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二章 回不去的地球（二）
一切的一切，都歸於最初。
長久以來，楚歌抬頭仰望著這片星空的時候，心中都不免生出一個疑問，他，一個異世界的靈魂，怎會離奇地穿越到封神世界？
是因為鴻蒙本源？
這是答案嗎？
楚歌曾相信。
畢竟，當初，楚歌在金烏界和陽戩激戰，一路殺到了地球，而後，又斬殺陽戩，獲得死亡之力，再次依靠著鴻蒙本源，回到封神世界，似乎，鴻蒙本源就是導致楚歌穿越的源頭？
但是，為什麼地球的鴻蒙本源，會使得楚歌穿越到封神世界？
這似乎不合道理？
「或許，這本身就是一個陰謀！」
楚歌揉了揉腦袋，先是在四周設置屏蔽陣法，隔絕外界感知，又心生不安，又催動時間之道，令歲月長河流淌在四周，霎時，楚歌和顧子衿二人置身於一片神秘的時間段與空間內，做完這一切，楚歌才稍稍地安心，轉頭，望著顧子衿那精緻絕美的容顏，心陡然掀起漣漪，顧子衿的容顏更加傾城，禍國殃民，她距離證道成帝也不遠了吧。
「陰謀？」
顧子衿眨眨眼睛。
「鴻蒙本源有什麼用？」楚歌問道。
顧子衿美眸浮現一絲迷惑之色，輕輕喃喃道：「獲得完整的鴻蒙本源，就有可能成為道尊啊。」
「我們的力量融合，就是完整的鴻蒙本源！你不覺得這太巧了嗎？我們真是巧合來到這個世界的？沒有鴻蒙本源，陽戩是怎麼穿越到地球的？他是怎麼拿到那一部分鴻蒙本源的？」
楚歌抬頭，凝視著歲月深處，那裡似乎有著一道黑色的影子，「通天教主做夢都想得到完整的鴻蒙本源，問鼎道尊，鴻均道祖曾對我們說，要我們在證道成帝之後，再融合鴻蒙本源，那樣，才有機會對抗通天教主，我們，就是鴻均道祖的另一個手筆，你相信他嗎？」
「諸天世界，我只相信你。」
顧子衿輕聲道。
楚歌神色微動，深深地看著顧子衿，笑了一聲，旋即說道：「昔日，我從地球回到封神世界，又使用生死之力，回到了地球，帶回了妹妹楚瑤，現在，我們處於一片神秘的空間，隔絕了外人對我們的感知，你覺得，我這時再使用生死之力，可以穿越到地球嗎？」
顧子衿定定地望著楚歌。
二人的神色逐漸地凝重。
生與死，兩股力量在楚歌的左右雙掌積聚，一股為聖潔浩然的白，一股為詭異幽森的黑，在顧子衿的注視之下，這兩股力量暴躁地對撞——
楚歌凝重的臉龐之上，浮現一種複雜的神色，他似乎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旋即，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微地閉上眼睛，十指略微顫抖，此刻，楚歌的內心十分混亂。
看著這一幕的顧子衿狹長的鳳眸微眯。
什麼都沒有發生。
沒有楚歌所說的穿越到地球。
「失敗了，這就意味著，你前幾次的穿越，並非是鴻蒙本源的作用。」顧子衿認真地分析著。
楚歌微微點頭，這也正是他想驗證的真相。
那究竟是什麼因素，使得楚歌穿越呢？
「鴻蒙本源根本就沒有穿越的能力！」
楚歌沉聲道。
「那就是人為！」
顧子衿輕輕地握攏纖細手指，頓時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人為？！
這個猜測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是有人，故意讓楚歌穿越？
那楚歌從地球穿越到封神世界，陽戩穿越到地球，甚至是顧子衿的穿越，這一切，是否都是人為控制的？
以及楚歌後面的幾次來回穿越，皆是如此？
如果是這樣，那就意味著，那個人，一直在暗中注視著楚歌，楚歌的一舉一動，都在那人的眼中，連地球的世界，都沒能逃脫他的眼睛，是他，控制著楚歌穿越，與陽戩大戰，在楚歌想穿越的時候，令楚歌穿越，並且讓楚歌誤以為是鴻蒙本源的力量！
當答案只剩一個的時候，不管這個答案如何難以置信，它都是正確的。
「這個人是誰？」
顧子衿問道，這是接下來的重點。
「無論他是誰，都希望是友非敵，否則......這個人太可怕了，這一切都是他謀划的，而他真正的目的，我們暫時無從得知。」楚歌手掌托著下巴，沉吟道，他們目前能確定的僅有那個人是幕後推手，但他，卻不一定是敵人。
而目標人物，楚歌也有所猜測。
諸天世界能做到這一步的，少之又少，屈指可數，無非就那麼幾人，楚歌眼眸閃爍，他甚至腦洞大開，猜測那人是否是諸天世界的人？這世間除卻諸天世界和地球這兩個芥子世界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芥子世界？
微微搖頭，楚歌眉頭深皺。
「你想何時融合輪迴之力？」顧子衿問道。
「等你證道成帝之後，輪迴之力在身，你更容易證道成帝。」楚歌說道。
顧子衿展顏笑道：「好。」
時間長河中，楚歌與顧子衿望著彼此，他揮了揮袖，地老天荒，滄海桑田，四周的景色變幻，撤去時間之道，偶然間的抬頭一瞥，餘光似乎掃到了一道朦朧身影，在歲月中若隱若現。
似乎，在注視著楚歌。
一直，都在看著他。
瞬間，楚歌全身冷汗直冒。
「怎麼了？」
顧子衿走來，輕輕地握住楚歌的手，柔聲問道。
感受著掌間的柔軟，楚歌如夢初醒，大汗淋漓，面目有些蒼白，緊抿著嘴唇，對顧子衿靈識傳音道：「那個人，絕對存在！我想去找一個人，直覺告訴我，必須要去找他！」
「誰？」
顧子衿問道。
楚歌嘴唇微動。
顧子衿驚愕地看著楚歌。
十年之後。
楚歌的傷勢完全痊癒。
又五十年。
諸天世界再度誕生道花。
「又有人證道成帝了？」
「這個方向，好像是廣寒仙宮？」
「傳聞廣寒仙子顧子衿與楚歌曾被稱為絕世雙驕，其天賦不在楚歌之下，果然名不虛傳啊！」
「這是第三十七紀元，誕生的第三尊仙帝了，其難度，比楚歌更高！」
「還真是神奇啊，碧落仙帝和蕭塵衣被楚歌誅殺，顧子衿又證道成帝，最終，諸天世界還是三十三尊仙帝，三十三個世界，三十三尊仙帝，莫非這是命中注定？」
顧子衿證道成帝不像楚歌，無人阻止她，不管是聖地仙城一方，還是楚歌一方，都不會為難顧子衿，故而，楚歌在劍宗仰望著虛空的道花，絲毫不擔心，自語道：「是時候去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