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虎嘯山林
張耀庭聽了宇文成都的話,心中極其高興,沒有人願意做廢物,更何況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
他掀起車窗的帘子,看著騎在馬上的洛天心,眼神極其熾熱,上一次做不到的事情,這次一定要做到。
洛天心感受到張耀庭的目光,向著這個方向望了一眼,不覺得俏臉微微一紅,隨後將臉偏開。
李沐雲當年跟著洛天心的父親征戰沙場,在她父親死了之後,就在他們家當家將,一直盡職盡責。
李沐雲來到洛天心身旁說:「稟報小姐,我感覺到有人在窺探,恐怕圖謀不軌。」
洛天心眉頭微微一皺說:「李叔,這裡距離都城並不遠,應該不會有強匪吧!」
李沐雲猶豫了一下說:「據我所知,在都城附近,確實有一夥悍匪,聽說很有背景,所以一直沒有被剿滅。
這伙悍匪的頭目白羽,是一個有名的神射手,據說戰魂和弓箭有關,具體的並不清楚。
咱們從這裡向前,再走幾十里地,是一處叫黃泥崗的地方,那裡地勢險要,那些悍匪經常出沒。」
洛天心抬頭看了一眼太陽,以現在的行進速度,到達黃泥崗的時候,正好是傍晚,只能在那安營紮寨。
洛天心猶豫了一下說:「除了黃泥崗之外,我們可有其他落腳的地方。」
李沐雲搖了搖頭說:「其他地方都不適合落腳,只有在那裡才能找到易守難攻的地方。」
他的話聽上去前後矛盾,但是在點子上,黃泥崗地勢險要,對大家來說是均等的,就看怎麼用。
洛天心猶豫了一番說:「既然這樣,通知大家加緊趕路,儘快趕到黃泥崗,提前做好準備。」
張耀庭感覺到車子的速度在加快,心中多少有些數,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神之中有些許期待。
大家雖然加快速度,但是也在傍晚時分,才趕到黃泥崗,選了一個險要之處,在此安營紮寨。
張耀庭從車上下來,看著忙碌的眾人,並沒有伸手幫忙的意思,而是來到洛天心身邊。
張耀庭抬頭看了看天說:「今天晚上應該月高風黑,肯定不會太平,龍紹鵬對娘子一直都有覬覦之心。
只不過之前在都城,礙於各方面的勢力,所以不能肆意妄為,如今咱們從都城出來,希望天高任鳥飛。
對龍紹鵬來說,同樣也是一個好機會,他絕對不會放棄,這裡地勢險峻,正好適合動手。」
洛天心扭頭看著張耀庭說:「你在這侃侃而談,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沒有絲毫意義,你還是想一想,怎麼幫我們家傳宗接代。」
張耀庭淡然一笑,並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開口說:「今天晚上你只管好好休息,一切都交給我。」
洛思琪從一旁走過來,聽到這句話,不屑的撇了撇嘴,剛想要開口嘲諷,被洛天心瞪了一眼,把話憋回去了。
洛天心平靜的說:「我知道你想表現,但人有自知之明,你沒有戰魂,拿什麼解決這件事情。」
張耀庭不在意的笑著說:「你等著看,不就知道了。」
大家燃起一堆堆的篝火,雖然火光照亮夜空,但是每個人都沒有感覺到光明,反而覺得那些黑暗的地方,充滿了無盡的危險。
張耀庭側耳傾聽一番,隨後站起身來,對洛天心說:「咱們要等的人來了,我說交給我,就由我解決。」
他說著走到營門口,看著外面,極其冷漠的說:「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我娘子旅途勞頓,要在這裡休息,請你們自行退去,莫要打擾。」
一陣陰冷的笑聲傳來,白羽帶著手下,從黑夜之中走出來,就好像是幽靈一樣。
白羽輕蔑的說:「一個不能覺醒戰魂的廢物,還敢在這大放厥詞,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我受人之託,要帶洛大小姐走,同時其他人全都要死。
只要大小姐肯跟我走,我就給其他人一個痛快,否則我一定讓這些人,死得極其痛苦。」
李沐雲帶著家兵,爬上營寨的柵欄,惡狠狠的看著這些悍匪,臉上都是不屈的神色。
張耀庭冷冰冰的說:「當著我的面,想要帶走我娘子,未免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
他拿出一根小棍,在前面畫了一道線說:「今天晚上誰敢踏過這條線,誰就要死。」
李大海是白羽手下的悍將,同時也擁有戰魂,大咧咧的叫了一聲,邁步踏過去。
張耀庭嘴角露出一絲獰笑說:「既然你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讓你成為我殺的第一個人。」
他說著在心中念動法訣,一道金光閃過,身上出現金盔金甲,手中還拿著鳳翅鎦金鏜,看上去威武不凡。
所有的人全都愣住了,大家都知道,張耀庭是個不能覺醒戰魂的隊伍,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分明就是戰魂附體。
而且從氣勢來看,張耀庭的戰魂,品級及其不凡,是絕對強大的存在。
李大海大叫一聲,同樣調動戰魂,他的戰魂是一頭蠻牛,看上去有些力量。
李大海亮出一把大鐵鎚,惡狠狠的叫道:「少在那裝模作樣,看爺爺一錘錘扁你。」
張耀庭臉上掛著冷笑,看著李大海衝到近前,兇狠的一錘砸過來,根本沒有使用兵器,伸手就把鎚子抓住了。
李大海嚇了一跳,想把鎚子奪回來,結果臉脹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卻難以撼動分毫。
張耀庭嘴角掛著輕蔑的笑,隨手一抽,鎚子被抽了出來,隨後向前一插,貫穿李大海的胸口。
他這一下力量極大,李大海被帶的滑行了上百米,最終被釘在一棵樹上。
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怎麼也沒有想到,張耀庭如此生猛,殺死一個戰魂強者,好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張耀庭向著前面踏出一步,隨後一聲大吼,聲音極其響亮,猶如虎嘯山林一般,一道肉眼可見的聲波,向著前面擴散而去。
那些悍匪聽到之後,一個個捂著耳朵慘叫,很快七竅流血,一頭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