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4k)
溫醉笙報以一笑:「怎麼了?你今天看起來似乎有心事?」
段莫君哭笑不得:「現在看起來有心事的那個,似乎是你吧,怎麼就扯到我身上了。」
溫醉笙剛想說話,餘光錯開看到段莫君那邊的車窗外一個似乎球狀的物體砸了過來,溫醉笙驚呼一聲:「莫君!」
段莫君下意識回頭一看,籃球砸到車窗上,砰的一聲,用的力度並不大,等籃球緩緩跌落的時候,在地上彈跳一下,接著又回到那人的手上,段莫君眼睛一眯,危險的開口:「安德森,你在找死。」(英文)
「嘿,教練,自從上次之後,你都沒找過我。」
段莫君拉下車窗,眉眼沉鬱:「然後呢?我為什麼要找你,我已經不是你的教練了,你的稱呼要改改。」
安德森裂開一排白色的牙齒,亮晶晶的:「我不要,如果能得到您的認可,將是我籃球生涯中最重要的里程碑。」
段莫君對著他忍不住爆粗口,面無表情的直接按下車窗,緊閉車窗之後,溫醉笙才開口:「他是誰?」
不知道溫醉笙有沒有被嚇到,段莫君微微一笑:「沒事,之前在美國認識的人,不重要的人,所以就不必在意。」
溫醉笙輕輕地哦了一聲,便沒有再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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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完澡后,溫醉笙看到段莫君坐在自己的桌子的位置上,然後繞在他身後,輕輕的將U盤插進主機里。
段莫君看著她的動作,不明所以:「你回到家還要工作嗎?比我還敬業啊。」
溫醉笙挑眉,語氣很是嘚瑟:「你別忘了,現在失業的那個人是你,不是我,我在養你呢。」
段莫君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次對話,溫醉笙困得不行坐在床沿問自己,不上班行不行。
然後他回了一句,不上班你養我啊。
她說可以。
他就回答:「我會伺候你,舒服的不想起床。」
此刻溫醉笙的雙頰微紅,一看就知道她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溫醉笙面不改色的否認:「沒有。」
剛說完,U盤就彈出一個文件夾出來,上面標註著段氏集團跟溫氏集團的文件,段莫君看著來了興趣,問道:「這是……」
溫醉笙悄悄的在段莫君耳邊呼氣:「冒著生命危險幫你拿回來的,你看看吧,是震寧集團這幾年跟段式還有溫氏的項目來源,有些事,震寧集團真的做了很多,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
段莫君眼睛半眯,覺得事情不簡單:「這麼重要的資料,顧眠是不會輕易拿到你手上的,有沒有想過這是假的,或者是引我們入局?」
溫醉笙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開口道:「所以我才拿回來給你看看先,而且這份文件不是顧眠給我的,是他部門有一個神經大條的經理拿給我,後來發現拿錯了,又趁我不在的時候u,想偷偷摸摸的拿回去,我想,就是是假的,也有參考價值吧?」
段莫君剛想打開,想到什麼事,還是放下了滑鼠:「我明天去一趟溫氏集團,拿給你姐,一起看。」
溫醉笙將毛巾一放下,走到梳妝台前,準備吹頭髮的時候說了一句:「也好,你跟姐姐也可以商量商量。」
段莫君走到她身後,奪過她手上的吹風機,溫醉笙不依,她不太習慣別人幫忙吹頭髮。
「不用了,我自己來。」
段莫君更是強硬,說要吹頭髮就是吹,一點也不讓溫醉笙碰:「你動作太慢了。」
溫醉笙嘆息一聲,便隨他去了。
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段莫君躊躇著開口:「安仔的幼兒園沒有寒假放,現在快過年了,幼兒園打算表演節目,邀請家長去。你……去不去?」
溫醉笙看了眼鏡中的自己,最近好像憔悴了許多,黑眼圈都大了好幾圈,人老珠黃,莫名的,溫醉笙想到了這個詞語。
