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座談

姬如夢和蚩奎兩人討論了半天，最後也沒得出一個準確結論，所有都只能是推測和猜想，根本就無法證實，這種結果，讓姚旭辰很無言。

「你們討論了半天，其實什麼也沒討論出來，只是猜測而已，因為你們沒人能夠真正和他們接觸。」姚旭辰說道。

姬如夢聞言看向姚旭辰，上下打量他全身，最後一雙眼中散發璀璨光華，猶如神目，最終也只能搖頭說道：「看不透，現在更加看不透了，似乎再次進化和升華了，看來又得到了不少際遇。」

「嗯，不然那種地方不可能出的來，那是只進不出，只死無生的絕地！」蚩奎也贊同，認為姚旭辰一定又得到了進化和升華。

姚旭辰搖頭，回頭看了兩眼白瑩瑩和老毛，也不打算避諱兩人，直接開口說道：「那個地方的確如你們說的那樣，吞噬人的生命本源和精華，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讓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堆枯骨，如果我不是因為融合了那位的精血，而且體內還殘存其精華所在，也不可能從那個地方出來。」

「如果按照你這麼說，你體內能量應該會很虛弱，不可能還如此旺盛，簡直猶如汪洋大海！」姬子涵突然開口，她此時也是雙目神光湛湛，甚至比姬如夢更甚，猶如從眼中射出兩道光柱，模樣甚是駭人。

姚旭辰眉頭緊皺，盯著這個一直安靜而美麗的女孩子，沒想到她也如此神異，身有不俗天賦，難怪身邊會有程瓔珞這種老怪守護，現在更是被姬如夢親自帶在身邊。

「子涵！」姬如夢臉色一沉，他不想姬子涵過早暴露在太多人面前，就算夏雨等人知道她是神體，但也只是知道大概，並不詳細了解。

姬子涵聞言收回神光，整個人再次恢復到恬靜淡然，好似一個鄰家小妹般乖巧，甚至還對著姬如夢的後背吐了吐小舌頭，模樣甚是可愛動人。

「你後來去的地方，那裡應該有一種神秘大葯，可以極大程度補充生命本源和精華，但能夠吃到這種神奇藥物的人，幾乎沒有。」蚩奎點頭說道，他同樣看出了問題通過姚旭辰前後話語推想，得出結論：「你不僅僅補充了損失的生命本源，還讓蚩尤精血本源也得到了補充，而後讓你自身再次得到進化和升華，雖然沒有讓你再次脫胎換骨，但從某些方面來看，也應該有了很大進步。」

姚旭辰心驚，這些人太過可怕，特別是姬如夢和蚩奎兩個老傢伙，僅僅從自己的隻言片語中，就推測出了這麼多東西，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這兩個老怪物。

「你知道那是什麼？」姚旭辰一直想弄明白自己吃的那種紅色果實到底是什麼，他昨天晚上趁小丫頭睡著后，在網上查找過相關信息，可是一無所獲，甚至在自己復甦的遠古記憶中尋找，同樣也一無所得。

「不知道！」

蚩奎搖頭，顯然這種回答不可能讓姚旭辰滿意，不過他真的不知，只是知道九尾狐族裡有這種神奇果實，堪稱神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可以補充生命本源和精華，大大延長人的壽元，不過具體叫什麼，他並不知道。

姚旭辰直翻白眼，不過就連蚩尤精魂的遠古記憶中都找不到答案，這也超出了他的預料。

「好了，我的問題已經說完了，現在是不是應該說說你們的問題，你們這麼興師動眾而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個姬家，一個夏家，還有一個九黎族，你們三家應該是對立的才對，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卻像好友一般，相處的如此融洽？」姚旭辰掃視眾人，話語中帶著揶揄和調侃。

「辰哥哥，肚子……肚子餓！」此時，小丫頭怯生生的說道，大眼睛里滿是委屈和害怕，她早就肚子餓了，可是一直忍到現在，姚旭辰他們似乎還沒有結束的打算。

姚旭辰愕然，居然把懷裡的小丫頭給忘了，剛才說好等一會就帶她去吃飯，可現在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不等他開始趕人，姬如夢就已經開口：「哎呀，你看看你，怎麼能夠讓這麼小的小孩子餓肚子呢，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小丫頭，丫頭，爺爺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姬如夢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一雙眼睛笑的都快看不見了，不過卻聽小丫頭弱弱的說道：「不好，爺爺不像好人，會欺負悠悠和辰哥哥的！」

