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製作竹筏
白澤無數次蠱惑相思去竹笛山隨老柳樹士官修行,相思一次次地拒絕,比起巫力帶來的實力,他更在乎家的溫暖,或者說相思心很小,修鍊太危險了,他還想活得久一些。
這個冬天,有相氏的子民靠著勤勞的雙手捱過來了,相思也難得清閑兩日,他開始認真地探索相地。
相苗很閑,山洞收拾好后她無所事事,於是跟在相思後面,嘰嘰喳喳如麻雀,她看著相思插下一根樹枝,詢問道:「相思哥哥,這是什麼?」
相思解釋道:「我在做標記,你可以理解為規劃,我打算劃出一塊地種糜子,一塊種麻,一塊種果樹,暫時就這麼多。」
相苗央求道:「相思哥哥,給我劃一塊地種花吧。」
相思很寵溺相苗,沒有拒絕,他遞給相苗一根樹枝,說道:「你想種哪就插下。」
相苗欣喜萬分,挑了一塊靠邊的地說道:「相思哥哥,這裡可不可以?」
漫長的冬天即將過去,相思總覺得時間不夠用,他的竹筏還沒有造,還有許多事沒做。
「首領,我們的魚吃不完了。」相漁釣魚技術提升很快,他找到相思,訴說了他的煩惱。
「我們可以挖一個水塘把吃不完的魚養起來,」相石提議道,「我已經製作了足夠的石斧。」
相思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他帶著相石、相衛走遍相地,最後選擇在山坳里開挖水塘,因為這裡有水源。
「我們得儘快挖好水塘,漫長的冬天就要結束了,我們還有許多事。」相思鼓勵兩人。
三人花了兩天時間挖掘了一方小水塘,相思說道:「相漁,以後小魚就放進去,我們需要在下個冬天到來之前屯足夠的糧食,就不必在冬天勞作了。」
「我們該做一條竹筏了。」相思召集有相氏的子民說道。衣足飯飽之後,相思終於把製作竹筏提上了日程,竹子和藤條很充足,相思帶著相衛動手扎竹筏,其餘人還是各司其職。
相苗對竹筏很感興趣,她站在一邊認真地觀摩,詢問道:「相思哥哥,製作竹筏幹嘛呀?」
「有了竹筏我們可以越過這條河到達更遠的地方,說不定河對面有許多好東西。」
「什麼叫好東西?花是嗎?」相苗詢問道。
「當然是,」相思沉吟片刻后答道,「野菜、牲畜、果子,這些都是好東西。」
相思最感興趣的是河對面就有一片竹林,竹子的用途實在太多了,能抵達河對面就不必去危機四伏的莽山砍伐竹子了。
雪開始融化,河水結的冰裂開,相苗跑到河畔幫相漁運魚,她跑過相思身邊的時候欣喜地喊道:「相思哥哥,春天到了。」
有相氏的子民都熱淚盈眶,漫長的冬天終於結束了。
相思也紮好了竹筏,他找來相石和相漁,四個男子合力終於把竹筏推下了水。相思皺眉說道:「下次我們選在河邊扎竹筏,這樣太費力氣了。」
竹筏下水,四個女孩跑過來觀望,相思牽著相苗走上竹筏,他手撐竹篙劃到河水對面去,很快又返回來了。
相苗一臉雀躍,竹筏對她乃至對有相氏的族人而言都是新奇的事物,相漁第一個請求要去對岸,他邀請相糜踏上竹筏,返回時還意猶未盡。
「首領,你應該給這條河起個名字。」相漁說道。
相思覺得也對,他指著流淌在相地的河水說道:「我,相思,以有相氏首領的身份命名這條河為相水。」
相思又將相地背後的莽山命名為相山,他很滿意現在的家園,只是糧食還是個問題,相漁兢兢業業地釣魚,相采也在挖野菜草根,他和相衛偶爾去狩獵,但漁獵的收穫很不穩定,有時候三兩天也一無所獲。
相思看出來相漁很喜歡竹筏,他帶上石斧到對岸砍了許多竹子,製作了第二條竹筏。
相漁欣喜說道:「以後我就可以到相水中間釣魚了。」
相思製作兩條竹筏還有另一層考慮,一條竹筏承重不多,如果需要搬運東西不夠用。
相思望著眼前的竹子陷入了沉思,竹子是否還有其他用途?他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只好回到山洞裡睡覺。
「相石,你覺得石頭能不能橫著切開竹子?」相思詢問道。
相石翻身問道:「橫著切?」
「對,竹子可以製作許多工具,你磨一塊尖銳的石頭。」
翌日,相石找來一塊尖石問道:「首領,你看看這塊。」
相思橫著切開一根竹子,得到一個有底的竹節,他興奮地說道:「我們現在還無暇製作陶器,或許可以用竹子代替。」
這個驚喜的發現讓相思興奮不已,他製作了許多竹子器皿,相糜讚歎道:「以後我盛水就方便了。」
「等過段日子我們就製作陶器,現在沒時間,也沒找到陶土。」相思說道。
相糜討了竹子器皿盛了水放在火上烤,她一臉希冀之色說道:「我們終於可以喝熱水了。」
相糜的試驗失敗了,竹節在火上炙烤之後破裂,澆滅了火。她一邊啜泣一邊生活,怎麼也生不好。
相漁提著魚過來,他把魚交給相糜,開始生火,火苗嗤地一下騰起來了。
「首領,怪我。」相糜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
相思摩挲著下巴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喝到熱水。」
相思剖開竹子,保留兩端的竹節,遞給相糜,鼓勵道:「再試試。」
有相氏的子民們終於喝到了熱水,相禾嚮往地說道:「要是有陶器就好了,我們就可以洗熱水澡。」
「陶器會有的,黃銅器皿也會有的,」相思指著已經初現雛形的有相部落說道,「我們兩手空空,已經熬過了漫長的冬天。」
相石也說道:「首領,我聽說九黎部落已經掌握了冶鍊青銅的技術。」
相思懊惱地低下了頭,青銅,還太遙遠,有相部落連陶器都沒有,甚至連石器都很粗糙。
「相思哥哥,我們一起努力。」相苗仰著小臉鼓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