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再見到姐姐

方芳菡指著一家餐館說著。

江浩濤望著這樣一家餐館心中是不安起來，因為這樣的參餐館是給稍微有錢的人消費，自己幾斤幾兩，還是很明確，進入這裡面消費，一定很不適應。於是，江浩濤站在門前，注視著大樓下的餐館。

方芳菡伸手在江浩濤面前說：「怎樣，這家你很不喜歡是嗎？」

江浩濤微微地晃著腦袋，腳步向一側邁開。

方芳菡是一個很聰的人，看到江浩濤分明是忌憚這裡，便伸手抓住江浩濤說：「你害怕什麼，這裡只不過是給人消費的地方，就算我們不吃那些昂貴的菜，在這裡進去喝杯開水，也要去，要是你不敢去，只不過是輸了氣場。」

江浩濤心中微微一愣，聽到這樣的一句話，對面前的女孩子是刮目相看，在平時，看起來眼前的女孩子是那樣幼稚可愛，就在這個時候卻說出這樣感人肺腑的話語。江浩濤邁開步子向餐廳走去，說：「我們就在這裡吃飯。」

「歡迎光臨！」一個熟悉又清雅的聲音傳來，聽到這個聲音，江浩濤不由地抬頭向一側一瞧。眼前的女孩子是那樣的熟悉，江浩濤望著站在一邊恭恭敬敬行禮的女孩子，心中一震。這個偶遇的服務員不是別人，就是江浩濤多年前離開的姐姐。這個時候的姐姐，身穿金黃超短裙，濃妝艷抹，扎著頭髮，露著一半身子在外面，看起來非常的性感，一到身前便有一股濃烈香水氣味。在這樣的場景見面。兩人都是很尷尬的站在門口。江浩濤想要問問姐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這麼多年都不回家。可是江浩濤知道時間地點一點都不是很好。江浩濤隨口說出：「有沒有位置？」

不管是誰，這個時候都是選擇了陌生面對。姐姐也是沉默著。帶著江浩濤到了一張整潔桌子前。看那桌子，碗筷杯子都擺放的相當整齊。桌子是上等的木頭，顯得很靜逸，坐的是真皮沙發，兩邊各有一張。桌子上有一些假花裝飾。方芳菡坐了下來，說：「江浩濤，你也坐下來。」

江浩濤慢慢地坐了下來。

姐姐拿起桌上菜單說：「兩位請點餐！」

方芳菡一笑說：「濤，你先點餐好了。」

方芳菡的叫法讓站在一邊的姐姐心中疑惑，畢竟方芳菡聲音特別好聽，這親切的叫著江浩濤名字，讓人不得不想入非非。江浩濤拿起菜單。打開之後，翻了翻，紅著臉，輕輕地放下菜單，說：「你先點吧！我隨意就行。」

姐姐笑了笑說：「還是讓女朋友點餐了。」

方芳菡是成都名媛，自然見過很多大場面，聽到有人有這樣的誤解，便莞爾一笑說：「哦！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她女朋友的。既然這樣我就點了。」

說完，方芳菡真是一點都不保留，一氣呵成，跟朗讀課文似的，點了十幾樣的菜。這下子讓江浩濤更加的坐立不安。

姐姐有意無意暗示說：「菜都不錯，可是我們不會打折。」

方芳菡是一個沒有經歷風雨的幸福孩子，與生俱來是一個大千金氣質。自然對花錢方面是沒有一點計劃。有一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感覺。江浩濤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阻擾人家有錢名媛的花銷，只是記住方先生臨行前敦敦教誨是為了確保人家的安全。於是只有坐在一邊悉聽尊便。服務員姐姐見這位久別的弟弟對上千塊的一頓飯是完全不在乎，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擔心弟弟會因為這樣付不起錢，便很不情願離開。

江浩濤將目光轉向姐姐身上。

方芳菡一瞧江浩濤模樣。心中有一絲絲不悅，冷漠地盯著。

很快，姐姐又回到桌前，一瞅江浩濤說：「先生！您是不是丟了錢了，剛才我們工作人員在門口撿到了錢了，是不是先生的，請先生去櫃檯確認一下。」

姐姐表情很奇怪，望著江浩濤對面的女孩子，總是微微地搖頭。

這種動作，江浩濤自然是明白，無非是說，這樣一個生活奢侈的女孩子不值得交往。

江浩濤欣然一笑說：「我沒有錢，請姐姐看看是不是別的客人。」

姐姐暗暗嘆氣，思量：「這小子，沒有錢還充什麼大人物，來這種地方消費，人家點的菜，要我半個月工資，也罷！誰叫你是我弟弟，我先給你一會兒墊上。」

姐姐兩次進行暗示，江浩濤依舊無動於衷。話說兩人雖說是親人，久別重逢，自然是不知各自生活，在姐姐心裡弟弟是找了一個女朋友，卻不知道女朋友是一個能花錢的主。而在聰明的江浩濤心裡，對姐姐的舉動是一眼看穿，卻始終不點破。

