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層與靈器
雷小閃的風遁術是秦況教的,據秦況所言,風遁術只是一個小法術,其實和劉墨以前所修習的輕功有些相像,只不過支撐風遁術的是靈氣。
雷小閃原本並不知道自己有所謂的靈氣。
只不過秦況說了,她和謝寶蓋在能夠御使銀針和謝寶刀之時,就已經被動的走進了修鍊的大門,雖然不會主動吸收靈氣,不過因為兩件靈器的引導,好歹也能被動吸收一些。
至於劉墨,他的修鍊入門則和雷小閃謝寶蓋正好相反。
他是因為自己開通了神識,有了識念,再以識念蘊養寶劍,使寶劍從世俗寶物向靈器方向進階。
按照秦況的說法,雷小閃和謝寶蓋雖然天賦不錯,能夠以靈器入道,但是他們二人在悟性上是不如劉墨的。
只不過雷小閃三人雖然算是入了修鍊的門,可是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邁腳,秦況算是他們幾人共同的師父,領著他們開始最基本的修習之法,還教了幾個關鍵時刻能保命的法術。
這讓王金屋既羨慕,又焦急。
此刻,王金屋再次陷入了羨慕和焦灼中,她覺得這樣的狀況多來幾次,她就不僅僅是羨慕了,肯定要加上嫉妒恨了。
她看著追著雷小閃而去的劉墨和謝寶蓋,儘管自己已經將輕功使到極限了,仍然遠遠落後於二人。
如果說這場景讓她嫉妒恨,那麼當秦況的身影自她眼前一閃而過,瞬間便沒了蹤跡之時,王金屋的心情就只有沮喪了。
自己何時才能修鍊呢!
「你是什麼人?竟然還敢來管老子的閑事?」
張守沙正扯著女子昂貴的外衣準備撕扯之時,手腕上竟然被扎了一根針,他心下一驚,忙回頭看去。
張守沙看到遠遠朝她跑過來的雷小閃,心中有些慌亂,這女子的確像是快速的朝他奔跑來,可是她的雙腳似乎並沒有沾地,儘管離地很近,可是他敢確定,真的沒有沾地。
還有他的手腕,銀針雖然紮上之後,下一刻就自己飛走了,可是他的手腕卻無法抬起來,整個手臂既痛又麻,而這痛意還在往身體的其它部位蔓延。
他大聲喝問雷小閃,心中卻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鎮靜。
雷小閃停在張守沙面前一丈之餘,問道:「你準備做什麼?」
張守沙一聽她這話,竟然哈哈笑了起來,「你這婆娘,你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你追上來做什麼?不是只是為了看我要做什麼吧?那就看著吧?我不在意被人看。」
說著,他便再次伸手去扯已經被他打的成重傷的貴夫人。
其實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雷小閃身上。
當九根銀針自雷小閃手中射出之時,銀針上淺淺的光暈映射進張守沙渾濁的雙眼中,張守沙心中一凜,這銀針莫不是也是靈器?
這一來就是來一雙,莫不是自己果真要轉運了。
將這兩個娘們都收了,考驗肯定會通過的吧?
