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妙幻境
神恩世界幅員遼闊,無邊無際,存世萬萬年來,不論何時何地,都有屬於自己的神話和神明。這裡的每一個神,都不是虛無縹緲的存在,參照神話去尋找,可以找到他們存在過的痕迹。其中,最明顯的痕迹,是最為神秘玄妙的神之秘域。
有人說,在神之秘域中,有著神的遺產和寶藏。有人說,神不是天生的,而是生靈修鍊而成的,這些生靈中有號稱萬物靈長的人類,還有魔獸、獸人、精靈,甚至還包括生存於地底深處的惡魔。
無數年來,為了成神,為了獲得神之秘域,各類生靈征戰不休,死傷無數。久而久之,形成了「武力至上,強者生存」的風氣。
神恩世界,天穹帝國,秋山城內一座破舊的房舍。
「不,不要!」柳真大叫一聲,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心跳加速,面色潮紅。他看上去十分緊張,剛從昏迷中醒來,就摸向脖子。這一摸卻摸空了,平時掛在脖子上的玉珠吊墜不在了。
「在哪裡?被搶走了嗎?那是母親留給我的最後遺物啊!」他一個翻身跳下床,翻箱倒櫃,一陣瘋狂的尋找。
沒有,還是沒有,都沒有!在哪兒?
焦急的目光掃過床頭櫃時,突然一滯,再也挪移不開。在床頭柜上,是十幾片摔破的碎玉。碎玉很薄,猶如破損的玻璃燈罩,可看出其完整時是一顆珠子。
柳真盯著碎玉看了半響,才逐漸冷靜下來,腦海中浮現起昏迷前的一幕。早上,他與弟弟程勁在上學的路上,不幸遇到校園一霸巴爾克及其同夥,被勒索五枚銅幣。兩人不給,被狠狠的打了一頓。在搜身的時候,巴爾克沒有找到一枚銅幣,就看中了他的玉珠吊墜。
玉珠吊墜是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他寧死不給。為了抱住玉珠不被搶走,他把玉珠含在口中。在巴爾克暴打他時,一不小心,牙齒咬在玉珠上,玉珠破碎。他記得最後一幕,玉珠的碎片和著血液一同從口中噴出。
床頭柜上的碎片,一定是他昏迷之後,弟弟程勁收集回來的。只是,這些碎片太少,不足以拼湊成一個完整的玉珠。
「最後一件遺物,也被奪走了,賊老天,為什麼這麼對我?」柳真無力的跪在地上,留下兩行傷心的熱淚。記得在兒時,母親曾不止一次的對他說,「乖兒子,媽媽不能經常陪你,這一顆小玉珠就代替媽媽陪在你身邊。記得哦,每當你看到它,就要想起媽媽。」
三年前,父母逝世的消息傳回家中。他的親戚一哄而上,來到他的家中,欺負他年少,將父母留給他的豐厚財產全部搶走。不僅如此,他還被這些親戚從自己的家中趕出來。玉珠成了唯一一件父母留下的遺物。
如今,玉珠破碎,最後一件遺物也離他而去。
柳真目視玉珠碎片,不停的粗喘著,指甲陷入肉中,血流不止。沉默了片刻,他突然大叫一聲,揮舞起雙拳打在木床上,發泄心中的憤怒和悲傷。
咚咚咚,三拳下去,沉重的拳勁把木床打的支離破碎。他修鍊《合拳》五年多,達到了煉力第五層,拳勁已經有了一定的火候。木床被打碎,還不夠,他厲吼一聲,奮身而起,如一頭受傷的獅子,撲向牆壁,瘋狂捶打。
牆壁是石頭砌成,遠比木床堅硬。幾拳下去,牆壁不見損傷,而拳頭卻已經血肉模糊。「給我死!給我死!」
不知打了多久,房間一片狼藉,牆上印下一個個血印。柳真終於支撐不住,身軀一軟,昏迷倒地。
就在昏迷的這一刻,他睜開了眼睛。
床,完好無損!牆壁,潔白如雪!房間,整齊如故!拳頭上的疼痛,也消失不見。
昏迷等同於醒來!
