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 11

「誒誒誒，別走那麼快啊！剛剛要不是我，你早就摔得鼻青臉腫了。」那人趕忙追上卓翕，又道，「你等等我！走那麼快乾嘛！我是什麼妖魔鬼怪嗎？」

卓翕白了他一眼。

「嘿，卓翕吶，你看我剛剛好歹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應該先道聲謝？」他笑眯眯的眯眼看著她。

卓翕癟癟嘴，「謝謝你。」

「什麼？謝誰？」那人壞笑著問了一句。

卓翕停下腳步，轉頭盯著他，「傅唐，我謝謝你。」

「不客氣。」傅唐絲毫沒有半點猶豫就接上她的話。不等他繼續開口，她便轉身往教室走去。「誒誒誒，你別著急啊，時間還早呢。」傅唐跟在她身後嚷著。卓翕只當沒聽見，悶著頭趕緊往前走。

等他倆人到教室的時候，人已經來了大半。悄悄走到座位上后，交了作業拿出晨讀課本開始看起來。昨晚她看動漫看的有些晚了，再加上她偏生不愛學習，所以也就懶得預習今天上課的內容。趁著這會兒晨讀時間，她匆忙看了一遍。了解個大概，也就不用至於在今天的課上完全聽不懂。

「哎……」她嘆了口氣，原先早起時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你怎麼了？」連暖壓低了聲音問著。

「你說，怎麼會有這麼無聊的事情？」她盯著課本的課後問題有些心不在焉。

「什麼事情無聊？」連暖不敢轉頭正視她，深怕巡察老師路過看見她沒認真學習而將她捉出去罰站。

「學習知識就學習知識，搞什麼考試呢？考試就考試，但你看看這些題目，都是些什麼呀？作者寫這篇文章時候的心境如何？？excuseme？作者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那興許人寫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想那麼多，只是當時感覺是這樣了，就這麼寫了。」卓翕小聲的嘟囔。連暖聽聞連連搖頭，回了她一句，「你管那麼多，按照套路來答題就不行了？」

卓翕癟癟嘴，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上學十餘載，竟只為了學個套路去應付高考？這般究竟是為何？」

「為何？為的是考一個好學校，拿一個畢業證，找一份好工作。」連暖低著頭看書本繼續回答她。

「……真是慘。」卓翕停了許久，片刻后開口回答道，「雖然我不覺得讀書無用論是正確的，但是，是不是應該先想想自己是為了什麼而讀書？」

連暖怔了怔，然後用家裡人教育她的那套答道，「慘？等你拿不到好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你就知道什麼是慘。再說了，多少人都盼著能靠高考考個好學校改變命運呢。」

卓翕沒再回她，沉默著。

她當然知道拿到一個好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意味著什麼——那就相當於以後的人生已經是半開掛了。可是這樣對於她而言，真的是最好的嗎？

她有些想不透。

「行了，你別整天瞎想了。好好讀書是最重要的事。我媽一直跟我說在什麼樣年紀就做什麼樣的事，該讀書讀書，該戀愛戀愛，該結婚結婚。別等到錯過了年紀，才知道後悔。」

卓翕聽完，突然發現有些害怕了。她害怕這樣子日復一日的日子，就好像一眼能望到人生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