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又是在找她
「沐姐姐。」凌玉站在遠處,看著她,沐瑾萱身軀一震,她快速掩去眸底的黯傷抬眸淺笑的望著走來的她,「玉兒。」她終究欠了他們兄妹倆,無論凌玉接近她是和目的,是因為離歌還是其他,她現在都不想去計較,畢竟他們幾乎沒有傷害她。
而她卻還得凌尋性命不保,害的凌玉快要失去哥哥。
看著凌玉的深情多了一絲冷漠,她知道她在怪她。
「凌尋身上的毒可有解?」她先出聲,明顯看到凌玉眸光閃了幾許。
心裡泛起一絲苦笑,果然,昨夜她都知道,凌玉一早便發現了她她說那些話都是對她說的,她這幾天一直在懷疑。
因為那夜她回到房間時,在走廊的另一端看到凌玉閃瞬即逝,所以便心聲懷疑。
原來真的是她故意,但是故意又何妨?
雖然真相很讓她震驚傷痛,但她不怪她至少她讓她知道了真相。
「無解。」凌玉眸色一痛,她沉了聲音,冷聲道,「沐姐姐,玉兒現在什麼也不求,知希望你能在哥哥接下來的時光好好陪著他,他最大的心愿也是和你在一起。」
沐瑾萱一怔,很意外她會說出這話,不等她回話,凌玉已經率先跪在地上,沐瑾萱一震,她趕忙拉著凌玉的手臂卻被她推開。
凌玉執著的看著她,「沐姐姐,之前有些事是我不對,但是這一切都是玉兒所為,但是哥哥沒有錯,玉兒只希望你能一直陪著哥哥。」
即使凌玉不說,她都有這個打算,這世上或許只有凌尋是真心待她。
她扶起凌玉,鄭重道,「我會陪著他。」
凌玉緊了緊雙手,眸色緊緊的凝著她,「好,玉兒希望沐姐姐不要食言,不要再棄哥哥與不顧。」
手指一僵,沐瑾萱斂眸,收回自己的雙手,「放心,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她知道那夜凌玉對著凌尋說,實則是對著她說的,為的就是讓她對楚蕭寒死心,讓她知道,她最愛的男人一直在利用她。
凌玉也聽出了沐瑾萱話中的意思,她微微斂眸,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不知何時,她竟然和凌玉說話打起太極來了,諷刺,她原來一直以為她會與凌玉一直那樣,好姐妹,無話不談。
卻原來都是表面。
顛簸的馬車上,凌尋靠在軟枕上,溫柔的目光一直看著沐瑾萱,「我很高興,你能陪著我。」
沐瑾萱淡笑,向他那邊靠了靠,雙手纏繞他的臂膀,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我也很高興,能陪著你。」
心裡一暖,更是洋溢著幸福,澎湃,他抬手撫摸她的面頰,輕笑,「萱兒,此生有你,足矣。」
眸色一痛她抬手緊緊抓著他冰冷的手掌,她不敢抬頭去看他,怕自己再也無法忍住,當著他的面哭出來。
馬車趕了一天,他們再一次去了那個山谷,山谷里亦是一樣,春暖花開,而她身上的內力也被這些花草散發的氣息所壓制。
上一次來這裡,她是惶恐的,抗拒的,不安的。
但折一次,她卻是害怕,是不願離去,凌玉說這裡的氣息可以讓凌尋身上的毒氣擴散的慢一些。
可是,緊緊只是慢一些。
回到竹屋,兩人談了許多,也說了許多,沒多會他便睡著了,她知道那是毒素髮作了。
起初他只是昏睡,只是不就之後……
心底悵然輕嘆,她趁著溫煦的夜色一人獨自走花草間,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那處地洞,只是這裡的人應該已經被移走了吧。
想起那個渾身不滿血絲的女子,她就心底生寒,轉身便快速離去。
陡然間她手臂一震,是玉笛。
它又響了。
看著手中顫動的玉笛,沐瑾萱心底一痛,她緊緊抓著玉笛,似是想要將他折斷。
又是在找她,為何?
既然當初已經將她送給別人了,為何還要來尋她?
當初在大皇朝的客棧,他說他要她等,等他安排好一切,讓她有個光明正大回大安朝的理由,可是他沒有做到。
忽然她想起了林肅,那是莫風鳴扮演的。
可是這些時間她一直在想這些事,她感覺不是,絕對不是莫風鳴,邏輯不對,事物也不對。
若真的是他,他又為何監守自盜,讓他去到趙將軍的令牌,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所有的不可能浮現腦海,她想起了當初在山谷的那片荒地,林肅再一次出現,她便感覺到了不對,氣息很冷,和以往林肅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
當時她沒有深想,可是現在想來,有太多的破綻,還有林肅問她的話和莫風鳴之後在懸崖對她的態度。
陡然間她心神一震,林肅還是林肅,而莫風鳴只是扮演的,他為的就是在她這裡套話,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那夜他問她盜取黃陵,做的一些別的事是不是他利用的,那一刻他就在試探。
懸崖邊上,莫風鳴的變化,對她的好,是因為他知道了她是被人利用,是逼不得已,所以才對她好。
而他也知道了她就是藍歆,不是假扮的,而是真正失去記憶的藍歆,所以才會對她好,對她沒了殺意。
現在想來,莫風鳴是真的愛藍歆,不然他如何會用最富有的鶯城來交換她。
那是藍歆的情,到頭來卻讓她來承。
手中再沒了動靜,沐瑾萱苦澀一笑,眸底亦是泛著冰冷嘲諷。
她揚起手臂,緊緊握著手裡的玉笛,驟然閉上眼眸,下一瞬,手中的玉笛脫落,朝著遠處飛去。
她不要了,什麼也不要了,這一生她都不要再見到楚蕭寒,那個運籌帷幄,利用她的男人。
轉身毫無流年的走開,卻在下一瞬頓住腳步,她冷冷的站在那裡,周身更似縈繞著冰冷的殺意。
身後有人!
