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我只要她!
第225章我只要她!
「他老婆的聯繫方式有嗎?」
「啊?」華錦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那我得想辦法找找。」
「嗯,儘快!」
「保證不辱使命。」
安懷瑾掛斷電話,拉開房門。
戴先月正站在房間的斜對面。
應該是守了很久了。
怎麼?
怕她鬧自殺?
她有這麼傻嗎?
安懷瑾冷然地收回視線。
戴先月先上前,「懷瑾,樓下已經給你準備了食物,您下去用還是給您送上來?」
安懷瑾恍若未聞,直直地越過她,往樓下的方向走。
她現在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黃嫂送上來的粥,也被她端起來狠狠地摜在了地方。
鮮蝦瘦肉粥!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聞到這個味道。
這個味道只會讓她覺得噁心。
戴先月適時地走上來,雙手捧著一個檀香木盒子。
安懷瑾停下腳步。
戴先月緩緩拉開盒子,裡面躺著的正是那天蘇墨擎送給她的那隻銀白色的定製手槍。
怕她會傷害自己?
所以提早收起來啦?
「老大說您需要。」
安懷瑾聽到這句話,嘴角微微浮動,似笑非笑。
眼底如寒冰覆蓋。
她伸手拿起銀質手槍,手指寸寸收緊。
柔白的手指間,滲出森冷的白。
她現在最想用這把手槍對準的那個人是——他!!
恰在此刻,安懷瑾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華錦發過來的信息。
看到裡面傳送過來的信息,安懷瑾微白的唇微微傾斜。
湛黑的眸底有寒芒外泄。
扭頭看向戴先月。
「前天旋轉餐廳事件的幕後黑手已經查明了嗎?」
「如您所料,那個人正是安以沫!」
安以沫?
很好!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跟林梓玥聯繫,幫我跟消防局裡領導的飯局安排在今晚。」
「您……」戴先月的臉上浮出幾分擔憂。
那天被老大抱回來的時候,她看到安懷瑾整個人都是昏迷的。
真的是累慘了。
再加上這麼長的時間沒有進食。
她真的很怕安懷瑾的身體會吃不消。
安懷瑾見她猶豫,臉色一冷,「快去!」
「是,我馬上去聯繫!」
戴先月再不敢耽擱,跑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安懷瑾自己先上了保姆車。
剛坐下,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拿出來翻開,才發現這兩天,手機上有幾十通的未接來電。
蘇澤宇的、姚之蘭的、安峰的還有林梓玥的。
安懷瑾在手機上快速地編輯了一條信息給姚之蘭報平安。
剩下最多的全部來自蘇老爺子的電話。
三十六通。
並不是同一時間打來的。
平均分佈在她消失的這兩天的時間內。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個人,正在時時刻刻的牽挂著自己。
安懷瑾眼眶一熱,很是感動。
她用手壓了壓眼角,這才按下了老爺子的手機號碼。
接的人正是吳媽。
她接電話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音,「安小姐,您還好吧?怎麼在辦公室里突然就昏過去啦?」
在、辦、公、室、里、暈過去啦?
那個人這麼跟別人解釋的?
「……」
安懷瑾嘴唇緊抿,握著手機的手指越收越緊。
吳媽透過電磁波看不到安懷瑾此刻臉上的表情。
有些疼惜地問道,「是不是太累啦?」
輕輕嘆了一口氣。
無奈道,「孩子,人活在世界上,別太為難自己。你還這麼年輕,有大好的年華等著你呢,別把青春都浪費在了報仇這件事情上,不值當!」
安懷瑾搭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捏起身上衣服的布料。
吳媽沒有抱怨,有的只是擔憂。
家人的擔憂。
安懷瑾感覺自己的眼角又有了些濕意。
她張了張嘴,卻怎麼都沒辦法發出聲音。
最後她作罷,只用鼻音短硬地蹦出一個音符,「嗯!」
「要是家裡人照顧不好你,你就來老宅住。」
「你都不知道,老爺子這兩天拿著手機,差點要把眼睛都看直了,就等著你能回個電話來。「
「這不,你來電話的時候,剛被我強制拉上樓安置了。畢竟年紀大了,再好的身體也撐不住這麼熬。」
「他要是知道你打電話過來了,心裡不定怎麼高興呢,可惜沒有……」
「我……」安懷瑾心中很是不忍,「去看看蘇爺爺。」
「那感情太好了。你有什麼想吃的嗎?告訴我,我馬上讓廚房給您準備去。」
「不用麻煩,我晚點還有飯局。」
「那怎麼能行呢,有飯局也得先墊飽肚子啊。行啦,這個我來安排,你人趕快過來就行。」
「嗯!!」
安懷瑾鼻腔內迸出一個厚重的鼻音。
直到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電話盲音也沒捨得放下來。
直到戴先月打完電話走過來,「已經跟林梓玥溝通過了,她會儘快去安排時間。」
「嗯,去蘇家老宅。」
「……哦,好!」戴先月愣了一下,馬上應道。
果然,最了解她的人,只有老大。
————
蘇家老宅二樓的某間卧室內。
高壯挺拔的男子圍著一塊浴巾,光著腳從浴室內走出來。
他已經有兩天沒有好好的洗個澡了。
此刻有種脫胎換骨般的重生感。
利落的短髮上墜著如水晶般的水珠,隨著他的走動,折射出長短不一的光芒。
凹凸有致的肌肉壁壘,雕琢出一條條性感的線條。
無疑,他是受上天眷顧的。
陸鳴視線一晃,落在了蘇墨擎肩頭那個觸目驚心的牙齒印上。
「老大,我還是去打電話給家庭醫生過來,給您處理一下傷口吧。」
邪魅的男子,拿衣服的手一頓,那雙勾魂攝魄的眸蠻不在乎地落在自己的肩頭。
岑薄的嘴角牽出柔和的弧度。
「為什麼要處理?」
「……」陸鳴有些疑惑。
「留著!跟她脖子上的正成一對。」
「?」沒明白。
好一會兒,陸鳴的腦子才算是轉得過彎來。
安小姐脖子上的頸鏈上雕刻著,只屬於蘇墨擎。
老大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安小姐的牙齒印,不就是代表著他只屬於安小姐嗎?