柳真怔了怔,突然把自己的雙手從被子下掏出,放在眼前端詳。兩隻手的手背不是血肉模糊,而是毫髮無傷。
剛才發生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發泄心中的憤怒和悲傷,打破了木床,捶裂了石牆,攪得房間一片狼藉,雙手上的傷更是痛入骨髓,不像是幻覺。為什麼一轉眼,一切恢復如故?
想了很久,腦袋快要想破了,還是不明白原因。「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是幻境。」這是他最大的期盼。然後,他轉過頭,看向床頭櫃。
十幾片碎玉安靜的躺在床頭柜上,參雜著絲絲血跡,彷彿在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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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名身材高大的少年走了進來。少年一見到柳真醒來,欣喜萬分,一步搶到床邊,「哥,你醒了。」
柳真沒有說話,獃獃的看著床頭柜上的碎玉。少年見狀,忙說道:「我把碎片全撿回來了,沒有落下一片。不知為什麼,感覺少了很多?」
柳真現在已經想明白了,玉珠破碎后,除了這些碎片,應該還有一部分。而這一部分已經被他吞入肚子里,又不知什麼原因,進入肚子的這一部分進入他的心臟中。
當心神沉寂下去時,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心臟里有一顆珠子。
珠子進入心臟,這簡直匪夷所思,不過,一想到之前經歷的幻境,一切都沒什麼大不了的。之前的幻境,一定與心臟里的珠子有關。
「哥,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兩天了?快要急死我了。你兩天沒吃東西了,一定餓壞了,我這就去叫老媽給你做點好吃的。」高大少年是一個急性子,瓮聲瓮氣的說完話,不等柳真回答,就快步跑出房間。
高大少年名叫程勁,不是柳真的親弟弟。程勁的母親是柳真的遠房表姨,兩人是表親,而且是很遠的那一種遠親。
在柳真被那些搶奪家產的親戚趕出家門后,是這一家不是太親的親戚,收留了他。程勁的父母沒有修鍊武功,都是普通人,所以家庭並不富裕,平時養一個孩子就很拮据,即便如此,他們還是收留了柳真。這讓柳真很感動,平時一直把程勁當做自己的親弟弟,把這一個家當成他的新家。
程勁離開不久,一個臉龐黝黑的中年婦女走進房間,見到柳真醒來,微微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她並不漂亮,卻很慈祥,「終於醒了,我也鬆一口氣。等我一下,馬上給你做飯。」她就是柳真的表姨,李紅雲。
這時,一名同樣黝黑的中年男子探頭向房內看一眼,對柳真微微點頭,然後轉身離去。他沒有中年婦女表現的那麼明顯,卻也可看出他對柳真醒來很高興。他是柳真的姨夫程風,一個普通的老實人,當年李紅雲收留柳真,他一句反對的話都沒說,直接點頭答應。
柳真心頭一暖,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淚眼朦朧。他再一次看向碎玉,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心中不再那麼悲傷。
逝者已逝,只要身邊還有關心自己和值得自己關心的親人,就不會孤獨。
