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錯,會宣誓主權了
亓文修極少參加晚宴酒會,一旦出席,除了名媛千金,其他商業大佬往往也是爭著想要跟他認識熟悉拉近關係。雖說今天的主人家在L市也聲名顯赫,但難得能見到亓文修本人,來參加酒會的商界大佬在與主人家攀談完畢之後都紛紛湧向了亓文修。於是,關月沐就像個花瓶一般,站在亓文修的身邊聽著不斷前來跟亓文修攀談的商界大佬聊著她完全不懂的經濟、時政話題,一邊生硬地扯著笑臉。可這看在那些跟亓文修比較常打交道的人眼裡,是及其稀奇的事情,他們什麼時候見過亓文修帶女伴出席酒會會一直帶在身邊的,都是一進門沒多久就讓人姑娘自生自滅,自己覓食去了,然後走的時候把人捎走就好。
同樣出席了晚宴的華嚴知道今晚亓文修一定會來,便特意帶上自家剛留學畢業回來的女兒華知一同前來,趁著亓文修身邊現在沒人便帶著女兒上前攀談。
華嚴:「文修」。
亓文修疏離而淡漠地叫道:「華叔叔」。
華嚴也不尷尬,繼續熱絡地說道:「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寶貝閨女,華知,之前一直在美國留學,前陣子剛剛畢業回來。她聽說咋們亓氏亓文修年輕有為,是難的的商業奇才,特別想認識認識」。
說著華嚴身邊的女孩沖著亓文修優雅一笑,並未理會關月沐。
亓文修瞥了一眼華嚴身邊的女孩,眼前的女孩眉目如畫,氣質優雅,一雙眼睛全部都在自己的身上。亓文修轉頭問身邊的關月沐:「是不是很枯燥」?
笑的臉有些僵硬的關月沐道:「還好」嘴上這麼說,其實關月沐的內心OS是:哪裡還好,都無聊死了......
看著那個嘴上說著還好,可是已經被表情完全出賣了的關月沐,亓文修輕笑一聲,望了一眼遠處同樣時不時被人群圍著的徐晟之,抬手指了指舞池的一邊,語氣明顯更加溫柔地道:「那邊有很多吃的,你自己過去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待會我過去找你」。
關月沐看了一眼那個眼睛幾乎黏在亓文修身上的女人,心裡有點酸。可是亓文修明顯是想支走自己,想著自己既插不上嘴也幫不上忙,應該大氣一點不能太無理取鬧,就點了點頭,鬆開一直放在亓文修手臂上的手,獨自走向了舞池傍邊的餐台。
亓文修見關月沐走遠,轉頭繼續用疏離淡漠的態度對華嚴道:「言過了,都是大家抬舉。我也就是為各位董事打工而已」。
華嚴看了一眼走遠的關月沐,頗有些驚訝,但也只是瞬間,便繼續對亓文修道:「哪裡,文修你謙虛了。前幾天我跟你爸爸下棋,才跟你爸爸說你能力卓絕,我可真是羨慕他能有這樣一位能力出眾的兒子」。
亓文修不語,雙手環胸,一隻手舉著紅酒杯,不動聲色地抿了一口紅酒,等華嚴繼續:「你父親說讓我把你當成自己兒子。反正我們兩家遲早都會變成一家子」。
亓文修嘴角微勾,一個眼神也沒分給華知,只對著華嚴慵懶地道:「那恐怕難如二老的意了,我已經結婚了」說著亓文修又朝著關月沐的方向指了指:「不好意思,失陪,我太太怕生,我過去陪他了」。
說完,亓文修轉身朝關月沐的方向走去,不再理會站在一邊石化了的華嚴和那個如狼似虎地盯著自己的華知。
華知,從小到大都被稱為是別人家的孩子,成績優秀,相貌出眾,氣質優雅知性,追她的人都能繞地球一圈,原本她對父親提議想跟亓家聯姻的事情一點都不敢興趣,對於今晚赴宴的事情她本是有些抵觸的,奈何父親各種勸說才來了。結果在看到亓文修之後,華知便慶幸還好自己是來了,原來那個男人那麼優秀。他儀錶堂堂,沉穩內斂,學識淵博,待人接物成熟老道,渾身都透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能站在這麼優秀的男人身邊,才是她想要的。可是,這個男人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自己,卻對身邊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滿眼柔情。看著漸漸走遠的亓文修,華知漸漸捏緊了手中的高腳杯,眼神也變得凌厲:結婚了又怎麼樣,這個男人她勢在必得。
剛剛一直跟亓文修在一起應酬,沒注意舞池旁邊的食物,現在走過來一看,真是饕餮盛宴啊!美食甜點,水果美酒,從中式到西式,從海鮮到野味,關月沐決定拿出手提包里的手機拍幾張照片,趁著大晚上的去毒害向瑤。
正拍著照,迎面走過來一個女人,一邊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一邊拿眼角瞥著關月沐道:「你在給這裡的食物拍照」?