「我不知道,看看是哪一天吧,我在震寧上班,盡量是不會請假的,不過他們公司制度也還好,周末休息的,所以能去我盡量去。」
段莫君眼睛黯淡了下來,安仔的幼兒園也是周末休息的,只是周六安仔要去興趣班才會上學的。
她這樣說了,大概率都不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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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時候,溫醉笙照常上班,只不過被前台告知有人找她,溫醉笙疑惑了一下,便下樓了。
「阿策?!你怎麼會來了?」
溫策面容有些正經,還帶著幾分嚴肅,他進來的時候,仔細看了看震寧集團的徽章,是一個獅子開口的樣式,就像是他二姐狼入虎口的感覺,一點也不安全。
「二姐,我有點事想問你,你現在有時間嗎?」
今天的寧真真出奇的沒有刁難自己,所以溫醉笙點點頭:「還行,你說吧。」
他們順勢坐在了一樓大廳的臨時沙發上,溫策雙手互相搓著,有些不安的開口:「二姐,你真的在這裡工作了?」
溫醉笙垂下眼眸,不到半分鐘,又抬眸對著他道:「我如果不是在這裡工作,你又怎麼會想到在這裡找我?阿策,你是來勸我離開這裡的?」
溫策不說話了,只是忽然來了一句:「二姐,你變了,你跟以前的樣子,不同了。」
溫醉笙:「哪裡不同了,我去哪裡工作,是我的意願。」
溫策仔細的盯著她,眉眼之間似乎帶著幾分散不去的憂愁。
「二姐,旁觀者清,你是真的變了。」
溫醉笙不言不語,不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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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城正在家中躺著,突然接到了顧眠的電話,一下子跳了起來:「你是說,溫策來我們公司了?」
顧眠聽到電話里有哐當一聲,無奈的嘆息:「你不要那麼激動行不行,我都不知道你看上溫策哪一點了,除了長的俊之外,他有什麼優點,在我看來,他就是個黏人蟲,老是粘著他的姐姐不放。」
顧天城噴了他一句:「你懂個屁!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會知道的,我現在回公司。」
另一邊,溫策跟溫醉笙好好的談過一遍之後,溫醉笙的語氣也軟了下來::「我這麼做,其實就想散散心而已,你知道之前在醫院發生的事情,讓我特別的不理解,不可思議,甚至無法原諒自己,我是怨過莫君,但是你要二姐怎麼辦?」
「離婚嗎,但是我很喜歡他。所以怎麼辦呢?遠離一下不犯罪吧,我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溫策握住她的手,輕聲打斷:「好了,二姐,我不是在責怪你,我只是想問問原因而已,我也不是以前那個衝動無腦的人了,我會考慮你們的意思的。」
溫醉笙欣慰了:「你啊,終於是長大了,都不用二姐太操心了,好了,回去吧,二姐也要接著去上班了。」
溫策起身,一臉輕鬆的答應了:「好!」
顧天城剛進門的時候,就見到了溫策那一如往昔的燦爛笑容,自己也跟著笑了笑,喚了一聲:「阿策!」
溫策跟溫醉笙聞聲而去,溫醉笙沒什麼,倒是溫策直接黑了臉,跟鍋底一樣黑。
溫策側頭對著溫醉笙低語一句:「二姐,我先走了。」
溫醉笙點點頭。
顧天城難得來一次公司,就是為了見他的,現在他要走,他不會讓他離開的。
「阿策,不如我們去喝杯咖啡吧?我有點事想跟你談談。」
溫策委婉拒絕:「不了,我待會兒還有事,不多留下了。」
顧天城知道自己留不住他,便將視線轉移到溫醉笙身上,輕鬆的說了一句:「溫秘書,有空喝口咖啡如何?這裡的意式濃縮挺好的,相信你會喜歡。」
溫醉笙垂下眼皮,溫柔敘說:「對不起了,顧總,我喝咖啡會導致失眠的,特別是濃縮咖啡,實在是抱歉了。」
顧天城臉色撐不下去了,這一個兩個都在拒絕是什麼意思,看不起自己嗎?
