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4k)
溫醉笙搖搖頭,最後還是沒說什麼:「今天早上,顧眠打電話給我,叫我不要上班,說是從今天開始休假,然後我不想那麼快回家,我就到處逛逛,然後就看到了你,怎麼,你今天也要出去嗎?」
紀格咬了咬下唇,接著道:「嗯,有人約我見面,在附近的山頭上。」
溫醉笙蹙眉的重複一下:「山頭?A市一個大城市的哪裡有山頭?」
紀格:「就是A市的郊區的那片山頭,本來是要開發,結果是私人土地來的,對方不肯收購,所以就荒廢至此了,那個人約我在那個地方見面,所以我就去了。」
溫醉笙淺淺一笑:「你不懷疑嗎?還是你認識電話里的人,通常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見面,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紀格不知道怎麼說,這其實也算是一種線報吧,作為ICPO的成員,就算再危險就算是陷阱他也會去的,沒有說不的資格。
「好了,我到時間要走了,你慢慢喝吧,這次我請你。」
溫醉笙眉眼繾綣,溫暖,嘴角彎了彎:「我也沒打算這次我出錢。」
紀格剛走沒多久,溫醉笙就看見,有兩個人在後面跟隨著,眼尖的她還看見他們耳朵上的對講機,再者,溫醉笙瞧了眼紀格的位置,最後打算也跟上去。
紀格是開車去的,那兩個人也是開車跟隨,溫醉笙剛好這次因為人多也是開了車的,當下溫溫吞吞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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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顧天城約了溫策出來,爬山。
結果不知道為什麼溫策越爬越累,汗水留的很多,好歹也是軍訓過的人,不至於怕了一小時左右就倒下吧。
顧天城還在前面爬行,回頭看了眼氣喘吁吁的溫策,關心的問道:「你是不是很累?我們要不要休息一下?」
溫策揮揮手:「不用了,快到一個平台了吧?話說,我怎麼覺得走了好久的平地,這裡好像是未開發區域吧?不太像是爬山的地方。」
顧天城很淡定的笑了笑:「過了這片郊區就是山頭了,到時候再爬,你不會連這點力氣都沒有吧?我記得你以前軍訓過,給點力啊,阿策!」
溫策肯定會神奇的再次爬起來的:「你等著!我這就來!你別小看我!」
高速公路一直開到了很偏僻的地方,溫醉笙不敢跟的太緊,想起紀格所說的位置,立即打開了導航,直接去了另一條路,這樣就不會跟蹤的太明顯了。
所以在那兩個跟蹤的人懷疑之後,就看見後面那輛銀白色的車掉頭走了,所以便卸下了心防,安靜的跟在紀格身後。
紀格好歹也做過卧底之類的,很快就知道自己被追蹤了,只是這種事情也難不倒他,反追蹤嘛,誰不會,在出發之前,他已經給樓澤鶴髮了自己的追蹤定位。
另一邊,溫策看到平地上有一架飛機,飛機?!??、
溫策黑人問號:「為什麼會有飛機在這裡?誰的?A市不給隨便停飛機的。」
接著溫策就打算掏出手機,一邊說一邊按:「我還是報警吧……」
但是看到手機屏幕的時候忽然一陣暈眩的,看不清了,扶了扶太陽穴的位置:「我頭有點暈啊,怎麼回事?」
顧天城走過去,扶住他的肩膀問道:「你怎麼了?如果困的話,要不要先坐下休息。」
溫策點點頭,接受了他的提議。
坐在飛機里的顧眠簡直心急如焚,這個顧天城搞什麼鬼,都到了還補上機,耳朵里有人傳話:「顧先生,紀格已經快到目的地了。」
顧眠嘖了一聲,透過窗口看到顧天城還在不遠處的大石頭上,陪著溫策坐下,我的天,他還這麼優哉游哉的,等紀格來了之後,就難走了!
