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向幸福出發
正在客廳喝茶看報的姚宏偉，一見走進來的兩個人，嘴裡的茶撲哧一聲噴了出來。
「爸，我們回來啦。」姚彥親昵地挽著姜瀚的胳膊，兩個人的身上分明穿著情侶衫，儼然一副負隅頑抗的樣子。
賀西紅見兩人的情形，楞了一下轉身走進廚房，敲的鍋碗瓢盆咣當作響。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姜瀚扭捏著抽回胳膊。
姚彥一把拉住他，「有什麼不好，咱們是男女朋友，這樣不是在正常不過嗎？」不由分說拉著他坐到沙發上。
「伯父看報呢！」姜瀚尷尬地打著招呼。
姚宏偉客氣地點點頭，眼睛不時看向緊盯著姜瀚的姚彥，這丫頭分明就是來示威。
「爸，我們決定離開了。」
「離開？」姚宏偉訝異地朝廚房喊起來，「老婆子，快點來。」
賀西紅極不情願地走了出來，「叫什麼？沒看見我正忙著，還有這麼多張嘴等著吃飯呢！」
姚宏偉拉著她指指旁邊的兩個人，「他們……」
「他們怎麼了，我眼睛又不瞎，我當然看得到。」
「他們準備離開了。」
「離開？」
姚彥起身點點頭，「媽，部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姜瀚處理，他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
「他不能留太久，你可以啊！」賀西紅顧不得油膩一把拉住她的手，「你還要去那種鬼地方嗎？」
「媽，他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回頭看了姜瀚一眼，這幾天為了她，他忍氣吞聲受盡委屈，沒有半句怨言，他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裡，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她不能讓他一個人負重前行，反正戶口本是拿不到了，索性早點離開。
「媽不同意你走。」賀西紅惱怒地摔開她的手，眼神憤怒地看著姜瀚，「有那麼多的姑娘，你為什麼就非拉著我姑娘不鬆手！你要真的喜歡她，就該為她多考慮考慮。」
「伯母，我……」
「媽，」姚彥護住姜瀚，「你要搞清楚，不是他拉著我，是你的女兒我拉著他不鬆手。」
「你這死丫頭，」抬手向她的臉頰扇去。
姚彥完全沒有意料到，臉頰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臉上頓時火辣辣地疼起來。
幾個人都楞在了原地。
姜瀚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查看她臉頰的傷勢。
賀西紅看著微微發抖的手，她竟然動手打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女兒，從小到大，對於她，她都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而現在她竟然動手打了她。
姚彥捂著臉頰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
姚宏偉反應過來，抽出幾張紙巾遞過去，「彥，你媽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生氣了。」
姚彥抽噎著向自己的房間跑去。
姜瀚尷尬地朝兩人點點頭忙跟了進去。
「疼嗎？」姜瀚憐惜地撫摸著她通紅的臉頰，「對不起，都是我……」
姚彥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搖搖頭，「你做的很好，只要有你在，再大的風雨我都不怕。」
賀西紅靠在床上唉聲嘆氣。
姚宏偉遞過一杯水給她，「要我看那小夥子真心不錯，人長的帥氣對咱們女兒也是百依百順。」
「好又怎麼樣？難道以後兩個人一直分隔兩地嗎？」
「他們現在不是在一起嗎？」
「你懂什麼？」賀西紅白了他一眼，姚彥說過她到防守所只是暫時的，隨時都有可能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這樣一來，兩個人不就分隔開來了嗎？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不是還沒到那個時候嗎？」
兩人正說著話，門口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這死丫頭，」賀西紅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姚宏偉一把攔住她。
「由他們去吧！你今天動手打了她一巴掌，這個時候就別去找不愉快了。」
「都是你慣的，」倒在床上背對著他。
「我慣的，我慣的，」抬手關掉檯燈，「我不僅慣她也慣著你，誰讓我上輩子欠你們的呢！」
姚彥躡手躡腳推門走進去，姜瀚睡的正香甜，這沒心沒肺的玩意，竟然也睡的著，轉身準備離開，姜瀚一把將她拉進懷裡。
「寶貝兒想死你了。」
「有多想，」側耳聽聽外面沒有動靜放下心來。
「臉頰還疼嗎？」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傻瓜，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撲進他的懷裡，「女兒挨媽媽的打不是很正常嗎？你沒有挨打過嗎？」
「有啊！」下巴抵著她的髮絲，「小時候經常挨打，我爸打我可凶了，都是用馬鞭抽，記得初中有一次逃課去遊戲廳，玩的正在興頭上，被我老爸直接從裡面拎了回去，打的皮開肉綻，躺在床上一個月沒有下地，打那以後看見網吧遊戲廳都繞道走。」
「你爸打你這麼凶，那他是不是很嚴厲，」難怪他這麼優秀，原來都是被抽出來的。
「還好吧！我爸說我是屬陀螺的，幾天不抽就會鬆懈，他要麼就不打我，打一次能管好幾個月。」
「你這麼一說，我對你爸爸越來越好奇了。」
「很快你就能見到他了。」
「他會不會不喜歡我？」
「他喜歡你幹什麼，我喜歡你就可以了。」
「我說正經的。」
「難道我現在不正經嗎？」
「姜瀚……」
「好，你說。」
「我不說了，」姚彥賭氣轉身準備離開。
「寶貝兒，我錯了，」姜瀚跪在床上求饒，「求求你別走，陪陪我好不好？」
「看在你這麼虔誠的份上，陪你聊十元錢的，」拉開被子鑽了進去。
「要是你爸媽一直不同意我們的事情怎麼辦？」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一直和他們耗下去，看誰能耗過誰。」
「不行，」姜瀚眉頭緊鎖搖搖頭，「這樣太傷他們的心了。」
「不然你想怎麼辦？」不會就這樣放棄來之不易的感情吧！
「放心吧！」姜瀚看出她的擔憂，朝她鼻尖輕輕一點，「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我可捨不得分手，我會用我的真心去打動他們，讓他們祝福我們。」
姚彥激動地點點頭，「我們一起向幸福出發。」
「你知道幸福是什麼味道嗎？」
姚彥忽閃著大眼睛搖搖頭。
姜瀚低頭在她嘴唇輕啄一下，「這就是幸福的味道，甜甜軟軟的，讓人慾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