空間頓時陷入一片死寂，姬如夢的表情僵在了那裡，其他人同樣一臉愕然的看看小丫頭，又看看姬如夢。

「哈哈哈哈……」

夏雨最先笑出來，一手指著姬如夢，一隻手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白瑩瑩和老毛雖然也想笑，不過卻不敢真的笑出來，只能辛苦憋著。

姬子涵，孔小軍等小輩同樣憋著笑，不可能和一個小丫頭去計較，而且在她們看來，小丫頭說的很有道理，並不偏駁。

蚩奎也忍俊不禁，伸手拍了拍姬如夢的背，低聲說道：「童言無忌，童言也最真！」

「滾一邊去！」姬如夢黑著臉轉頭，怒瞪著蚩奎。

「算了反正我們也要去吃飯，那就一起吧，免得到時候有人到處說我不盡地主之誼，不懂人情世故了。」說著話，姚旭辰斜眼瞟向姬如夢。

在離這裡不遠，就有一家還算比較有名的酒樓，口味佳私房菜館，做的最好，也是推薦最多的就是他們的雞蛋鍋巴蝦了，不是普通的鍋巴，後面混合著蝦米，吃起來清脆可口，滿嘴留香。

「哎呀，這酒不錯啊，小辰子，沒想到你對酒也這麼講究，不錯不錯，之前怎麼沒發現呢？」姬如夢搖著頭眯著眼，滿臉紅光，拿著酒杯對姚旭辰讚不絕口。

「嗯，這酒的確不錯，我這東北的人，都覺得這酒還行，那就真的是不錯了！」老毛也跟著說，而且自己面前就放了一整瓶，不讓別人碰，也不和別人分著喝。

「呵呵，也該行吧，這是托朋友在網上給我訂的一箱觀雲，新出的酒，沒想到味道該不錯！」姚旭辰說道。

「悠悠，你要吃什麼就告訴瑩瑩姐，讓她給你夾。」姚旭辰對隔著一個人坐的小丫頭說道。

小丫頭被白瑩瑩放在了自己旁邊，知道姚旭辰要和這些人聊一些事情，如果讓他來照顧小丫頭吃東西，肯定會不方便，而且白瑩瑩現在越看小丫頭越喜歡。

「嗯！」小丫頭嘴裡塞的滿滿的，這應該算是她第一次正正經經坐在餐館里吃飯，而且味道也都是極好的。

「這小丫頭是你從哪兒拐來的？」夏雨看了一眼姚旭辰那一臉寵溺的表情，心情就沒來由的一陣煩悶，所以說的話也就不那麼好聽了。

「要你管！」姚旭辰直接懟了回去，根本不解釋，他認為沒必要向夏雨解釋什麼。

「你……」夏雨氣結，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一時間也只能在那裡翻著白眼，拿面前的食物發泄。

「現在可以說了吧，菜也吃了酒也喝了，你們這次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姚旭辰端著酒杯，看著表面一層酒花破裂，表情平淡的說道。

蚩奎和姬如夢兩人對視了一眼，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本來我沒打算來找你的，不過因為你這次誤入九尾狐祖地，加上情況變得更加複雜難明，所以我才過來看看。」

姚旭辰撇撇嘴，抬眼看向蚩奎，又轉頭看向姬如夢和夏雨，搖了搖頭，似乎在自嘲般輕笑了一聲：「呵……我現在有點糊塗，為什麼你們會走到了一起，一邊是為了我體內的蚩尤精魂，希望這位大神能夠重臨人世間而不懈努力，另一邊呢，也是為了這位的靈魂，不過是想抹殺，不希望推翻人皇正統，所以你們現在這樣坐在一起推杯換盞的，讓我真的有點不適應和夢幻。」

「其實，我和蚩奎老鬼早就認識，還是很好的朋友。」姬如夢說道：「我想雨丫頭應該跟你說過一點大概了吧，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有人在背後暗中操控，希望覆滅我們這些人皇護道者的家族，甚至希望讓真正的人皇後裔，能夠重臨巔峰。」

「嘶……」老毛突然發出一聲倒抽冷氣的聲音，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聽懂了姬如夢話里的意思。