吃完飯以後，江浩濤喚來服務員買單，來的是另外一個服務員，當算了一千七百左右時候，江浩濤心中一驚，對自己來講一千多是自己沒有想過數字。可是看到沾沾自喜的方芳菡，江浩濤只有欣然接受。這個時候的方芳菡，還不知道吃完飯要買單。收拾起東西說：「走啦。」

江浩濤這才知道為什麼方先生會贈送自己一張銀行卡，而且裡面有很多存款。江浩濤拿出銀行卡，交到服務員手中說：「可以用這個支付嗎？」

服務員點頭說：「可以，那請先生到櫃檯上班裡業務。」

出了餐廳，江浩濤慢慢前行。

方芳菡轉身問：「怎麼樣？吃的還可以嗎？」

江浩濤是無言以對，在這個鄉下吃苦長大孩子看來。那些錢是自己家過年時最高的花費，竟然在這裡一個小時之後蕩然無存。江浩濤邁著輕微步子，向前行走。兩人都沒有說話，到了停車場。江浩濤剛剛打開車門。有一個人迅速衝到江浩濤面前，揪住江浩濤衣領大聲問：「我們家根本沒有錢，你現在開寶馬，吃上千元大餐眼睛都不眨一下，是不是做犯法事情了？」

看到餐館裡面的服務員氣沖沖趕來，方芳菡有一點驚慌。

江浩濤盯著姐姐說：「姐姐還是管好你自己，我是沒有錢可是我照樣開寶馬，那不是我的車，那是屬於別人的，我只是給人家做司機，難道不行嗎？錢我花了，可是那也不是我的錢，我家太窮，我自己沒有錢，拿著別人的錢，給別人買單，那，難道是錯了。」

姐姐一聽，鬆開手說：「對不起，我會錯意了。」

江浩濤搖頭，無奈地望著姐姐說：「你最好不要管我，自己好好去生活，不然的話，你好不容易拋棄的濫生活，會讓你一個人承擔，既然你逃了，就躲得遠遠。」

江浩濤說出這樣的話，姐姐轉身，走了一步說：「你要是沒有錢，可以到我上班店裡來向我要。」

「我不需要錢，只是家裡的債務，我一時想不出辦法。」說完，江浩濤沒有等方芳菡上車，自己先上車坐在方向盤前。

方芳菡上車，一瞅江浩濤說：「他就是你姐姐。」

江浩濤點頭說：「她就是我在家裡最糟糕時候離開的姐姐。」

「那你到底需要多少錢，欠人家多少錢，我給你，我把爺爺給我的生活費全部給你，那些錢我花不完的。」方芳菡說。

「我如果拿了你的錢，那就更加還不清了。」江浩濤說。

方芳菡一愣說：「我有錢，我不用你還。」

「可是天下沒有一份恩情像你們這樣的，欠了錢的，只是數字性的問題，有利息也能用數字計算，可是恩情無限，我還不起。我就像一片樹葉，隨遇而安，飛行多久，多遠，總希望著要落葉歸根，而你卻一顆金果實，不是我們這些人所能欣賞的。」

方芳菡愣神望著方芳菡久久無語。

姐姐回到一所僦居的地下室，這是一間不足二十平的小屋子。裡面只有兩張床，一個柜子，還是自己添加進去，其他東西自己想要置辦，也沒有地方擺放。

今天要來一個和自己合租的四川女孩子。因為有很多上學打工的都是租這便宜的地下室，姐姐很願意接受和別人租一間房子。聽到有介紹的人說是一個就讀的學生。姐姐更是喜上眉梢。姐姐回來就看到剛剛搬來的租客林琳。有了一點點欣慰，上前問：「你也四川的是嗎？你好像是我弟弟同學。」

林琳在江浩濤家裡見過姐姐，愕然一驚說：「原來是江灧灧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江灧灧紅著臉，嘆著氣說：「一言難盡啊！」

