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 蔣許冬
憤怒的葉恆在陸家莊園中來回走動,他的步伐很快,勢大力沉。
陸和志等人都不敢出言打擾。
小靈通將來電的地址查到了,居然是來至帝都的號碼。
原本是打算在奉城將龍道與陳然兩家的人釣來的,所以他將葉忠興三人光明正大的送走了,其實他們很快就悄悄的潛了回來。
如今計劃有變,葉恆在奉城一天也待不下去。
於第二天的時候帶著葉家村的三人離開了奉城,趕往帝都那邊。
既然電話是從帝都打來的,小靈通也鎖定了一個大概位置,那麼他就必須過去調查。
在那邊人手多方便行事。
可葉恆不清楚的是,奉城富豪酒店中發生的事情,在當夜就被敵人的首領得知了。
他站在一處樓閣之上眼神凝視奉城這邊。
這是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長相絕美,看上去不過二十齣頭的樣子。
但他的眼尾和眼神中都帶著滄桑之感,一點也不符合這個年紀。
此人身穿長袍,雖然是短髮,卻發現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一般。
收回目光凝望夜空,長長的吸了口氣最後吐出。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半夜了,男子還在屋頂沒有動過一下。
似乎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也會一直這樣下去。
後半夜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男子抬起手來,嘴角裂開苦笑了一聲自語道:
「呵呵,還是不行嗎?要恢復了,葉宇,你到底有沒有真的離開這個世界?
如今的我恐怕連你一道神魂都打不過吧!」
這話很小聲,微不可聞,因為他的手出現了皺紋,與臉上的年輕完全不一樣。
天腳出現魚肚白,眼看要天亮了,街道上的掃地工人已經起來幹活了,耳邊時不時的還有一兩道雞叫聲。
腳下的房子中啪嗒一聲開了燈,一名中年婦人喊了起來:「冬冬,你起了嗎?準備一下我送你去學校。」
樓頂的男子聞言,眼底閃過強烈的厭惡之色,那雙皺巴巴的大手握成拳狀,強行壓下心底的不悅開口道:「不用,我自己去,你把錢放在窗台上就行了!」
屋裡的婦人聞言臉色一頓,長長的嘆息著沒在說話。
從包里翻出幾百塊錢放在窗台上,抬頭看了一眼上方:「冬冬啊,不要在打架了,這次是你爸好不容易才給你找到的學校,你在被勸退,我們就要搬家了!」
「知道了!」
男子回應一句,語氣不悅,屋裡的婦人面色一僵,心頭湧現一股濃濃的痛苦之色。
她的兒子很乖巧的,成績也很好。
上了初中后忽然就長高了,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
就算是對他們夫妻二人說話都是冷言冷語。
如今二十歲了才上高三,原因是他經常打架,最嚴重的時候半年他們搬了三次家,換了五所學校。
「你在睡會吧,不要去管他,我們儘力了。」
裡屋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婦人聞言抬手摸了一把濕潤的眼睛,說道:「不了,天亮后還要上工,我給冬冬做吃的放冰箱。」
屋裡的人聞言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珠微微發紅,拉開嗓子喊道:「不許做,他不是我們的兒子,哪有一個孩子幾天時間長成一個大人的?
他是怪物,惹禍精!」
女人聽了這話后淚如泉湧,男人的話不錯,哪有孩子幾天時間長大的?
要不是那張臉沒變多少,他們也不會這麼在意。
但兒子的叛逆和不聽話讓夫妻二人焦頭爛額,甚至有時候都不想管了。
屋頂的長袍男子聽到下面的話后,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手掌一番,放在一樓窗台上的錢就飛到了掌心,低頭看了看,男子的臉上竟然露出一抹無奈。
在這個世界吃東西穿衣服,做任何是都需要手中的東西去交換。
從一開始銅板到現在的紙幣,一代代的不知道換了多少次。
而他不遺餘力的尋找與自己長相相同的人奪舍其身取而代之。
幾千年過去了,當年被空間風暴撕裂的身軀倒是恢復了,但破碎的丹田在這個世界無法修復。
除非找到葉宇留下的寶物。
他和葉宇在異界的時候本來就是死對頭,兩人一場大戰打到了空間風暴中,又在其中遇到空間異獸大戰了許久。
最終他和葉宇夫妻一起被風暴送入了藍星。
原以為自己活不了了,卻在無意間發現藍星人都是道體,吸食他們的精氣能讓自己續命。
但維持不了多久。
吸食十個人的精氣不要他們的命能維持一天。
擊殺一個體內道痕超過五道的藍星人可以保證男子一周的時間沒有任何變化。
這種日子他厭煩了,卻走不出去。
葉宇還在藍星的時候男子為了躲他過著非人的生活。
後來尋到了一處法陣,在哪裡發現了葉宇留下的寶物,男子將丹田修復了一些,修為時有時無,而且還降到了煉魂巔峰,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清楚什麼時候有功夫,什麼時候沒有。
看了看漸漸發白的天色,男子身軀一閃消失在樓頂。
他沒有立馬去學校,而是對著後山的一個工地飛奔而去,
哪裡有個黑窯礦,老闆苛刻無比,死人完全沒什麼稀奇的。
他在這裡已經殺了三個窯工。
沒人看到此刻的男子,臉上的年輕不在,一半臉像是橘皮一般皺了起來,另外一半卻是光滑的。
頭髮出現陰陽色,黑白混合,身體中的靈氣時有時無,要是在慢點一些,他可能會完全變老,那就不是殺一個人那麼簡單了。
天終於大亮了,窯洞上發現又死了,一個個驚呼不斷。
而男子此刻已經走在城市之中,前往『父親』剛剛找到的學校去報道。
男子的父親叫做蔣成青,他叫將許冬,因為母親姓許。
在這戶人家住了幾年,父母都很好,只可惜男子認為他們不配,要不是為了能活下去,他壓根不會找什麼替身奪舍。
至於學校,讀了幾千年的書了,每個時代都不同。
從私塾到學校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的改變,無論是歷史,還是其他,他都能倒背如流。
男子坐在教室里閉上眼睛打瞌睡,講台上的老師滔滔不絕的正在講課。
「蔣許冬,你在幹嘛?」
發現他打瞌睡后,老師問了句。
「睡覺!」
蔣許冬一本正經的回應,老師被氣得臉都綠了。
「蔣許冬,你給我起來,你這樣做對得起你父親嗎?
他低聲下氣的去求人,到處給人賠笑臉才將你送來這個學校。
看看你二十多歲的人了,還在上高三,你好意思睡覺?
我剛才說的是什麼,你聽懂了嗎?」
聞言,蔣許冬睜開眼睛看來,他的神眼透著極致的冰冷,緩緩走上講台把老師說的內容全部寫了下來。
甚至有些地方的見解和理解都比老師強太多。
「現在我可以去睡覺了吧?」
丟下這句話后,蔣許冬回到座位上呼呼大睡,他的老師卻石化在當場。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