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仇部落
仇部落的聚集地中。
他們在石部落的幫助下,搭建起了不少的黃泥夯土瓦片房,不過因為建設能力有限,並缺少明確的分工。
這一技術被壟斷在少數人的手裡,誰要住這種較好的房子,只能付出極大的代價請會做的人做。
當然,瓦片等材料也要從對方的渠道里買。
大部分人還是住在稻草房子,牆壁也是學著對方的樣子,大概搭建了一下,但因為不得其法,一到下雨天就一言難盡。
而屋頂也是的,由於沒有瓦片,大部人只能找尋稻草等物當屋頂。
這有房子住的都算是仇部落裡邊教有地位的了,還有好些沒有房子住的,只能寄居於他人家,為奴為婢。
每日里靠著幫主家種地或者做一些雜事,來換取主家的庇護,和每日正常的食物獲取,以及片瓦遮身。
畢竟在仇部落里,沒有人能庇護自己,是一件很慘的事情。
這就意味著,領食物搶不過別人,不要說剩下的了,很多時候,就連剩下的,都一定能得到。
更不要說還要住在離仇部落聚集地很遠的山洞裡。
聚集地內的地盤以勢力分化,其中以咸部落剩下的幾十個人為主成立的仇部落,以仇樹成為首。
則居住在最中間,佔據著最靠近水源和田地最好的地方。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他們本身的附屬部落,也居住在他們的地盤。
負責幫他們照顧農田,養殖牲畜,看家護院。
這片地區則是仇部落的核心,後來加入的人,都是以這片核心漸漸往外擴散的。
而後來加入的一些部落,也需要仰仗這片土地產出的糧食,但平日里沒事的時候,他們依然會去打獵和採集。
但是得到的東西統一都要教給仇樹成一行人分配,他現在自喻為仇部落的首領。
除了打獵和採集,他們還會學著種植糧食,不過因為沒有系統性的學習過,也沒有得到過祖祖輩輩的總結的經驗,他們種植
整個仇部落,只有最核心的田地產出才是正常的產出。
因為裡邊有幾個從天元部落里逃出來的人,正是和冼芋一批被抓住的——冼全(現已經更名為仇全),冼勝,冼四,冼昌文等人,現已經全部改姓仇。
因為帶來了不少技術和種植方法,他們現在在仇部落的地位都比較高。
把控了仇部落農業和住房建築等行業,而畜牧業當初雖然他們在天元部落的時候沒做過。
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們雖然不懂的怎麼養殖,但是他們確實見過能這麼做。
近兩年的摸索下來,還真的給他們摸索出了些經驗來。
所以因為自帶經驗,各方面的技術他們也把控得比較嚴格,並沒有真正在仇部落中散播出去。
畢竟這些東西,可是他們的安身立命之本,輕易不得告訴別人。
在他們心裡都明白一個道理,要是你們全會了,還好我們幹嘛?
要知道我們會的也就是這些東西……
不得不說,除了沒有城牆之外,仇部落已經隱隱有成為一座城市的徵兆了。
只是目前的規劃還有些奇怪,房屋和田地在一塊,導致外圍的一些民居距離核心區都會比較遠。
作為仇部落的大首領——仇樹成住的房子,則是仇部落最好的黃泥夯土瓦片房。
不僅大,而且裡邊的設施齊全。
桌子椅子擺設一應都有,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天元部落的產物,如電石燈,白瓷水杯以及各種餐具,就連衣服,作為大首領的他,都有十幾身。
當然,肯定不是買來的。
畢竟天元部落禁止一切外銷品流向仇部落和石部落,但是禁止也沒用,總有些膽大的,眼睛掉錢眼裡的中小部落,願意冒著被搶劫和失去生命的風險,來換取這極大的利益。
「仇大首領,人都到齊了,工具我們也都已經準備好了,是不是要準備收割了?」
仇樹成聽著手下的隨從來報,點了點頭,正想說準備出發。
他往外看了一下,卻發現人群中並沒有仇全和仇勝的身影,不由得疑惑的問道,「管稻穀的仇全和仇勝,還沒來嗎?」
「他們還沒醒呢,我……我聽他們的女人說,他們昨天研究了好久天元部落的那種連機碓,但是研究到了大半夜,也沒搞明白裡邊的一些東西……所以就……起晚了些……」
仇樹成冷笑一聲,「是在搞東西嗎?我看是在搞女人吧,這些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仗著自己會一點東西,架子就端起來了。
收割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也敢不來,怎麼?還要我這個仇部落的仇大首領去請他們啊?」
手下的隨從不敢說話,他經常跟在首領的身邊,知道首領對這些能耐大的族人不滿意很久了。
仇樹成心裡雖然不爽,但還是只能狠狠的踢了牆壁幾腳,然後就準備去請這些會幹活,也會指導別人幹活的能耐人了。
不請也沒辦法,因為會幹這些活的人,基本都已經被仇全和仇勝等人,想方設法的變成了他們的人,現在已經不怎麼聽仇大首領的話了。
畢竟他們已經看明白了,仇大首領手下雖然人多,但還是自己的新主子能耐大,又是能種地,又是能養殖的。
還會打造堅硬的鎧甲和武器,會這些,可比仇大首領會得多多了。
所以仇樹成自喻為仇部落的大首領,也要面臨政令不統一的問題。
仇樹成發泄完了之後,轉過頭對自己的隨從仇克興沉聲說道,「我讓你帶著人去仇全和仇勝那邊學他們的東西,學得怎麼樣了?」
聽到大首領的這個問題,仇克興瑟縮了一下,才小聲的說道,「大首領,我們在學了,但是全哥和勝哥他們很防備我們………」
後邊的話,不用說出來,仇樹成也明白了。
那就是什麼也沒學到咯?
他眉頭皺了起來,臉色被氣得由青轉紅又轉白,最後只能狠狠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齒道,「走,去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