林琳走到門邊，從門邊的暖壺裡面倒了一點水說：「我知道你住在這裡才搬進來的，我一到北京，就在QQ上問了我們老鄉，說你在這裡，你不會生氣吧！」

江灧灧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笑著問：「你為什麼要找我。難道是我那弟弟讓你來的，記得那時候你們關係很好，上完課都是一起回家，你們不會有什麼關係吧！我打聽過了，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在學校裡面跟女孩子早戀，丟死人了。現在又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我看她又是想騙人家。」

「可是姐姐認為的他，不是那樣的人。」林琳喝了一口水說。

江灧灧躺在床上說：「你不要給他說好話，今天我就見到他了。」

「姐姐，他是為了報恩，你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是誰？她就是支持我們一個鄉鎮上學的那位老闆，你們姐弟還有像我這樣的人都因為那個女孩子的爺爺上了學，有的孩子有了工作，有了幸福家庭。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位方先生。現在江浩濤就像一個人家的下人，唯命是從，就是為了報恩。」

「切！他很有可能會欺騙人家方小姐感情，江山易改，秉性難移，記得那時候，他把人家女孩子欺負到懷孕，現在才有這樣的下場。」姐姐起身氣憤地說。

「姐姐，那件事，本來是別人的錯，那是因為江浩濤發現了那個同學的齷齪事情，曾私下勸阻過那位女同學。那位女同學不聽勸告，終究被人騙了，她沒有辦法，情急之下，冤枉了江浩濤，後來人家已經澄清了，也因此毀了江浩濤一生，當所有事情清楚之後，卻已經是亡羊補牢，為時晚矣。你知道嗎？你家欠了很多的錢，江浩濤現在給那個有錢人家孫女做牛做馬除了報恩之外，就是期望完成任務時候，拿到酬勞，將家裡的錢還清。」林琳說。

姐姐一聽，低著頭，說：「這麼說來，是讓他這樣的不堪，難怪今天他是那樣跟我說話。」

「叔叔逝世以後，江浩濤想過自殺，在金沙江投江自盡，可是神奇的是，被浪濤衝上岸邊，也許是命不該絕，在那裡遇到了我們大恩人方先生，陰差陽錯的幫了方先生，方先生對江浩濤格外信任，才讓他跟著方芳菡。」林琳喝了一口水繼續說。

「記得我爸爸跟你爸爸之前商量過什麼事情嗎？」姐姐抬頭問。

「記得，只是我們還是孩子，怎麼能那樣按照家人說的那樣做。畢竟我們都要向未來奔跑。」林琳說。

「可是你爸爸已經答應了，以後你就是我們家媳婦。那你應該去找江浩濤。」姐姐說著。

林琳搖頭說：「現在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時代，我們的未來都要掌握在我們手中，姐姐是明白人，應該知道我們世界在變化，那種舊俗終究會消失，姐姐不該強人所難。」

江灧灧笑了笑說：「好吧！這件事，我不會再提起，可是你是最了解我家弟弟，現在你應該試試看，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忠實，那你應該去試試看。」

「姐姐還不明白嗎？你那弟弟註定要在那個方芳菡身邊待很長一段時間，蹉跎歲月之後，想必要離開那個傲嬌的丫頭，如果那時候我們還有緣，我試試看。」林琳說。

「你的話什麼意思？」姐姐起身問。

「一遇方芳菡，誤他江浩濤半生。如果沒有遇到方先生，他可能活下來之後，會在外面做苦工度日子，遇到了方先生前半生算是給人家方芳菡做牛做馬了。江浩濤將我們大家的恩情攬在他一個人身上，因為他深深銘記著我們鄉鎮上幾所學校是誰出資幫忙建設的。」林琳說。

江灧灧一聽，臉色驟變說：「為什麼，那方先生幫助的不是我家，他們為什麼不去報恩。」

「因為在他心裡，方先生是一個崇拜的人，是神聖的。所以他很尊重方先生的選擇，就像我一樣，因為我家人要我放棄學業去打工時候，我是傷心欲絕，可是方先生派人找到我，一直供應我讀書，換成是我，我也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林琳將水杯放在一邊桌上說。

江灧灧愕然一驚，凝神望著林琳。

回到屋子裡面，江浩濤好奇問：「你為什麼吃的很好，還點了那麼多菜？」

方芳菡嫣然一笑說：「你猜？」

江浩濤搖頭說：「別讓我猜，猜來猜去，我都猜不明白。」

「呵呵！可是你已經明白了是嗎？」方芳菡失聲笑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