「別去!」
劉墨正想上前去幫他小閃姐,肩膀就被一隻手按住了,他回頭一看,卻是秦況,他另一隻手上還抱著謝寶蓋。
「你放手,我要去幫小閃姐!」
儘管面對秦況這個後來加入,但是實力比自己強很多,且又充當了修鍊師父的人,劉墨一直秉承著有理也會退三分的原則,可是這個原則並不包括在她小閃姐與人打架拚命時,他只能站在一旁靜靜的看這一點。
「讓她自己來!」秦況並沒有看劉墨,目光一直放在雷小閃身上,只是聲音微沉,語氣雖不見多重,卻讓劉墨覺得不可抗拒。
什麼不可抗拒,為了他小閃姐,哪怕頭上壓著一座大山,他也要將那山推倒。
見劉墨像一條泥鰍般的扭來扭去,即便知道掙脫不得,卻頑固的始終不放棄。
秦況雖然覺得按住劉墨並不需要費多少力氣,可是這人鬧騰的讓他很想踹上一腳,簡直在挑戰他的耐性。
可是……平日訓歸訓,打歸打,在這種時候踹上一腳,不但不能達到讓自己清靜的目的,大概率會引起這傢伙更大的反抗。
「你覺得她會輸嗎?好好看看!」秦況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劉墨方才一直專註於如何從秦況手中掙脫,好去幫他小閃姐,現在再一看,雷小閃和那張守沙一人佔據一邊,雷小閃的九根銀針在空中形成一個梭形,正往張守沙那一頭推進,只不過張守沙手中的鈴鐺所發出的光波亦往雷小閃所在的位置擴散。
其實那光波是一圈一圈的,以鈴鐺為中心均勻的往外擴散,以秦況三人所站的位置,其實是在那光波影響的範圍之內。
只是那光波在距離他們不到一尺的距離時,就像被一陣風給扇了回去,不僅沒能蔓延過來,反而能夠看到那光波在一尺之外重疊了,重疊的範圍粗略一算,將將是應該蔓延到秦況三人所在位置的大小。
原本圓形的光波,就這樣變得不再規則了,缺了一個口子。
不過張守沙正忙著和雷小閃對峙,尚沒有注意到這一現象。
雷小閃早就注意到秦況等人的到來,只是奇怪他們為何沒有過來幫自己,就算秦況不來幫忙,劉墨和王金屋還有她的大侄兒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啊。
她暫且忽略了王金屋到現在還沒有開始修鍊,速度上是趕不上其他人的,人還沒到呢。
不過即便他們不幫忙,雷小閃覺得,對付眼前這個噁心猥瑣的老頭,她一人應該足以。
張守沙手中的鈴鐺自然是一件靈器,可是他本身似乎並沒有開始修鍊,鈴鐺發出的光波攻擊只不過是鈴鐺本身自帶的靈氣,這和之前雷小閃謝寶蓋沒有修鍊之前,利用銀針和謝寶刀鬥法是一樣的道理。
而現在,雷小閃已經開始修鍊了,經脈拓開,引靈氣而通灌,丹田有容,納靈氣而存儲,雖然極少,與此界靈氣稀薄有關,更與她剛剛開始修鍊,等階還很低有關。
按照秦況所言,她現在才剛剛是練氣一層,若不是他將包括風遁術在內的幾個小法術改了,按照她現在的修為,是無法修習法術的。
但是即便如此,雷小閃覺得也夠了,因為打了這一會兒,她能夠感覺到對手根本還沒有開始修鍊,她一個鍊氣一層的,打一個還沒開始修鍊的,二人各自有一件靈器,但是她本身可以供給靈氣,只憑這一點,對方就不是她的對手。
雷小閃看到對面張守沙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從一開始猥瑣輕傲漸漸變得猙獰觳觫。
他在害怕,他開始不那麼相信只憑著自己手上的鈴鐺就能肆無忌憚的對付眼前這名女子了,她所使用的那套銀針必定是一件靈器,只不過與之前的金簪給他的感覺並不太一樣。
無論是鈴鐺給他的反饋,還是銀針的威力,甚至他的直覺,這些種種,都讓他覺得自己將要落敗。
只是原因何在?難道是鈴鐺的品階不如那套銀針。
可是仙師明明告訴過自己,這鈴鐺即使在最最上面的世界,也是難得一見的寶物,是因為他資質過人,悟性極佳,仙師惜才,有收他為徒的想法,才將鈴鐺送他的,既算得上是長輩的見面禮,也是對他的考驗。
難道仙師騙了他?
不,不可能,仙師如此看重自己,還送了自己鈴鐺,他沒有理由騙他。
那就是他沒有發揮出鈴鐺最大的威力?
在梭形銀針穿透光波,逐漸逼近的時候,張守沙腦中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