關月沐頭也沒抬:「嗯,對啊。這些東西都做的好精緻啊」。
站著的女人輕嗤一聲,然後便用慵懶的聲音繼續道:「聽說亓總出席酒會都不愛帶女伴,但凡必要帶也是帶秘書室里的秘書去,你應該也是亓氏秘書室里的小秘書吧」?
聞言,關月沐皺了皺眉,這才收起手機放進手提包里,抬起了頭。眼前的女人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妖冶。她很美,身材也特別好,但是她的美帶著一股媚,給人一種很強勢的感覺。關月沐不置可否地笑笑,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女人挑挑眉,剛想繼續說些什麼就聽見亓文修的聲音由遠及近:「庄小姐,好久不見」。
庄嫻舉起杯子隔空與亓文修乾杯,然後抿了一口紅酒對已經走到面前的亓文修道:「亓總,可真是好久不見啊『』說著庄嫻稍微抬頭作思考狀,然後看向亓文修笑得意味深長:「嗯,上次見面還是在酒店呢」。
亓文修微微皺眉,看了一眼關月沐,沒有接這種引人遐想的話題而是直接介紹身邊的人:「這位是我太太,關月沐。沐沐,這位是F市庄氏庄乾坤的獨女庄嫻」。
關月沐知道這個女人是在刻意挑撥,還是忍不住心裡不舒服,硬生生地扯出一個假笑:「你好,我不是亓氏秘書室里的秘書,我是他妻子」。
庄嫻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然後漫不經心地說道:「沒想到亓總都結婚了,可惜了」。
關月沐皺了一下眉,在這個紙醉金迷金碧輝煌的上流社會,她聽不懂他們的語言,她看不懂他們的態度,她不習慣他們的虛與委蛇,也討厭他們像看下等人的神態去看自己,她忽然覺得很悶,便開口對亓文修和庄嫻道:「不好意思,你們先聊,我去趟洗手間」。
看到關月沐走遠,亓文修眯了眯眼,對著庄嫻冷冷道:「庄氏的事情我無心多管閑事,請不要把你和你繼母的戰爭燒到我這裡。否則我會讓你一無所有」。
這個男人僅是站在這裡冷冷地說著幾句話便讓庄嫻有一種壓迫感,她又抿了一口紅酒,穩了穩心神道,柔聲道:「我哪敢在亓大總裁頭上動土。這裡這麼大,你的小妻子怕是會迷路,亓大總裁還是趕緊去看看吧」說著庄嫻便轉身離開。
關月沐從洗手間出來,站在洗手池的鏡子面前嘆了一口氣,剛走出洗手間的門便看見站在洗手間外不遠處的華知。這個高傲的女人,看自己的老公就像在看一塊肥豬肉,想不印象深刻都不難。關月沐仿若無人地從華知的身邊走過,卻聽對方開口:「聽說你跟亓文修結婚了」。
關月沐:「是的」。
華知比關月沐高半個頭,看向關月沐的時候讓關月沐的感覺很不好,有種被蔑視的感覺,或者說本來華知就是帶著輕蔑的態度看她。華知嗤笑一聲:「我在L市倒是從沒聽說有一個姓關的大戶人家,敢問關小姐家裡是經營什麼的」?
關月沐冷冷道:「不好意思,我沒有回答華小姐你這個問題的必要」說著關月沐想要越過華知繼續往外走,誰知腳被華知突然伸出的腳一絆,又踩著平時不怎麼穿的高跟鞋,身體重心不穩一下便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先著地的膝蓋和手肘頓時被大理石磨破了皮。關月沐咬了咬呀,忍者疼痛站起來,穩了穩身體,她脫了腳上的高跟鞋,面對華知站定,抬起一隻手乾脆利索地給了華知一個巴掌。
被當場打懵了的華知回過神來捂著被打的半張臉,一臉猙獰道:「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關月沐冷笑一聲:「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你是一個想要挖牆腳做小三搶人老公的女人,我打的就是你這種人不要臉的女人」。
華知剛想上前回一巴掌,就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身邊經過,利索地脫下西裝外套給關月沐披上,然後打橫抱起了關月沐。待看清來人是亓文修,華知想拉低關月沐在亓文修心中的形象,泫然欲泣道:「亓總,我不知道哪裡惹得你太太不高興,她居然動手打人,我希望她能告訴我一個理由,好歹讓我這一巴掌挨得心服口服」。
華知剛剛的小動作亓文修在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瞥了一眼看上去楚楚可憐的華知,亓文修眯了眯眼,眸光漸寒:「你應該慶幸她打了你一巴掌,而不是我出手」。
莫名地華知感覺到周身有寒意襲來,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然後就聽見被亓文修抱在懷裡的女孩一字一句地說道:「華小姐,我不並是哪一家的千金,但我有愛我的媽媽,我更是合法的亓太太」。
聽著懷裡的小姑娘霸氣側漏地宣誓主權,亓文修忍不住低頭吻了一下那張瑩潤的小嘴,然後抬起頭滿眼寵溺道:「不錯,會宣誓主權了。」
而那個被晾在一邊吃狗糧的女人捏緊了拳頭,憤恨地看著亓文修將關月沐抱走:她憑什麼擁有那麼優秀的男人,明明她什麼也不是!我這麼優秀,為什麼亓文修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