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線索
那位被稱做小符的警官走出審訊室后,葉城繼而走了進去,坐在剛剛小符警官坐的位置,從兜子拿出另一張照片,指著照片上的人說「這個人,你認識嗎」
從於初見的角度,看不清照片上的人,但是看徐軒的表情,似乎微微有些變化,盯著照片上的人幾秒,然後笑著說道「認識」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關係」
「她是是不是化學專業的?」
徐軒原本靠著的椅背的身體微微的坐直了,交握在胸前的手也解開放在雙腿上,臉上維持著剛剛的微笑,說道「好像是吧」
「什麼叫好像是」葉城微微拔高的了音量。
「不確定就是好像咯」
「哼」葉城也放鬆了姿態,身體向後靠,直視眼前的男人說道「你不確定,我可以告訴你,她叫肖菲菲,是化學系本科三年級的學生」
葉城停頓了一會,仔細的觀察著徐軒的表情,才又接著說道「你就是從她手裡拿的鉈元素,是不是」
「不是」徐軒吼道
葉城微微一笑,無視徐軒的失態,接著說道「因為她喜歡你,因此你利用她的這份喜歡,騙她拿了鉈元素,然後假裝成送外賣的嫁禍給於初見,是不是」
「你含血噴人」徐軒激動的站了起來,然後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緩緩的坐了下來,臉上重新爬上了笑容,輕佻的看著葉城說道「警官,凡事是要講證據的,這個不用我教你吧,你再誣陷我,我就告你誹謗」
「哦,謝謝你提醒了我」葉城慢步繞到葉城身後,看著他的背影說道「其實你很聰明,不愧是學法律的優質生,3月12日那天你特意找了一家攝像頭壞了的賓館,然後和肖菲菲一夜情后,讓她作為你的不在場的證人,確實很周密,不過....可惜啊」
葉城又繞回徐軒的前面,接著說道「你沒想到賓館隔壁的那家店門口的閉路電視正好怕拍到了那家賓館的大門吧?當天晚上11點05分的時候你出了賓館,就是偽裝成外賣師傅偷偷把鉈元素放在於初見的宿舍,對嗎!」
「我確實出來過,但是你有什麼證據說明我如你說的那樣?我只是出去買了東西」
葉城沉默的端詳著眼前的男人,這時一個警官走了進來,不知道葉城耳邊說了什麼,只見葉城略有深意的一笑「你現在承不承認已經不重要了」然後轉頭對著做筆錄的女警官說道「從此刻開始,他所說的話每一句話你都得一字不漏的寫下來,將來要作為呈堂證供」
徐軒看著葉城的樣子,臉上維持的微笑有些僵硬。
葉城看著徐軒那細微的表情變化,笑著說道「是不是很好奇剛剛那個警官說什麼?」
徐軒一言不發的繼續保持沉默。
「也沒什麼,只不過是找到了那天送外賣的男人穿的那件衣服,已經送去鑒定科了,想必就很快就有結果了」葉城說完繼續看著眼前的男人。
徐軒依舊繼續沉默著。
「也對,此刻還是繼續保持沉默的好,再做假證供的話,到時法官也許會加你的刑,哎呀,你怎麼想的,區區為了點獎學金就害人,還真是...」
「胡說,我不是為了....」徐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然後赫然的剎住了話。
葉城似乎已經達到了目標,英俊的臉上露出了得逞的微笑,轉向單項玻璃,似乎對著玻璃後面的於初見愉悅的揚了揚英氣的眉毛。
徐軒有些懊惱自己沉不住氣。
過幾秒,於初見看見徐軒露出了詭異的微笑,起初只是輕聲的笑,然後笑聲越來越大,在狹小的空間里,詭異的笑聲不斷的回蕩,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
「既然你們已經查出來了,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徐軒緩緩的站了起來直視著眼前的葉城說道「你猜的都沒錯,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我不是為了那點獎學金,雖然我從小是從農村出來的,我很珍惜每一次的求學機會,為了能夠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習當中,我這二十多年來一直不允許自己動心,而且這些拜金求顏的女人,沒有一個人能配的上我,包括那個肖菲菲,我答應她的追求不過是為了利用她,她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我怎麼會碰她,那天跟她上床的不過是一個流浪漢而已,哈哈哈哈哈哈」
於初見看著臉上洋溢著一絲詭異的徐軒,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葉城聽到這個話,不由得皺了皺眉毛,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偉岸道然的人,這麼狠。
「你為什麼要陷害於初見?她是同學不是么?」葉城問出了心底的疑問,他一直都不知道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因為她賤!」徐軒雙眼變得通紅,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癲狂的狀態「一直以來我以為她是和別人不同的,每次上下課都是默默的做的自己事,安靜如處子,清純如蓮花,誰知,這都是假象,她一面勾引我,一面又偷偷的和鍾理在一起,她的清純都是裝出來,她看不起我,因為我窮!」
說著,徐軒快步的走到單項玻璃前面,雙手用力的拍在玻璃上,雙眼像是能看到裡面的於初見一般,厲聲說道「我早晚有一天會幹死你,你這個賤人,哈哈.....」
於初見在徐軒撲上來的那一剎那,嚇得向後退了一大步,要不鍾理握住她,她已經重重的摔在地上了。
鍾理看著癲狂的徐軒,伸手把眼前的女人扣進懷裡,輕輕的環抱住她的頭,不讓她繼續看那詭異的畫面。鍾理不由得內心感慨,這麼優秀的學生,竟然就這樣毀了一輩子!
葉城上前幾部將癲狂的徐軒拽的回來,用力的甩在椅子上「你為什麼要選周麗雲動手?」
「呵呵,因為她倒霉啊,她和於初見那個賤人是獎學金的競爭對手,她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徐軒此刻已經開始搖頭晃腦的,相似吸了多量的K粉一般,眼神渙散。
「你怎麼能這麼草踐人命」縱使自己從警多年,對於這種連同胞都面不改色的殺害的人也會忍不住感到震驚。
「我草賤人命?當初我母親一樣被人浸豬籠,他們可想過那也是一條人命,那時候我才3歲,哈哈」徐軒揚天苦笑「不過她也該死,不守婦道,珠胎暗結,還廉不知恥的生下我,讓我背負狗雜種的罵名,那時候我就發誓一定要走出那個小山村,一定要讓那些不守婦道的女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在場的人聽到這些都不禁有些訝異,沒想到徐軒還經歷過這樣的家庭變故,更沒想到的的是居然還存在這樣的封建的地方的。
「所有不守婦道的女人都該死,哈哈,所有不守婦道的女人都該死....」徐軒以一種夢囈的一般的狀態不斷的在重複著這段話。
於初見內心一片感慨,不禁的轉身投入鍾理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