紀格過來的時候,正好甩開了那兩個人,結果,溫醉笙從另外的一處捷徑走了出來,剛好也在紀格身後。
紀格警惕的聽著腳步聲,正想一個迴旋,結果看到了……立即收住,差點誤傷友軍,壓低聲線,沉沉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溫醉笙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為她看見了溫策,不解的問:「阿策為什麼會在那裡。」
但是溫醉笙要冷靜下來,不能輕舉妄動,紀格也觀察著情況,蹙眉:「溫策臉很蒼白,似乎很不舒服,顧天城對他做了什麼?」
溫醉笙衣袖下的拳頭微微握緊,直到看著溫策暈倒在顧天城的懷裡,然後,帶著溫策進入了一架飛機里,溫醉笙再也忍不住了。
紀格攔住了她:「我來,你報警!」
溫醉笙忽然想起了顧眠的電話,馬上又攔住了他:「不行,顧眠想殺你很久了,你不能出現,先報警吧!」
顧天城餘光瞥到那邊的草叢有異動,問了句飛機上的顧眠:「紀格呢?在哪裡?」
顧眠淡漠的說:「那兩個蠢貨跟丟了。」接著看了眼暈在後面的溫策,微微蹙眉:「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顧天城挑眉,攤手:「有什麼不好,他是我的人,你可別染指,還有,我知道你喜歡溫醉笙,但是你千萬別腦子一歪做錯了事,趕緊解決了紀格,我們就走了。」
顧眠嘆息一聲:「知道了。」接著下車后,顧天城來了一句:「草叢那邊有人,解決掉!如果有其他人一併解決了,包括那兩個蠢貨!」
顧眠一言不發的走去那邊去,果然看到有異動,接著準備好槍械,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紀格,你可別過怪我了。
當顧眠撥開草叢的時候,槍支指著那個人,居然不是紀格,而是——
「醉笙??!」顧眠大驚失色!
溫醉笙也嚇了一跳,她以為來人會是顧天城,沒想到竟然是顧眠,恰好,那兩個人也趕來了。
聽從顧眠的指示,圍著溫醉笙跟紀格轉,顧眠好生相勸:「醉笙,你先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溫醉笙點頭,很是認同這番話,然後將顧眠手下的槍慢慢的移下去,很淡定的道:「你說得對,這裡的確不是我應該待的地方。我走可以,但是你要把阿策還給我,我親眼看到你帶他上去飛機了,告訴我,你想帶他去哪?」
顧眠垂下眼眸,不敢直視她:「對不起,這是上面做的決定,我無法介入,既然你看見了,趁著顧天城還沒有發現你,趕緊走吧,這裡很危險的。」
溫醉笙不聽拿出手機來,按下撥號鍵,顧眠一看馬上打掉,臉上的表情一瞬間緊張起來:「你在做什麼!」
趁著現在,紀格上前直接將處於緊張狀態的顧眠,馬上就制止住了,後面那兩個人想上來,溫醉笙立即撿起被紀格打飛的槍支,握在手裡,指著他們。
「你們可不要動了,要是走火了,就不是我的事了!」
根據心理學,一個人處於緊張狀態的時候,容易集中某個點,而忽略了身邊的人或事。
明明早已報警了,但溫醉笙還是拿出手機故意撥號,就是想顧眠能忽而神經緊張起來,導致疏忽,再讓紀格趁虛而入。
只是這樣僵持始終是個問題,溫醉笙就怕飛機上的顧天城會發現異樣而走過來,雖然顧眠被桎梏了,只是紀格一個人對付不了兩個人的。
很可惜,飛機上的折射鏡子,早就看到了那邊的情況了,何況打鬥的挺激烈的,所以顧天城打算不打草驚蛇,先把溫醉笙給擒住,那個人才是中心啊,只要溫醉笙落網了,紀格會心亂的。
就在僵持的一瞬間,忽然草叢跳出來一個人,直接勒住溫醉笙,溫醉笙沉著冷靜的面對,對方直接一個浸了迷藥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很快溫醉笙眉頭微蹙,便漸漸的舒展開來,強忍不住睡意。
「醉笙!」紀格大喊一聲,因為疏漏,顧眠被壓制許久,直接反手桎梏對方!