溫氏姐弟果然好樣的。
溫策看著兩人的氛圍不太對勁,想起二姐在這裡工作,顧天城又是老總的,要是得罪他了,會不會到處刁難二姐,溫策心一橫,便抓著他的胳膊道:「去哪裡的咖啡店。」
顧天城心中一喜,便道:「我親自開車,帶你去,你會喜歡的。」
臨走的時候,溫策小心翼翼的看了溫醉笙一眼,然後對她笑了笑,叫她放心好了。
溫策上了車后,顧天城熱情非凡,也很小心翼翼,躊躇不安:「之前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沒有要怎麼做的原因。你還在生氣嗎?」
溫策一本正經的問了一句:「記者招待會那天,那些搞事的人,是不是你放進來的?」
顧天城沒說話,溫策就當他默認了,當時就被氣樂了:「為什麼你非要對付宋淵,震寧集團做得很大了,很好了,你只要在努力一下,都能成為A市經濟中心了,為什麼你還不知足?宋淵根本沒打算跟你爭。」
顧天城沒有開車,側著身子面對溫策,只是臉色也不太好看:「宋淵宋淵,永遠都是宋淵,如果不是宋氏守著海關,我也沒必要對付他。」
溫策聽不懂了:「你什麼意思?」
顧天城嗤笑一聲,準備開車了,轉了個圈,就走出了車庫:「我不妨告訴你,我們震寧集團的生意不知國內,遠處海外,可惜啊,海關稅管太過嚴格,導致我們有些生意一隻進展不開,而且一切都是宋氏在搗鬼,我不對付他,對付誰?」
溫策無語了,這是國家政策,宋氏也不過是按照政策辦事,遵守規矩,哪裡有錯,怎麼到了顧天城的嘴裡,他們就像是犯了滔天大罪一樣,簡直有毒。
「我不想喝了,你放我回去吧。」
顧天城淡淡的拒絕了:「不行哦,上了車,你就到了終點才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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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帶我來這裡。」溫策看著熟悉的牌匾跟咖啡的香味,這裡是二姐夫開的分店——迷霧。
顧天城當然知道這是段莫君的產業,但是嘛,他一點也不怕他,最重要的是他打聽了溫策最愛這裡的摩卡,所以專程來帶他試試的。
「這裡的環境,你可還喜歡。」
溫策冷哼一聲,率先走了進去:「二姐夫設計的,我自然喜歡,不用你說。」
顧天城看著他小傲嬌的面龐,眼底深處寵溺的目光悠然而發,擋也擋不住。
溫策率先走進去了,推開門,門口叮噹一聲,服務員便走過去打了聲招呼:「請問幾位呢。」
顧天城在後面跟了上去,笑著說一聲:「兩位。」
溫策自顧自的隨著服務員而去,完全不理會後面的顧天城,顧天城也不生氣,只是眉眼之間多了一抹無奈罷了。
「兩杯摩卡,謝謝。」顧天城將餐牌遞上去,看都不看直接點,溫策也沒阻止,他的確也喜歡喝摩卡多一點的。
等待期間,溫策主動開口:「你找我來什麼事?」
顧天城抬眸,反問一句過去:「你不是想問我事情嗎?我現在給你機會問,我一定知無不言。」對於溫策,他是真的不想瞞一個字,最重要的是不希望他會對自己的印象極差,這樣的話,他會很傷心的,傷心了,有些人自然就不要存在的比較好。
溫策眼神陰沉了下來,長眉緊縮,問:「那你告訴我,記者招待會那天鬧事的人,是不是有你的份?」
正巧咖啡上來了,濃濃的咖啡味道,顧天城跟溫策同時道謝,顧天城拿著小勺子轉了幾圈后,道:「我只是稍微誘導了他們一下,我也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個樣子,要怪就怪宋淵平時做事的時候,不夠精明通透吧,是他的原因,不是我。」
如果這裡不是商務場所,溫策一定立即飛起來了。
「你有病是不是!管宋淵什麼事,如果不是你搞事情,傾岳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也不是你一個外人能支配的。」
顧天城聽到這番話也不生氣,他安慰道:「我知道你生氣,但是呢,如果他們沒有那個意願,我也不能去強迫吧,你說對吧,他們本身就對傾岳積怨頗深,這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