靠!
莫名地被餵了一盆狗糧!
這日子沒發過了。
簡直不能好好玩耍。
陸鳴又想起公事,對蘇墨擎說,「老大,剛才邊境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有幾支武裝阻止又開始安耐不住寂寞了,想要讓您儘快回去給他們一個準確的方案。」
「要不,我現在讓機場那邊準備?」陸鳴試探地問。
「延後。」蘇墨擎垂眸整理著剛才被他脫下來的黑色的襯衫,「她這樣,我哪能走得開。」
這件黑色的襯衫,在他這兩個晚上照顧安懷瑾的時候,一直穿在身上。
此刻,有一條黑色髮絲攀附在紐扣上,他取了下來。
是她的頭髮。
長長的黑色的頭髮,讓蘇墨擎的眸色跟著重了幾分。
修長的指尖捏著一端,緩緩的纏繞到手指上,那依戀的眼神,讓蘇墨擎再一次想起了辦公室里的那一幕。
想到她的牙齒深陷在他的皮肉內的那份癲狂。
想到了她的指甲在他的身上拖曳出來的絢爛的痕迹。
想著她抑制不住的嬌喘。
想到了她那雙勻長的腿纏繞在他勁腰上的依戀。
素來沉穩規律的心跳,竟失了幾分節奏。
眼前的蘇墨擎讓跟了他將近二十年的陸鳴都感覺到了陌生。
他忍不住地問,「老大,您是不是算準了安小姐會給老爺子打電話,為了將她引誘到蘇家莊園,您是故意引老爺子去休息的吧?「
聞言,蘇墨擎慢慢地轉過身,盯著陸鳴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
算是默認了。
陸鳴忍不住又追問,「您是不是算準了,別苑的粥安小姐不會喝?」
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
一個只說出名字,就讓恐怖分子聞風喪膽的男人。
竟為了讓一個女人吃上他煮的粥如此的處心積慮?
「比她好的女人何其多,如果您……」
「不,不……」蘇墨擎打斷了陸鳴的話,擺了擺手,「我只要她!」
安懷瑾對蘇墨擎的排斥與莫不上心,陸鳴全都看在眼底,「老大,這樣真的值得嗎?」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
蘇墨擎垂眸,專註地將那一根頭髮放置於貼身口袋內。
才抬頭,「陸鳴你不懂,除了她,其他的女人在我的眼裡都是黑白色,唯有她才是彩色的,鮮活的。唯有她才能讓我感受到生命的色彩。」
「你說,我怎麼捨得輕易對她放手呢?」
陸鳴霍地瞠大雙眸,不是驚訝於蘇墨擎突然對他說了那麼多的話。
而是震撼於,安懷瑾對蘇墨擎的影響。
原來,安小姐竟已經在老大的心底紮根如此之深。
安懷瑾到的時候,某個男人正系著黑色的圍裙站在爐子前。
拿慣了刀槍的手,此刻正捏著一個大湯勺,動作勻速地攪拌著。
穿著制服的米其林三星主廚,在一側交握著雙手,有點不知所措。
蘇墨擎旁若無人地看著那口冒著白煙的砂鍋,好似傾注了他所有的感情。
蘇老爺子聽到安懷瑾到了,早早地站在門口翹首以盼。
車門打開,安懷瑾莫名地眼眶一熱。
她努力地壓住,走了上去,叫了一聲,「蘇爺爺,讓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