她驟然轉身,抽出腰間的匕首便見到身後的男子,一身白衣俊美如諦仙,雙手個握著一支玉笛,眸色清冷沉痛的望著她。
楚蕭寒!
他竟然找來了!
只是,來了又如何?
她本不想再見到他,一絲也不想,她現在只覺得心裡充滿了憤恨和失望。
轉身不做停留,她毅然離去,卻在下一瞬眼前一白,若不是她頓住腳步,就差點撞上他的胸膛。
她冰冷嗔怒的瞪著他,「皇上有何事?」
「你怎麼了?」楚蕭寒緊緊凝著她,舉起手中的玉笛,「為何要丟了它?」
「不為何,不想要了便丟。」她退後幾步,避開他的氣息,「皇上還是請回吧。」
她越過他,朝竹屋走去,手臂一緊,她再度被他鉗住,她的身子被迫轉過來,迎著他沉冷的眸子,她諷刺冷笑,「男女授受不親,皇上這是何意?」
她不咸不淡的掃了眼被她緊握的手臂,面容冰冷。
「說,你到底怎麼了,是在怪我不辭而別嘛?」楚蕭寒緊緊凝著她,天知道在他回到山洞時,看到裡面明顯又打鬥的痕迹,心裡有多慌。
就連白一也失蹤了,他一直在找她,吹玉笛找她,明明探查到了她的方向,可是去了什麼也沒有,就連凌尋也離開了。
他知道定然是凌尋救了她,當他再次吹響玉笛時,才發現她的方位竟然在山谷,當他趕來時,正好看到她無情的扔出玉笛。
沐瑾萱諷刺一笑,「皇上多慮了。」她甩開他的禁錮卻再次被他抓住,看著他沉痛的眸子,她只覺的虛偽。
「放手!」他沒好氣的瞪著他。
「不放,告訴我為何如此?我回來晚了,是我不對,我像你道歉,但你可以不要這麼對我嗎?」
楚蕭寒將她一把摟進自己懷裡,緊緊抱著她,呼吸也逐漸加重,想是要把所有重量壓在她身上。
他的氣息席捲而來,沐瑾萱憤怒的掙扎著,「楚蕭寒,你放開我,你混蛋,我恨你,恨你!」
罵著罵著她竟然不爭氣的哭了出來,想著那些事,想著自己被他以條件送人,她就痛,失望,難受。
她為他做了這麼多,到頭來卻被蒙在鼓裡,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騙局。
楚蕭寒緊緊摟著她,任由她打著,罵著,他鬆開她,看著她通紅的眼眶,低頭霸道的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畔。
梳洗貪戀的唇畔讓他心裡舒服一嘆,他霸道的卷著她的氣息,霸道強勢的挑開她的唇畔,勾著她火熱的舌幾近纏綿,索取。
「唔……」沐瑾萱憤怒的打著他,不斷的拍到著他的胸口和後背,拳打腳踢,雙眸憤怒的瞪著她。
感覺到他身軀有一瞬的僵硬,他她愈發的狠著力,可是都不能阻止他。
直到她的力氣用光,直到她被他吻的渾身無力,只能癱軟在他懷裡,被他緊緊抱著,他才鬆開她。
兩人的呼吸急促,沐瑾萱亦是,面色潮紅,渾身無力,她想要掙脫她,「放開我」
話一出她有一瞬的怔愣,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面色一紅,她冷冷的瞪著楚蕭寒,卻見他眸含暖笑的凝著她。
「沐兒,在說放開你的話,我不介意一輩子用這種方法堵著你的嘴。」
暖昧的氣息噴薄在鼻翼處,她只感覺心裡一緊,眸色更是一痛。
一輩子?
諷刺!
真的諷刺!
「楚蕭寒,我們可以談談嗎?」她不想再掙扎了,她累了。
眸光微斂,摟著她的腰身的手臂驟然一緊,抱著她飛身而起,落在一處更加湖南的地方,這裡離竹屋極遠,幾乎看不見。
難道楚蕭寒知道凌尋也在?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他出聲道,「我給凌尋留過一封信函,若是我五天之內未回來,就讓他去找你,不然你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