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張毅與母親相見
齒輪互相摩擦出火花,一個巨大的籠子從底部升了出來,當張毅看見第一眼,眼中的瞳孔不停的收縮著。
就連崔星月都是滿臉的難以置信,這個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棕黃色的花紋軟冒在燈光下顯得柔順,那巨大的尾巴悠閑的在股后搖擺,黑色的張毅在額間顯得異常的明顯,鋒利的獠牙上布滿了血跡,甚至還往下滴。
那眼瞳儘是不滿,喉間發出怒氣的嘶吼聲兒,似乎在訴說著這些人打擾自己用餐。
張毅崔星月兩個人對視一眼,滿臉嚴峻之色,這讓他們一下就想起那個夜晚在荒島上遇到的老虎。
「那東西破了,這東西不應該跟著一起消失嗎?」
張毅知道崔星月說那東西是什麼,自己心裡也在琢磨著,眼神掃過那巨大的身體。
突然虎爪吸引住張毅的眼神,眼睛微眯細細打量一番,心裡的緊張感放了下來。
「這不是那東西,只是很相似罷了。」
崔星月聽到這話剛想要開口,那個男人突然的又冒了出來。
「你們也是好久未見他了吧,想必很想念吧,努努力,五分鐘內如果打敗不了它,那你們的兩位老人一定會特別的恨你們。」
說完那個巨大的籠子就消失不見。
老虎見自己自由開心的不得了,而當它望著面前的這幾個人的時候。
下意識就把這些人當做它的仇人,想起自己所遭遇的那些慘絕人寰的對待,老虎怒氣騰騰的朝他們奔去。
血盆大口直衝著張毅二人,兩個人也不傻連忙分開逃離,吳哥跟蕭山站在公子的面前,動也不動滿臉的笑意。
老虎?那個男人是沒招可使了嗎?
而張毅兩個人的舉動恰好惹惱了老虎,仰天大吼,老虎無形中帶來的音波使得這幾個人身體不停的往後退,耳膜猶如有人拿著勺子在不停地戳弄,疼的難以忍耐。
張毅看著面前俊個老虎,心裡不禁咒罵起來。
懆他媽的!這家公司果真是什麼人事都不幹!
現在也不繼續發獃的時候,本來想學著之前用天雷陣來解決的,可是看了眼結實的房頂,想著還是算了。
就算天雷能直接劈了這棟樓,但是自己不能真的請它過來,還有人沒有找到呢。
老虎才不給張毅繼續想辦法對付自己的機會,一個虎躍就要把張毅撲在了身下。
張毅身形閃的極快,讓老虎撲了一個空,沒有給這畜生東西反應的機會,身體凌空在他身上翻了個圈,雙腿一跨,直接穩穩當的落在了老虎背上。
上一次的武松打虎沒有玩成,這次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了。
張毅的拳頭裡裹著壓縮的真氣,一拳可抵一輛車撞幾的力度,持拳說著就要往老虎的身上砸去。
沒想到是這老虎還挺敏覺,身體不停的在地板上跳躍甩來甩去,企圖將對方甩落在牆上,爪子重重擊響地面發出滲人的聲響。
張毅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手臂緊緊勒住他的脖子,瞬時一人一虎以力量象徵開始了一場戰爭。
在一旁看著崔星月是滿眼的緊張,更是焦急不已。
而吳哥兩個人確實看著這場戲實在是無聊,只不過是一拳的事,怎麼讓這個男人乾的這般窩囊被一個畜生甩來甩去的。
看不上眼的吳哥直接走到老虎身邊攔下來,不屑的眼神讓張毅深受刺激,臂膀悄悄的收緊真氣再次也是欠入老虎的體內,肆意的搗亂。
吳哥絲毫察覺不出來張毅的舉動,看著張毅冷哼輕笑大喝一聲揮拳。
張毅顯著那凌厲的拳頭撲面而來,彷彿自己就是那隻老虎,拳風從鼻尖擦過瞬間鼻樑處破了道口子,警鈴大作,麻利鬆手從老虎身上下來滿臉陰沉之色站在一旁。
吳哥的眼底劃過一絲暗芒,真是可惜了,眼看著自己的拳頭直直的打在這隻老虎身上。
老虎直接摔在了牆壁上,一時間血液順著牆壁流落,清晰可見老虎的肚子上有拳頭那麼大的傷口,它痛苦難言在地上瘋狂的打滾。
張毅瞧著那隻老虎臉色黑的彷彿都能滴下水來,那一瞬間沒有感覺錯對方的殺意是沖著自己的。
只差一點自己就要成為這隻老虎,眼底充滿了殺意,抬頭望著那個滿臉笑嘻嘻的吳哥,這下咱們記住了。
正要說話的時候突然那隻老虎發出長嘯,身體竟然越膨越大,頗有要爆炸的意思。
張毅再也顧不得其他拽著一邊發愣的崔星月,就朝樓梯間跑去。
沒跑幾步身後「咚!」的一聲炸裂開來,血液滿地都是,就連老虎也被分為好幾塊,凌亂散在各個地面上。
幸虧多少及時,否則……
場面一度血腥,有些潔癖的公子眉頭緊皺滿臉不悅,而張毅現在可沒有時間來關心這個。
不知道自己的母親跟崔星月父親會遭受什麼痛楚,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腦海里浮現出追蹤術,心中的默念一番,指尖冒出血珠,以自己的血液來找出母親所在的地方。
沒人能看得見,那血珠瞬間的變成一條長長的細線來在空中飄向母親所在的地方,除了張毅。
「走!」
張毅冷喝一聲帶著崔星月他們重新踏上尋找母親的路程。
男人在屏幕那邊看的是津津有味,不僅如此還鼓起了掌,彷彿自己是在看雜技團一般興奮。
看著張毅氣沖沖的模樣男人沒有再繼續阻攔下去,這時候該見面了。
於是男人指揮著助手,推著兩位老人,主動的暴露在他們的面前。
張毅他們剛到最高樓層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兩個老人被擺放在大廳中間,兩位老人瘦骨嶙峋,頭髮亂糟糟的,皮膚上被不知何時流下來的血液裹住,早已干透了。
尤其是那雙眼睛,無論怎麼都合不住,就是瞪眼的狀態望著崔星月二人。
可是那流露出來神色卻是十分的慈祥,溫柔。
不知是太過於激動,還是怎麼,兩位老人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那個男人跟助手分別站在一側,手裡還拿著布滿藥劑的針管,一臉笑容的望著自己。
該怎麼形容呢?心像是被揪住了似的疼。
崔星月當時就哭喊著要撲過去,卻是被張毅一把攔在懷裡,拳頭不停的在張毅身上捶打著,哭著喊著要對方放了自己。
張毅卻是垂著頭一聲都不吭的任由崔星月,沒人能看得清他此時的神色,但是覺得這個男人周圍空氣越來越稀薄。
哪怕抬腳上前一步,就被對方濃濃的殺意而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