「我靠，誰這麼大的膽子，這是想造反吶！」老毛壓低聲音，有點驚懼的說道。

姬如夢搖頭，看了一眼老毛，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仰頭喝掉杯中酒，吐出一口酒氣才說道：「不存在什麼造反不造反，只是想辦法讓某些人，重新回到他們認為的那個位置上，而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自己的私利。」

「私利？什麼私利？」老毛疑惑的問道，不明白這種事和私利能扯上什麼關係，誰又能有這種膽子？

「有人想恢復神權，恢復古制，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也就是所謂的私利。」姚旭辰眯縫著眼睛，陰沉著臉說道。

姬如夢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即露出一抹微笑，很是滿意姚旭辰的反應能力。

「那，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姚旭辰問道。

「對啊，這個和他能有什麼關係，難道他還能阻止這一切嗎？」夏雨說道，她也想不明白她們為什麼如此需要姚旭辰，或者說姚旭辰這樣的人。

「而且，現在也不是上古時期，大眾愚昧無知，可以隨意被人操控，現在想要恢復神權，恢復古制，有點不太現實，甚至根本就不可能。」孔小軍這個時候也開口，闡述自己的觀點。

「我也覺得不可能實現，最後有可能反而被某些人利用，成為自己上位的契機，等到成功后就被無情抹殺，這種事情，縱觀中外歷史，可以說屢見不鮮。」姬子涵也點頭，表示同意夏雨兩人的觀點，對於姬如夢的說法，持很大的懷疑態度。

「呵……唉！你們吶！還是太年輕了！」姬如夢輕笑，拿起酒杯慢慢喝了一口酒，又夾了一塊麻婆豆腐丟進嘴裡。

「哦，怎麼說？難道那些背後的人，還真能做到嗎？現在是什麼年代，不說完全無神論吧，起碼絕大部分人，對於那些怪力亂神的說法，都是保持著客觀的態度，不可能會被輕易左右思想。」姚旭辰皺眉，總覺得這裡面似乎有著其它的陰謀。

「我想問問你，你現在到底是人還是神，或者說是擁有所謂超能力的人？」姬如夢面帶微笑盯著姚旭辰。

姚旭辰一愣，被姬如夢問的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現在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了，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

「還有你，你，你，以及我們這些人，到底算是人，還是神，或者說的更加玄幻些，修行者吧？」姬如夢再次開口，並點指在座諸人，包括夏雨，姬子涵，屠鳳怡和孔小軍。

幾名小輩錯愕，全都啞口無言，不知如何作答。

「我不是神，我依舊是人，只不過腦海中殘留有上古記憶，現在被部分復甦而已。」姚旭辰搖頭否認，他也曾經認真思考過，但他依舊認為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只不過和其他人有了不一樣的際遇而已。

「但是你融合了蚩尤精血和殘骨，現在你的身體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全身骨骼除了頭骨以外，和神骨幾乎相差無幾，所以從本質上來說，你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你得到了進化和升華，生命本質和等級已經不同。」這次是蚩奎開口，說的都是事實，並沒有絲毫誇張，和現在姚旭辰的身體狀況完全相符。

「上次我被她弄傷，體內蚩尤精魂暴亂，是你安排好的，就是為了之後帶我去倉姑寺看起來順理成章，而所謂利用佛經為我鎮魂，也是一個騙局，目的就是為了刺激我體內的蚩尤精血，讓我能夠重新脫胎換骨，對吧！？」姚旭辰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現在說出並不是為了指責和針對，只是感嘆面前老人的用心良苦。

「什麼？」不過夏雨卻很憤懣，當時姬如夢的一言一行，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可現在卻得知當時一切都是假的，人家只是在做戲而已。

「那個，呵呵，當時也是權宜之計，逼不得已，逼不得已！」姬如夢尷尬乾笑，不願在這個事情上過多糾纏。

不過姚旭辰顯然並不買賬，繼續拋出另一件事情：「還有當時你帶我去的那個黑店，我在裡面得到的那個青銅殘片，上面刻有一部殘缺經文，這個也是你故意安排的嗎？」

「你說什麼？」姬如夢頓時瞪大了眼睛，直接就從坐上站了起來。

「你說你當時拿走的那塊青銅片上，有一篇殘缺經文？裡面記載的是什麼，有何作用，快拿來我看看！」姬如夢很興奮，如果姚旭辰所說為真，有可能那塊青銅片上記載的殘經，會是無價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