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建立幕府
(阿蘇求三江票、推薦票)張天明拱手道:「不知道戚將軍可在家中?」
那美婦見張天明神態局促,撲哧笑道:「我那夫家戚老鬼,一向結交的都是五大三粗的人,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怎麼來了你這麼一個溫文儒雅的?我夫家剛好出去和人喝酒去了,你來得倒是不巧。不知道小哥什麼名姓?」
張天明知道眼前的這位美婦就是戚繼光的妻子,當下申請恭敬,正色回道:「晚輩張天明拜見師母。」
美婦聽了張天明的話,眼前一亮,開口笑道:「早就聽夫家說在京城收了個徒弟,今日算是見著了。師母一聲就把我給叫老了,我姓王,以後你和夫家的那些朋友一樣叫我王嫂就可以了。」
張天明聽美婦說話大大咧咧,很有巾幗不讓鬚眉的神態。歷史上戚繼光的這位老婆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她乃是將門之後,一身武藝還在戚繼光之上,戚繼光在歷史上就很怕這個老婆。
張天明知道這位師母不簡單,心裡不敢有絲毫懈怠,拱手道:「既然師母有令,以後我就冒昧叫師母為王嫂了。」
王嫂環視張天明身後,一眼就看到了香兒、趙雨蝶幾個。
王嫂回首笑道:「看你們幾個風塵僕僕,肯定是趕路趕得辛苦。趕緊進屋歇一會。要不了多久我那夫家準會醉回來的。」
王嫂說完,熱心的引著張天明幾個進了院內。大廳之上,早有婢僕上了清茶,賓主落座,清茶入口,一身的疲倦,頓然而消。
王嫂為人豪爽,又能言善道,這一點在女子中少見。王嫂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搭訕趙雨蝶和香兒,女人天生就是自來熟,反倒張天明被涼在一邊,只能喝著清茶。
從談話間張天明知道了很多事情,自己這位師傅戚繼光眼下掌管戚家軍的人數差不多有八千人,但是負責的沿海區域卻極廣,平時四處作戰,少有閑暇。
除了徐海和毛海峰等幾股有大規模軍備的倭寇集團,其它倭寇都是小股上岸,搶了就跑。要想抓住這些人真是比登天還難。戚繼光雖然與倭寇作戰多年,卻是始終難傷倭寇根基。
時間在閑聊中度過,不久之後張天明就看到胡守仁扶著戚繼光走了進來。
王嫂迎了上去,扶住戚繼光,怒道:「死鬼每次出去,就知道喝酒。連徒弟來看望你,都不知道節制。」
戚繼光一眼看到了張天明,不由得喜道:「天明,今日沒想到你會來看我,我倒是喝得醉醺醺的,怕是有所怠慢了。」
張天明上前道:「師父本就是直爽的人,與朋友聚,又哪有不醉的道理,又怎麼會有怠慢一說。」
胡守仁見張天明,哈哈笑道:「張兄弟,早在京城之時,我們就約定來日共赴沙場。沒想到這麼快就能重見張兄弟。張兄弟此次前來台州,怕是不關遊山玩水吧!」
張天明笑道:「我張天明一直都嚮往疆場立功,沙場歷練的生活,今天來就是要和師父還是兄弟們一起對抗倭寇。」
胡守仁聽了張天明的話,高興的說道:「上次得蒙張兄弟出手,我們戚家軍的兄弟才能拿到軍餉,這次你來台州,戚家軍的兄弟們早就想見見你了。我這就去和兄弟們說一聲,明天定要為張兄弟接風洗塵。」胡守仁說完之後,拱手向張天明、戚繼光和王嫂告辭,去準備為張天明接風的事情了。
戚繼光坐於主座,雖然略有醉態,但是雙目有神,開口問道:「天明,為師知道你此次離開京師定然是發生了許多事情。既然來到了台州,定然也是有要事在身,不妨細細說給師父聽聽。」
戚繼光一語見地,張天明始料未及,開口回道:「什麼事情都是瞞不過師父,弟子這次來台州其實是受了皇上的聖諭。雖然眼下並不知道皇上的深意,但是皇上既然讓我來此,定然是有使命於我。」張天明說完將朱厚熜的聖旨給了戚繼光看。
戚繼光恭敬的看完聖旨,略有所思的回道:「皇上既然讓你擔任這個巡辦一職,怕是有意讓你巡查大明防務,既然皇上下旨,倘若皇上有深意的話定然後續還有指示。天明你眼下只要見機行事即可。」
張天明道:「謝謝師父提點,眼下嚴嵩爪牙依然在四處找我,弟子到此的事情怕是不宜過於張揚。」
戚繼光笑道:「天明放心好了,胡守仁明日於你接風,叫來的人定然都是信得過的。嚴嵩罷官一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沒想到還會牽扯到你的身上。」
張天明將自己和嚴嵩的過節大致的說了一番,戚繼光這才恍然大悟。