柳真起床后,洗了一個涼水澡,來到客廳時,飯菜已經準備好。三葷兩素外加一湯,如此豐盛的飯菜只有在過年時才會出現。
程家三口立在一旁,不準備入席。「我們剛吃過晚飯,這是為你準備的,趕緊吃吧。」李紅雲慈祥的笑道。
「我們吃過了,哥,你趕緊吃。」程勁說完話,掃了可口的飯菜一眼,喉嚨鼓動不停,一看便知他饞的厲害。
柳真經歷三年前的劇變后,早已懂得察言觀色,一眼便能看出他們都沒吃飯。準備這麼一頓大餐,對這個貧困家庭來說,意味著以後幾個月將艱苦度日。他並不打算拆穿他們的謊話,那樣等於辜負了他們好意。鼻子發酸,他強忍著眼淚掉下來,大口大口的將飯菜填入口中。
這是他吃過的最美味的一頓飯。
柳真吃完飯後,程氏夫婦將他送回房間,囑咐他好好休息。「表姨,姨夫,謝謝你們。」
「傻孩子,謝什麼,都是一家人。」李紅雲笑了笑,目光掃過床頭柜上的碎玉,心中暗嘆,關上房門轉身離去。
都是一家人。
柳真心頭一觸,一股暖流湧入心間。就在暖流進入心房的這一刻,他兩眼一黑。「難道是昏迷太久,氣血不足?」
只是一個恍惚,身體並無大礙。即便如此,他也很是吃驚,要知道他練拳五年多,氣血充沛,幾乎不可能出現這種氣血不足的狀況,即便是被打傷,被打昏,醒來后一樣生龍活虎,精力充沛。
對武者來說,一旦體內氣血不足,就意味著武功將會倒退一個層次。
他修鍊五年,才達到煉力第五層,要是倒退一層,等於喪失一年的苦功。「不好!」他也顧不得這裡是狹小的房間,立在房間的正中央,吸氣提拳,當即修鍊起《合拳》。
《合拳》一共二十式,是當年父母還在時,父親傳給他的,在煉力拳法中,此拳法堪稱上乘。修鍊五年多,他早已熟悉每一式的動作要領,一拳拳打出,大開大合,虎虎生風。
隨著動作的舒展,體內的氣血越來越熱,彷彿隨時會燃燒起來。煉力拳法的功效,便在於以拳法動作激活氣血,淬鍊肌肉,增長氣力。在修鍊時,氣血越沸騰越具有功效。
一趟拳打下來,柳真眉頭皺起。今天不同以往,不知為何,他總是感覺到自己的拳法在某些地方不太對勁。
「似乎在一些地方應該變動一下。」體內的氣血還在沸騰,他趁熱打鐵,再一次打起《合拳》。在起手第一式「奔月式」中,他跟著感覺施展,將斜向上衝起的拳頭向下落了一分。
拳頭下落一分,看似差別不大,卻引動體內的氣血狂猛涌動,幾欲燃燒起來。第一式剛施展完,比得上之前打完一趟拳的效果。
第二式「橫掃式」,打出的右臂向外側橫掃而出。這一次,他在奇妙感覺的引導下,雙腿一擰,腰部微轉,一瞬間將渾身上下的勁力全部集中在右臂之上。當即,這一式比平時快了一分,威力更大了一倍。
氣血越發沸騰了,整個人幾乎要燃燒起來。
第三式,第四式,……
這一次修鍊,柳真有如神助,《合拳》的每一式在他手中,煥發新的光彩,每一式稍許變化后,不僅威力倍增,而且激發氣血的效果是以前的十多倍。
一趟拳打完后,整個人容姿煥發,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氣勢。柳真清楚的感覺到,只要他再向前一步,就能突破第五層,晉入第六層。
「這是……是拳意,我竟然掌握了合拳的拳意!」柳真大喜過望,「再來一次,定能晉入第六層。」他吸氣提拳,第一式「奔月式」出手。就在這時,兩眼突然一黑,再一次睜眼時,他看到自己坐在床上,耳邊是程氏夫婦離去的腳步聲。
有如神助的拳法,沸騰不已的氣血,竟然只是一個幻覺,一場美夢。
「我不信!」柳真大驚失色,剛才的一切太真實的,不似是假的。他飛跑過去拉開房門,程氏夫婦轉過臉來,詫異的看著他。他們僅僅走出三步。他明明練了兩趟拳,足足花了十多分鐘,而現實中不足一秒。
時間的落差這麼大,不是幻覺,又是什麼?