那兩個人也聽從命令將紀格打暈之後,顧眠的視線一直在溫醉笙身上沒有離開,顧天城直接丟在他的懷裡:「這麼喜歡,一併抓走吧,紀格也不要放過了,一切帶走,只要到了我們的地盤,紀格再也沒有威脅力了。」
顧眠撇過頭,手下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抱起溫醉笙走到飛機上,他承認他有私心的。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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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西,已經是很晚了,天空霞光漸漸火熱,這時候的天空一片橙紅,很美麗。
溫氏集團內,溫嬋娟在辦公室來回踱步,焦急的打著電話,在聽到一聲嘟之後,便又掛斷電話,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問道:「你也聯繫不到醉笙嗎?我這邊,怎麼打阿策的電話,都沒人接聽,都是關機,能打的地方我都打了。」
段莫君面無表情的,眉眼沉寂,溫嬋娟都以為他是個死人了!
「沒有,我聯繫不上醉笙,一樣的。」
段莫君不是不想做出任何的表情,只是一想到溫醉笙會離開自己,他就,忍不住想發抖,想殺人,甚至很想……
說不定只是跟哪個好友除去了而已,只是,轉眼一想,她在這裡又有什麼好友,不都全被他給折斷了嗎,他想不到什麼人。
段莫君忽然起身,走到窗檯面前,終於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波濤洶湧,懊惱的錘了下玻璃窗檯,溫嬋娟因為聽見聲音,而看過去,不知道怎麼安慰,只好說道:「你可別……傷到了自己的手!」
「莫君,我們報警吧?如何?」
段莫君搖頭,眸子陰沉下來,對著她道:「他們才失蹤了十個小時,沒到二十四個小時,警方那邊是不會派人出來搜尋的,冷靜點,說不定只是去哪玩了……」
這番話不僅是在安慰溫嬋娟也是在安慰著自己。
——醉笙,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段莫君不像坐以待斃,所以很快便出去了,至於去哪,溫嬋娟沒有問,這個時候,有不速之客上來了,只不過這次,他也是來問正事的。
溫嬋娟見到樓澤鶴后本來還想趕人走的,結果聽到他的問題,留意了幾分。
「醉笙?你是說醉笙跟紀格在一起?」
樓澤鶴覺得她太敏感了,攤手解釋:「我可沒有說過,只是紀格我也找不到了,不過是因為我發現了溫醉笙的車輛,至於他們是不是在一起的,我不敢確定。」
溫嬋娟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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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之後,溫嬋娟立即聯繫了段莫君,不過很可惜,段莫君一直沒接上,甚至最後一通處於關機狀態,樓澤鶴提議:「別打了,他老婆不見了,肯定是自有他的辦法,他是個男人,你就讓他自己解決事情好了。」
溫嬋娟沒打下去了,反正對方也不會接起。
「我要出去了。」
樓澤鶴立即說:「我陪你一起。」
溫嬋娟臨出門前,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覺得那個地方有生命危險,能查到那塊地是誰的嗎?」
樓澤鶴眉眼微蹙,接著肯定道:「可以,是屬於顧眠旗下的地,之前不肯賣出去的原因,也是打算在那裡弄個私人飛機場的。」
能擁有一架私人飛機,勢力自然不是蓋的,樓澤鶴已經開始懷疑,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只不過沒有證據,也不敢妄下結論。
溫嬋娟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了,一邊下樓一邊問:「你似乎知道很多?前幾天剛來A市,就知道那麼多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盯上這裡了?」
樓澤鶴忽然伸手摸上溫嬋娟的絲襪處,神情曖昧到變態:「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麼做?怎麼想?」
溫嬋娟面容平靜的扯開樓澤鶴的手,善意微笑,不動如山:「總之都是一句話,只要不調查到我頭上來,就什麼事都沒有,我也不想管,就這樣,電梯已經到達負一層了,我們出去吧,樓先生。」
樓澤鶴跟隨著溫嬋娟的背影走了出去,地下車庫的環境陰陰涼涼的,風一陣一陣的來,就算是穿著羽絨服,手也是冰冷冰冷的,只是——
樓澤鶴剛剛摸上溫嬋娟的手,依舊帶著一抹暖意,她身上似乎很暖,只是那顆心,依舊對他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