戚繼光讓張天明好生在府上休息,安排下人悉心打點。張天明在戚繼光府上住了一日,第二天就被胡守仁拉去和戚家軍的兄弟喝酒。
這幫人早就知道張天明為軍餉一事勞心費力,這次見到張天明本人都是視如自己人。
張天明很快就融入到了戚家軍的圈子裡面,認識了眾多的戚家軍核心人物。戚家軍雖然無戰事的時候,喜歡飲酒為樂,但是真正要上沙場,卻各個都不含糊。戚家軍向來都是已紀律嚴明而馳名天下的。張天明觀摩了戚家軍多次訓練的場景,這才知道為什麼戚家軍能橫行天下。幾千人在校場上,廝殺訓練,氣勢壯觀,各個拚命,戚家軍的單兵作戰能力已經強悍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張天明幾日來觀摩戚家軍的一切,總覺得戚家軍雖然勇猛,卻好像少了些什麼。
張天明一時間也想不到癥結所在,他決定先在台州安頓下來。手中有大把的銀子,張天明決定為戚繼光的抗倭事業做點貢獻。
張天明知道自己要論軍事才能肯定不如戚繼光,要論作戰勇猛,與那些久經沙場的人更是相差甚遠。張天明唯一比別人更有優勢的地方就是自己的見識廣,畢竟來至二十一世紀,還是一個搞機械的人,他明白科技對於軍事的助力有多大。
如今張天明手裡有錢,懷裡揣這聖旨金牌,要想在大明創自己的事業,唯獨還差人。張天明決定開設自己的幕府,廣招天下博學巧匠,雖然自己心中有很多的想法,但是要在落後的大明實現,還是要從最基本的地方做起。
張天明和戚繼光言明了自己的想法,決定已戚繼光的名義開設幕府。戚繼光聽了欣然應允。
張天明緊鑼密鼓的張羅幕府的建設,他買下了一套大宅院作為幕府的地點。城中廣貼告示,召集能工巧匠,工資按能力而定,最低都是年薪五十兩。這種高薪聘請,可是如同重磅炸彈,消息不脛而走,大量的工匠前來應徵,張天明考量的要求也是十分苛刻,招聘的都是在各行各業內有一定實力和獨到見解的人。
工匠在大明是一群很沒有地位的人,如今有人出如此高價聘請,不能不讓人吃驚。雖然張天明的招聘要求苛刻異常,但是一個月後,張天明也招到了二百個能工巧匠。
張天明有了能工巧匠,自然要開始琢磨自己的大計。
要想振興戚家軍,除了訓練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裝備。汪直之所以能夠佔據日本松浦津三十六島,成為海上霸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大力發展火槍、大炮和戰船。大明軍隊受制於倭寇,一方面是倭寇神出鬼沒,另一方面就是因為沒有像樣的裝備。
倭寇的船要比明軍的快,倭寇的大炮要比明軍的遠,海上作戰明軍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只能在陸地上被動防守。
戚繼光在不斷的和倭寇征戰中,早已經深刻的意思到了這一點,但是他畢竟人微言輕。戚家軍在戚繼光的努力下,裝備了大量的火槍,但是這些火槍質量太差,炸膛的概率極大,戚家軍被火槍炸死炸傷的人不知多少,如今戚家軍使用火槍,都不敢靠近槍支瞄準。火槍已經成了戚家軍的雞肋。
張天明要改變這一切,就必須要一步步做起。張天明第一個想法就是要這群工匠造火槍。大明朝如今最先進的火槍就是鳥嘴銃,一次裝填只能發射一槍,要用火繩點火發射的落後火槍。這種鳥嘴銃,最大的弱點就是裝填太麻煩,而且火繩遇水根本沒法用,而且因為製造精度不好,很難瞄準。
大明製造鳥嘴銃,槍管大多都是使用揉鐵法。所謂揉鐵法,就是將鐵燒紅,然後反覆的捶打,讓鐵包裹一根圓鐵棒,這種製造槍管的方法有很多的弊端,其中最大的弊端就是炸膛。
張天明決定先造一批用鑽孔工藝製造槍管的鳥嘴銃。要想用鑽孔的方法做槍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古代可沒有鑽床,更是連鑽頭都沒有。張天明要想造槍還真是不容易。
人民的智慧總是無可限量,張天明的想法一提出,就得到了一個工匠的建議。這個人讓張天明另眼想看,他的名字就是趙士禎。趙士禎是個很年輕的工匠,他站在一群老工匠中顯得格格不入,張天明當初招他進入幕府,最大的原因就是發現他很有想法。(向大家推薦一朋友新書:修仙史上最強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