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安可傑昏迷
安可傑咳嗽了幾聲,略有些不耐煩的掃過來眸子,「他做的事多了去了,你指的是什麼?」
愛莎的嘴角莫名抽搐了幾下,嘖,真聽不慣他的語氣,要不是還需要從他那得到有用的信息,她絕對會把這小子直接扔下去,管他死活。
深吸了幾口氣,愛莎才勾了勾唇,盡量用柔和的聲音說道:「陸遠安和袁淼的事你知道多少?」
安可傑哼笑了兩聲,斜蔑了她一眼,「我就說你怎麼會這麼好心來救我,原來是想要從我這裡打探消息。」
快要忍不住了怎麼辦?愛莎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垂下,默默的握拳,猶豫著要不要給他後腦勺來一下,等到了地方再「嚴刑拷問」。
安可傑按下座位按鈕,靠背往後延伸,他試著動了動身子,想要躺下去,奈何只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就牽扯到了傷口。
那感覺就和有人把鹽又重新灑到他的傷口上一樣。
安可傑抽著氣痛苦的閉上雙眼,牙關緊咬,只有這樣他才能忍住不發出丟人的聲音。
早已血跡斑斑的白色襯衫又一次沾到了皮肉上,只是愛莎將他救出後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便隨便從倒地的看守身上扒下來件外套扔給他。
雖然有外套的遮掩,就算是傷口裂開流血也不會被發現,但愛莎本就對血腥味很敏感,她嗅到空氣中的鐵鏽味,偏頭看了眼努力維持面部表情的安可傑,皺了皺眉頭,當下顧不得私人恩怨,趕忙踩下油門,一路疾馳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安可傑額頭上已經遍布密汗,他半昏迷的躺在副駕駛座上,情況看上去不甚樂觀。
愛莎幾乎把商務車開成了跑車的速度,她心裡又急又躁,如果早知道安可傑傷口會感染,她肯定不會因為想要低調便租了個商務車開。
導航上顯示離市區還有將近兩個小時的距離,醫院那就更不用說了,估計到那這小子就得進ICU了。
怎麼辦,還有沒有其他的選擇!
愛莎一邊開車一邊催動自己的腦子快去運轉,突然,她眼前一亮,猛地往右打方向盤,好在綠燈及時亮起來,她不用等就直接衝進了另一條路。
差點忘了,陸子坤當初定的酒店不就在機場附近嗎?
他的私人醫生是跟著一同出差的,眼下沒有比去找他更好的選擇了。
張鈞哼著歌從酒店大門繞出,伸了伸懶腰只覺這會的空氣真是無比的清醒,合作已經和對方圓滿達成一致了,接下來就是運營項目,那也是回S國之後的事,也就是說,回國之前,他還可以在北城好好的休息兩天,想到這,他的心情就雀躍到想要飛空。
陸子坤還在樓上休息,他閑著沒事幹就想去外面採購些當地的特產回去。
然而,他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就看到消失了很久的愛莎從一輛不起眼的商務車上下來。
咦?愛莎小姐又是來找自家老闆的嗎?
他想也不想就準備上前打聲招呼,卻驚悚的停下腳步,眼睜睜的看著愛莎從副駕駛中扶出來一位像是喝醉了的男人,並且那男人的長相就像是惑人的罌粟花。
天哪!他看到了什麼?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張鈞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腦洞大開,僅僅幾秒的空隙就已經腦補出了一場愛恨情仇的大戲。
還是愛莎先同他說的話,「張助理?」
喊了一聲沒反應,愛莎蹙起眉頭,略有些費勁的扶著男人大聲道:「張助理,回神了。」
「嗯,啊?愛,愛莎小姐,你怎麼會在這,不對,你這是幹什麼?」張鈞只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怎麼突然之間就不會說話了,人家要做什麼怎麼可能跟他說,接下來可能就會很尷尬了,他趕忙提前做好心理建設。
愛莎有些無奈,難不成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根筋嗎?又或者說,直男都是一根筋。
「你能不能先別問,幫幫忙好嗎?我快撐不住了。」
這丫太重了!愛莎愁眉苦臉的呲牙。
好在張鈞智商還在線,愛莎話音剛落,他就連聲應和著手忙腳亂的把安可傑的重量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渾身一輕,愛莎就挺直腰鬆了口氣,對上張鈞疑惑茫然的眼神,她微微一笑道:「麻煩張助理把他扶到你老闆住的套房就可以了。」
什麼?他沒有聽錯吧!
張鈞難得流露出來傻氣,他僵硬的轉著脖子看了看昏迷過去的安可傑,又看了看一臉理所當然的愛莎,只覺得這個瓜太大了,他有點吃不下。
帶著滿腹的好奇心,張鈞還是小心翼翼的把安可傑扶到了酒店的最高層,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區域範圍是一整層,無人打擾,氛圍安靜。
「咳,那個,愛莎小姐,我先打個電話。」張鈞擔心陸子坤現在午睡中,不敢直接敲門。
但他還支撐著另一個男人的重量,手上的動作自然是十分困難,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把手機從褲兜里掏出來。
愛莎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的動作,下一秒,她直接轉身,對著門鈴就是瘋狂的按下,那絕對比絕地求生還要刺激。
晴天霹靂都沒有這會給張鈞的打擊大,他生無可戀的扶著安可傑站在旁邊,大張的嘴都沒能發出來聲音,許是想說的話在看到愛莎的架勢后就自動咽回了肚子里。
希望待會自家老闆不要讓怒火殃及無辜吧。
陸子坤果然是剛睡醒,他惺忪著雙眼慢吞吞的走到門關處,透過貓眼看到了站在鏡頭下的張鈞以及他扶著的男人。
什麼情況?
睡意當即走了大半,陸子坤緊皺著眉頭把門鎖打開,還沒等他退後,愛莎就急不可耐的一把將門推開。
於是,畫面一轉,幾人都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張鈞聳拉著腦袋,一副做錯事的模樣,愛莎也有些心虛的轉著眼珠,安可傑被隨意安置在了地毯上,至於陸子坤,他黑著臉,捂著發紅的鼻子坐在對面一聲不吭的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