「小真,你怎麼了?」李紅雲詫異的問道。她看出了,柳真一臉的震驚和失落。
柳真沒有把幻覺的事說出來,即便說出來恐怕也沒有人會信。他擠出一絲微笑,應付一句,重新關上門。
已經是晚上八點,外面一片漆黑,柳真望著黑夜,心情失落到了極點。本以為真正領悟了《合拳》的拳意,以為要晉入第六層,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
美夢成空,或許就是這個樣子。
柳真收拾一下失落的心情,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幻覺太真實了,真實的讓他分不出什麼是幻覺,什麼是現實。窗外傳來呼呼的拳風,是程勁在後院練拳。程勁和他一樣,也是煉力第五層。
聽了一會,柳真實在無法入睡,爬起來跳出窗戶,來到平時兩人一同修鍊的空地上。
程勁修鍊的是《巨力拳》,此時拳法打到一半,兩隻手臂比平時粗了整整一圈。修鍊《巨力拳》,氣血全部集中在雙臂之上,每一拳打出的力道都沉重的很,足有幾百斤。
柳真沒有驚動程勁,深吸一口氣,開始修鍊《合拳》。第一式「奔月式」,直拳斜向上衝起,勢如流星,帶起一聲呼嘯。
這一拳氣勢猛烈,帶動渾身氣血流轉,與幻覺之中的拳勢一般無二。
柳真拳勢一頓,露出狂喜之色。原來幻覺之中的頓悟,可以運用在現實之中。第一式剛結束,第二式緊隨而出,呼的一聲,氣流炸響,一舉蓋過了程勁的《巨力拳》。
一式接連一式,如行雲流水,自然順暢。體內的氣血沸騰,如江河奔流,滾滾涌動。
不知何時,程勁收拳,目瞪口呆的望著柳真。氣流的呼嘯聲,在耳邊不斷響起,如狂風驟雨來臨一般。「大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難道他領悟了拳法真意?」
每一套拳法都有自身的意境,一旦領悟拳法真意,不僅戰力大增,可發揮出無比可怕的威力,而且修鍊起來也能一日千里。
氣血旺盛,更旺盛,無比的旺盛。程勁已經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在柳真體內奔涌不息的氣血。
一套拳打完,柳真並未停止,繼續從第一式開始。他發現自己晉入一種奇妙的境界,《合拳》的每一式從手中使出,心中就出現一種玄妙的領悟,這一種領悟就是拳意。他現在不在意是否能突破一層,更在意能不能徹底領悟《合拳》的拳意。
只要能領悟拳意,即便今天無法晉陞第六層,短時間也可以晉陞,而且以後晉陞第七層,第八層,甚至第九層,都會容易十倍。
拳意極難領悟,有些人修鍊十幾年,也無法領悟,甚至一些人一輩子都無法領悟。
在一次收拳時,氣血旺盛到極點,呼的一聲,旺盛的氣血一下子散去,化為無數股暖流,匯入柳真的千萬條血管之中。此刻,萬千股細微的氣流從柳真的毛孔中射出,衣服被氣流鼓起,看上去彷彿一個圓球。
程勁見此一幕,歡叫一聲,「大哥太厲害了,一下就突破了。」
氣流散去后,衣服癟下來,身上散發一股惡臭味,這是體內的雜質被排出體外。在煉力階段,每提升一層,都會排出一些體內的雜質,達到脫胎換骨的效果。
柳真感覺渾身上下,神清氣爽,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暢感。同時,激發的氣血散布在血管里,在默默改造他的身軀,用不了多久,他的力量就會上升到一個新境界。
不久前剛吃下的飯菜,在飛速消化,轉化為一股股能量,被身體吸收。力量以一種可以感覺到的速度,在瘋狂的增長。一旦食物全部消化,這一種增長就會停止。
剛剛晉陞時,都有一個力量飛速提升的時期。比較富有的武者,在突破境界后,都會馬上大魚大肉的狂吃一頓,不僅是提升力量,也是穩定境界。程家的經濟條件太差,無法讓柳真大吃一頓,所以,他只能慢慢提升力量。大概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才能穩定住第六層。
程勁這人雖實在,卻有點小機靈,見柳真閉目不語,知道他在運轉氣血消化食物。他一轉身跑回家中,把所剩不多的飯菜全端了過來。
不過一會,柳真消化完食物,抬眼看到剩飯。兩人相視一笑,沒有太多的矯情,柳真大口大口的猛吃起來。每一口食物入腹,都會在短時間內轉化成能量,被身軀吸收。
