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她嚇到了
將青年安置到那個隱秘的地下室,單音兒迫不及待的回來,將青年泡的那一桶湯達人給吃進了肚子。
「嗯,時間剛剛好,吸溜,味道不錯……」
單音兒吃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知道了青年把東西藏到了哪裡,她可終於不用挨餓了。
滿足了肚子,她又開始糾結身上的血漬。
雖然她活過來了,但不等於身上就乾淨了。
青年砍她的那刀,不是一般的狠,胸骨都給砸折了,胸口大出血,身上沒有一處不粘膩。
單音兒是個非常潔癖的人,也是個非常理智的人,她可以在任何時候壓下因為潔癖帶來的難受感,但當實在沒事想放空的時候,她腦子就會被潔癖征服,讓她忍不住的想去要之前見過的不幹凈的東西做清理。
而就當單音兒回家沖涼的時候,地下室里的青年,緩緩的恢復了意識。
他動了下身體,猛地睜大雙眼發現自己被綁了的時候,他更是拚命掙紮起來。
「該死的女人,放開我!!」
喊了兩聲不見單音兒,青年開始望了望四周,思索著怎麼逃離現在的困境。
「那個女人該不會變成喪屍活過來了吧?」
這也是青年唯一能想到的,死而復生的案例。
畢竟這種事上一世在他身上發生過。
可真是好運啊。
成為喪屍了還那麼清醒。
感嘆了一聲,沒再想她的事,殊不知他完全的想岔了。
他觀察了下四周,突然,他發現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個牆壁拐角,那裡崎嶇不平,正是一個磨繩子的好地方。
只是,他現在被綁在一個凳子上,過去有些艱難……
他開始認真思索起來。
……
將一頭輕盈的披肩發吹乾,單音兒對著鏡子中面容姣好的自己輕輕一笑。
「單音兒,你並不孤獨,有那麼多好玩的事還在等著你。」
呼出一口氣,她走出門,又回到了小超市。
沒曾想這剛準備打開地下室的暗門,她就錯愕的看到這暗門自己開了……
而後,兩雙眼睛的視線一瞬間交織在一起。
單音兒先是愣了下,很快,她又露出笑容,接著冷不丁一腳踹出,將這個從下面梯子爬上來的人踹下去!
緊跟著,她順手抄起旁邊放置的菜刀,打開暗門,踩著梯子跳下地下室。
輕盈穩健的落回地面,她看向正在爬起的青年,手中的刀對著他比劃過去,歪著腦袋「和善」一笑:「你是想要刀子呢?還是繩子呢?」
她用菜刀指了指旁邊被青年磨開的繩子。
「自己綁上。」
青年被一腳踹下來崴到了腳,渾身摔的難受,知道自己情況不妙,他咬著牙堅持著,即便再糟糕的情況,他也不會認慫。
一分鐘后,青年費勁的把自己重新綁上。
這不是慫!
這是戰術性投降,目前情況不好,他要弄死對方多半自己也一條命沒了,不過,之後只要給他一絲機會,他絕對要殺了這個女人!
誰知,自己這剛沒辦法的坐回了凳子,準備問問眼前女人是不是成為喪屍了。
誰知,對方居然走過來一下子坐到了他的腿上,然後拿起香到熏鼻子的紙巾照著自己的臉擦起來。
「你……唔,你……」
「別說話!」單音兒敲門似的敲了下他的腦殼。
果然,這個女人的行為讓人摸不透。
青年安靜下來,努力的恢復體力,任由眼前人對著自己的臉一頓折騰。
她擦地十分仔細。
就像是一個潔癖患者似的,不斷對一個物件做清理,直到乾淨的讓她滿意。
……
靠的太近了。
她難道沒有什麼羞恥心嗎?
還是說潔癖已經幹掉了她的羞恥心?
單音兒在擦拭著面前人的臉頰,直到擦到下半張臉,她才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眼前這個彷彿挖了三天煤坑的人,擦乾淨之後居然長了一張奶油小生的臉。
本來是很俊逸絕美的一張臉,可他那雙眼裡的陰蟄,卻讓整張臉給人的感覺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冷厲和威圧感。
「奇怪,這裡怎麼擦不掉……」她眼神很快被對方眼角下的一處黑塊吸引。
擦來擦去,黑塊上怎麼還有一點點擦不掉……
青年忍無可忍:「……那是痣!」
「痣?出生到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長淚痣的人……」單音兒有些新奇,是痣的話那就擦不掉了,雖然感覺有點礙眼,但仔細想想,其實還好,畢竟可以當做裝飾,嗯,並不是髒了。
「說起來,你長得倒是挺像人。」單音兒沉默片刻,忽的開口道。
有淚痣真的很好看啊,尤其他眼前這雙眼睛也好看。
「呵。」青年睜開眼,嗤笑一聲,看著單音兒的樣子,彷彿記起來那群被他臉所征服的花痴,剛想說一句「你也不過如此」,誰知卻聽到單音兒喃喃自語。
「這麼好的一張臉,要是壞了就可惜了,」單音兒的手指摩挲著他的皮膚,很快嘴角溢出可怕的笑意,「不如做成標本來收藏……」
這真的就是個好主意啊!
肖白星:???!
該死,他好像搞錯了什麼。
本以為這剛開始末世,一些人根本就過不去那道殺人的坎,不會輕易殺人,尤其對方還是個女孩,誰知,他從一開始就錯了,這個女的,這個女人!她腦子看起來不正常啊!
「你說,這樣怎麼樣?」單音兒的笑容變得極其溫和,卻讓人心驚膽戰,「你這張臉這麼好看,就留下來當收藏,你放心,我會小心翼翼的將它摘下來,不會傷到你過多的脂肪!
我要讓它變得完美,然後呢,我會用小刀剃掉你全身的血肉,丟掉那些會腐壞的內臟,留下你健康白皙的骨骼,做成漂亮的展架……」
沒等她說完,肖白星的眼裡已然多了一分恐懼。
他曾經也變態過,喜歡看著人在臨死前,讓對方注意自己的手,穿透胸膛絞爛內臟,在對死亡的恐懼中,一點點被死神拖走。
甚至,作為喪屍,他也瘋狂的進食過人的血肉。
但那都是報復,是報復!!
和眼前這個女人一比,他瞬間就是個正常人。
「所以,原來你一直不殺我,就是抱著這個打算?」青年看著眼前的女人,第一次有了想遠離她的衝動。
「不然呢?」單音兒退後一步從他腿上起來,站在那裡,笑著觀察著他,「你都殺過我一次了,難道不允許我也殺你一次嗎?你難道對自己的死法有什麼不滿嗎?」
「你!!」他眼裡夾雜著一絲恐慌,驀然掙脫了捆綁自己的繩子,還好繩子是他自己綁的,暗中他用了活扣的手法,這時候再不跑,絕對會被殺的!
明明在初見的時候已經察覺到她的不正常,正常人會記得小區內的每一戶人嗎!
而且之前看她那問名字的樣子,恐怕每一戶人叫什麼她都一清二楚吧。
恐怖,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人。
這特么還是人嗎?
他推開女人就朝著地下室外面跑。
腳崴的感覺已經麻木,迫切的逃離感讓他顧不得其他,只想快些逃走。
「哈……」看著人跑走了,單音兒禁不住的笑起來,「不過是說些恐怖的話,他還真信了,嘖。」
作為一個潔癖的人,怎麼可能去做解刨人的事,一想到自己滿手都是血腥,她就一陣受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