看見幾隻小羊已經躺在乾草上了，母羊有些虛弱，肚子上還有縫合的傷口。
獸醫第一次見這種接生的方法，驚奇又佩服。
「不知這位姑娘師承何處？」
顧月娥，「……我祖父的祖上是學醫的……」
隔了這麼幾代人，也不好深究。
站在外面的李婆婆和柳氏頗有些驚訝，她嫁到李家這麼多年，也沒聽她祖上是學醫的。
「弟妹，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祖父去世的早，只學了一點皮毛，況且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生疏了。」
……
夜晚。
吃完飯後夜就深了，顧月娥忙著回房間哄小傢伙睡覺，李大軍夫妻兩的房間還亮著燈。
柳氏將手裡疊的衣服放進柜子，「你有沒有覺得弟妹變了很多？」
柳氏仔細回想了顧月娥生產完之後的事情，以前的弟妹也善良，可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道人家，那裡敢去和縣太爺談條件？以前膽小得一隻魚也不敢殺，現在竟然能家畜接生，更沒聽說過她祖上是行醫的。
「我看你是想多了。」李大軍沒將妻子的話放在心上。
「你能從牢里出來這件事還沒給你細說過，那日我和弟妹從縣衙出來的時候她就篤定的說能救你出來，後來第二日弟妹單獨去了一趟縣衙，縣太爺就把你放出來了，我問原因，她也沒有細說，你說弟妹暗地裡會不會……」
李大軍放下突然放下手裡的帕子，有些生氣道，「瞎想什麼？弟妹的為人我們來不了解？就算真的變了，那也是好事！」
「是是是，我多想了。」見丈夫不高興，自己也不便多說什麼，不過這些日子看著顧月娥的變化，她竟有一絲高興。
第二日早上。
昨天顧月娥給王寡婦家母羊接生的事就在村子里傳開了，雖說稀奇，但也是好事，以後村子里的家畜生產，就不用去鎮上找獸醫了。
鄉里鄉親的，診費必定也便宜許多。
顧月娥有些無奈，她明明是21世紀國外頂級的醫學專家，現在竟被當成一個獸醫。
不過這段時間家裡經濟吃緊，趁著這個機會，她倒是賺了一些銀兩用來補貼家用。
因為診費收的便宜，久而久之，鎮上哪家家畜要生產也是過來請她，只不過漸漸有了閑言碎語。
古時候在外行醫救人本就是男人家的工作，獸醫更是賤業，因此無論是鎮上還是城裡，獸醫本來就少，這樣診費也就高了。
「小娥，這些日子在外走動可還習慣？」李婆婆笑著夾了一筷肉在她碗里。
今天鎮上有幾戶人家請她過去看診，診費算下來也有二兩銀子，回來的時候便在街上買了些肉，李婆婆將為數不多的肉夾到了她的碗里。
顧月娥當然知道李婆婆要問什麼，只不過顧忌她的感受。
她笑了笑，「娘不用擔心我，有的話我不會過耳。」
她前世孤孤單單十幾年，對有的事情看得通透。
「就是，別聽別人瞎說，要是在外面有人欺負你，大哥拼了另一腿也會給你出氣！」李大軍憤憤道。
李大軍長得高大，面像輪廓粗硬，長著一副老實人的模樣，生氣起來倒是有些可愛。
顧娥月心裡有些發暖，好笑道，「我都不生氣，大哥氣什麼？再說，拼上你另一條腿多不划算，你那隻腿又不是治不好了。」
李大軍一聽，有些不相信的問道，「我這腿真能治好？」
從牢里回來有幾天了，這幾天每天夜裡都疼得他睡不著覺，只不過怕妻子擔心，沒有明說。
不過顧月娥卻看清楚了。
「我之前是想讓大哥把身上的上養好再說，著腿傷了不是一天兩天了，治起來需要費些功夫。」
「弟妹，你確定，你大哥不是畜生，要是按著……」柳氏有些擔憂，畢竟看過的大夫都說不能根治，就怕到時候空歡喜一場。
「大嫂放心，我說能治就能治，不光大哥的腿能治，爹的中風或許也能治。」
但對於李明書的病她沒有絕對的把握，就算在醫學發達的現代，中風治癒的可能性也非常小。
中風在醫學上腦梗死和腦出血，單從腦梗死來說，要是大血管的堵塞範圍不大，沒有明顯的神經缺損，治療后能康復。
而李明書明顯屬於後者腦出血，神經功能缺損，不能言語，肢體高度僵硬，生活不能自理，這種治癒的幾率非常低，她也只能姑且一試。
加上她穿越過來之後，有了那間神秘的醫療室，裡面的醫藥品都是世界頂級的，讓她增加了兩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