「阿勁,這兩天巴爾克他們有沒有找你麻煩?」柳真擔心他昏迷的這兩天,弟弟獨自一人會吃虧。
「我不帶錢去學校,他們不能把我怎樣,頂多打我一頓。只是,今天下午放學時,他們把我的衣服撕破了。」程勁不怕被打,就怕衣物破損。被打傷了,養幾天就好了,武者氣血旺盛,恢復起來比普通人快的多。可衣服破損了,就要花錢去買。他寧願承受疼痛,也不願讓家裡花錢。
「我現在是煉力第六層,他們還是第五層吧,哼,明天我要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柳真捏緊拳頭猛力一揮,拳勢慘烈,透著一股狂猛的氣息。這一拳的威力與之前相比,足足提升了五成。
兩人說了一會話,然後回房睡覺。柳真躺在床上,嘗試再進入一次幻覺,卻沒有成功。他細細回想兩次進入幻覺的經過,很快梳理清楚,幻覺是一個奇妙的幻境,與進入心中的玉珠有關。能知道的僅僅這些,至於在幻境中練拳的事,實在匪夷所思,難以揣測。
第二天清晨,一切如常。柳真在昨晚,就不停的囑咐程勁不要把他晉陞第六層的事告訴程氏夫婦。一旦讓程氏夫婦知道,他們一定會為了他花錢。他寧願慢慢穩固境界,也不想再給這個貧困的家庭帶來負擔。吃過早飯之後,兩人一同去上學。
秋山學校是秋山城唯一的一所教導武者的學校,校內不僅開設文化課,也開設武功課。一般情況下,早上是文化課,下午是武功修鍊。柳真和程勁都是五年級的學生,因為兩人選修的文化課不同,所以並不在一個班級之中。
兩人早早的來到學校里,在校門口等了一段時間,直到快要上課了,也沒有等到巴爾克那伙人,只好先去各自的班級上課。
柳真選修的是陣法學,不是喜歡這一門學科,是因為這是一門很有「錢」途的學科。在天穹帝國中,陣法大師是最搶手的。要陣法大師出手一次,沒有幾千金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即便要一名次一等的陣法師出手一次,也得幾十枚金幣。即便是最菜的陣法學徒出手,一次也得幾枚金幣。幾枚金幣,差不多是程家幾年的收入。他想好了,在畢業前一定拿到陣法學徒的資格證書。
柳真剛一進班級,所有學生的目光投射過來,目光中的鄙夷之色顯而易見。被巴爾克一伙人打昏,而且一昏就是兩天,這在武力至上的秋山學院是十分恥辱的一件事。恥辱的不僅是當事人,連同所在班級的學生也同樣被人嘲笑。
一名黑髮飄飄,一襲白衣的少年,起身喝道:「滾出去,五年級三班沒有你這樣的廢物!」
「滾出去!」幾十名學生同聲喊道。聲音整齊如一,顯然是事前練習過的。
「滾你媽個頭!」這時,坐在後排的一名黑衣少年,面目俊秀,起身大罵一聲。他大步走上前,來到白衣少年身後,一巴掌拍在白衣少年的後腦勺,硬是把白衣少年打的坐回座位上。「都他媽的給我閉嘴,柳真要是走了,老子饒不了你們。」
少年一頭褐發,雙目如電,衣袂飄飄,氣勢凌人,他一開口,亂鬨哄的教室頓時寂靜下來。他大步走到講台前,冷眼一掃眾人。目光如電,凡是掃過之處,憤怒的學生們紛紛低頭,沒有人敢與他對視,白衣少年也不例外。「哼,以後都他媽的放聰明一點,柳真有我罩著,誰趕他走,老子就打把他打成豬頭。」
柳真對黑衣少年微微一笑,走入教室,坐在最後一排。黑衣少年名叫安迪,與他是商業合作關係。所謂的商業合作,是柳真出力,幫助安迪完成作業。每完成一份作業,就收取一定的服務費。
上課鈴響起,安迪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從書包里拿出一疊白紙。「你兩天沒有來,我這裡可積攢了不少的作業。家裡那邊我一直在拖,拖不了多久了,今天晚上就要交上去。不管怎樣,你今天都要幫我把它們全部幹掉。」
「範本。」柳真也不磨蹭,直奔主題。
「這裡。」安迪又取出幾張畫滿圖案的紙張,這些是陣圖。「一張一份。」
柳真的任務就是參照陣圖,在白紙上描繪出陣法。他粗略的看了一下,一共五張陣圖,每一張陣圖都需要十種陣紋。平時的陣圖,只有三四道陣紋,能有五道陣紋,就已經是難度很大的陣圖了。這些需要十道陣紋的陣圖,很難繪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