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牡丹花下
眼看這場面又要亂起來,總之是有人把消息傳了出去,所以來的人是一批又一批。
馬車緩緩停在酒館不遠處,再一次被擁擠的人群給攔住了去路。
白令有些瑟瑟道:「小姐,看來咱們今天是去不了了,他們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散開的。」
這些人也真的是閑著沒事幹,沒有事做了嗎,都跑到這裡來看熱鬧,酒館的人也不知道管一管,擠在外邊什麼也看不見。
這樣的想法還沒來得及從嘴巴里說出來,只看見了酒館也是終於看不下去了,衝出來幾個人,看樣子應該是裡面的小二。
不過他們的神色很不耐煩,一邊驅趕著不停的想要進來的人,一邊嘴裡也不停的呵斥著:「一個個都擠在這裡幹什麼,再不走我們就要報官了!」
他們堵在這裡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這裡的來往了,把路都給封死了,其他的人還怎麼過?
被驅趕了,自然有人不願意——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呀,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就是在這裡站一站難道也不允許嗎,難不成現如今這京城還是你們管事了?」
「可以是可以,你們想要站到什麼時候我們都管不著,但是如果想要在這裡堵著,然後擋著其他人的路,這恐怕就說不過去了吧?」
這些人一個個都看熱鬧不嫌事大,根本就沒有發現不遠處已經圍堵了不少人馬了,這些人若是還在這裡的話,今天這一條街都不要營業了。
「我再警告你們一次還不散開的話,我們就要去報官了,到時候把你們一個個都抓進大牢,看你們怎麼辦!」
「哎喲你這,你們這不是蠻不講理嗎?那就們都可以看,憑什麼我們看不?不就是因為我們沒有在你那裡買酒嗎,居然有這樣卑鄙的理由來搪塞我們?」
這宜嘉酒館可不是一般人能來得及的地方,所以就算是這麼多人真的要他本人在這裡買一壺酒,好像人也沒有這個能力。
因此他們緊緊的抓住那個帶頭說話的人,跟著他一起才有可能看得見。這一場熱鬧。
「你們買不買酒我們管不著,可是都堵在我們酒館外面就是不合規矩,既然不合規矩就應該按照規矩處理,若是不散開,休怪我們無情了!」
眼看著他們已經派人去保報官了,這些人也慫了起來,真的要把他們都抓進大牢的話,還不讓他們叫苦連天?
於是怎麼一嚇唬慢慢的也就有人散去了,當然一開始去的人不情願,但大多都是因為抱著看熱鬧的態度過來的。所以做不到其實也沒有多大關係。
但是在這其中還有一大部分人都是在賭場裡面壓了錢的,如果不親眼看到這個結果,誰知道最後知道錢還有沒有可能贏回來了?
剔除了這些人,這街道看著也沒有放在那麼擁擠了,再說了不過就是一個結果而已,口口相傳的他們還怕找不到人嗎?
「一群刁民!」
那小二啐了一口,轉身進了酒館。
這天子一號樓數量有限,今天過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早早的就把所有的位置都給放出去了,現在這裡頭的能搶到位置的,都已經不容易了。
「你說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把地方給挪到咱們這裡來了,明明前幾天不都是在那街上擺得好好的嗎,現在都讓挪過來,難不成是真的把人家找著了?」
這小二一路進去,和一旁的同伴相互嘀咕著,都沒有想到這突然間的酒館的生意暴漲了這麼多。
當然,這也不是一件壞事,人多了生意就好,生意好了,這掌柜的就開心,掌柜的開心了,他們也有好日子過。
「誰知道呢,我聽說呀,是掌柜的親自去把他們給請過來的,還說今日那外頭一定會下雨,所以呀,為了好好的懸賞,就讓他們把地方都得給挪到這裡來了。」那同伴也說的神秘兮兮,有鼻子有眼的,容不得他不相信。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掌柜的怎麼知道今兒個會下雨,難不成他還料事如神了?該不會是因為想要把他們都給拉進來,同樣的給咱們拉一點生意吧?」
「那我可不知道,反正人來到來了還能中途走不成,這些人的酒水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從來沒見過那麼多闊氣的大人們呢!」
「我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聽說那天之一號樓來的個個都是大人物一擲千金那都是不在話下的,也是咱們掌柜的才有這樣的本事。」
兩個人越說越開心,今日的生意若是好了,掌柜的說不定還能給他們一些上映這隨隨便便的幾兩銀子,那可是他們一個月的月錢吶。
有這樣想法的也不僅僅是他們兩個而已,今日酒館里的小廝們一個個面若桃花,開心的不行。
裡頭熙熙攘攘,不過卻要比外頭更加井然有序,尤其是上了二樓就沒有再那麼多的吵鬧聲了,到了天字一號房則個個都是安靜。
至於原本在看台里的人,此時此刻都到了酒館最中間的圓台之上,平日里為了招攬生意,也會請一些有名的戲班子過來唱戲,不過今日卻是這些人了。
還是同樣的站位,八位女子分站兩側,奇特的服飾將她們窈窕的身姿映襯的徹底,接近於半透明的輕紗讓她們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若隱若現。
這樣的女子個個都是極品,哪怕都蒙著面紗,也能夠讓他們陷入到想象之中,得不到的總是要勾人心魂的多。
「瞧瞧他們這幾個美人,真是不知道從何處來的,還沒有聽說過有哪個番邦之國盛產這樣的美女……」
看台下,坐在最外圍的客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起勁兒。
「這要是讓我給買回去了,那不得醉生夢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一人發出陣陣淫笑,引得周遭的人哄堂大笑。
他們那點齷齪的心思都已經寫在眼裡了,不過明明看台上的幾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可目光卻始終是淡然如初,彷彿他們在說什麼她們根本就不關心。
不過都是一些齷齪之徒,不值一提,更不要說讓她們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