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拜師

黑石酒館是黑岩鎮最熱鬧的地方，每天幹完活男人們沒有去處就來這裡聊天打屁，當然在這裡喝酒到時其次，享受氣氛最重要，而且這裡是這個偏遠小鎮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不少人都是通過酒館的情報和任務知道國內甚至中土世界三大帝國的一些趣聞。

當李察走進酒館的時候，嘈雜的酒館為之一靜，所有人都看著他以及身邊的金毛狗頭人，鎮民們也許還記不得領主的模樣，但是對於領主身邊的那條狗真的是印象深刻，金毛狗頭人很漂亮，而且作為和生活在抵抗異族最前線的鎮子，這個鎮並無任何異族居住，哪怕是狗頭人這樣被各個國家接受的忠心僕人也一樣。

鎮民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王國並沒有動輒下跪的傳統，但是遇到領主大人最基本的禮貌還是要的，所有人楞了之後殘差不齊的叫了一聲領主大人好，有的人站了起來，有的人坐著，還有的人已經喝多了趴在桌子上，總之看起來很亂。

李察點頭道：

「大家繼續做自己的事情，我是來找艾娜大人的。」

在諸多人群當中，李察一眼就找到的目標，並非老人白髮蒼蒼的年齡以及穿著煉金師的袍子的關係，純粹是巫師冥想入門后那對魔力有所感應的感官瞬間在人群中找到了『同類』猶如火炬在黑夜中一樣明顯。

能被男爵用敬語的酒館當中只有那一位煉金師了，老人艾娜看到他站起來微微行禮道：

「男爵大人。」

李察能感受到老人身上的魔力波動，老人更是清晰的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純粹的精神之力，眼眸中閃過驚訝，卻是不動神色。

李察來到老人身邊也是回禮道：

「艾娜大人，我初來乍到，卻是想要把鎮子發展起來，讓鎮民過上好日子，我也可以有更多的稅收。所謂煉金興邦，當看到戶籍策當中有您這樣的高人的的時候，我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請您見諒。」

不管是對方的鍊金術身份的超然還是對方白髮蒼蒼的年齡都值得李察尊敬，就算是在地球古代那殘酷的封建時代，在和平的日子對老人當權者都是給以了不一樣的優待的，反而是現代社會人心複雜，壞人老了的事情比比皆是這才讓人視老人和熊孩子為猛虎的。

艾娜有些驚訝，雖然貴族會優待煉金師，甚至許多強大的煉金師本身就是大貴族，可是像李察這樣真誠禮貌的卻是不多見，艾娜當下和善的笑道：

「多謝男爵大人厚愛，不過我並沒有為貴族效勞的打算，當然，如果男爵大人有什麼想法我都會配合的，不需要您付薪水給我，這裡是我的家鄉，能改善發展這裡也是我畢生的願望。」

李察想起老人去大國大城市深造，學習有成后就回到了家鄉默默無聞的已經三十年了，終身未嫁，連孫女都是十幾年前收養的，的確是一位深愛故土的老人。李察肅容行禮道：

「您是對的，一直用行動在支持自己的家鄉，比我初來乍到只有理想而無行動能力強太多了。」

老人對李察也是感官不同了，她學習過帝國的先進文化，對於貴族制度這種延綿數千年的傳承很不喜歡，那裡有人生來就是人上人的，哪怕連一句平等的口號都不屑也不允許人喊。可惜她天賦有限，改變不了任何東西，回到家鄉也是有一點因為這裡偏遠貴族勢力薄弱的關係。

「大人，可以坐下和我聊聊嗎？」

人老了後有些老人喜歡和人聊天，李察點頭坐了下來，酒館老闆娘親自接待小心翼翼的問道：

「男爵大人，您想和什麼，本店只有便宜的啤酒。」

「我不喝酒，和我一杯果汁就可以了。」

「好的。」

老闆娘立刻去準備，雖然酒館是冒險者協會開的，可是縣官不如現管，冒險者協會只是一種理想概念，是得罪不起貴族的，哪怕這個貴族初來乍到手下也沒幾個人。

「男爵大人，你是巫師學徒吧？」

「是的，前幾天僥倖練成了巫師的入門冥想心法。」

站在一旁警覺保護李察的狗頭人露出震驚，李察買下冥想心法到現在多少天他可是一清二楚的，這樣就入門了？

「可以給我看看你練的是什麼冥想嗎？」

老人的話說完，李察毫不猶豫的遞過了隨身帶著的羊皮，他不相信從一個書店買來的冥想心法是什麼蓋世秘籍，而且李察修鍊完成後這個心法對他已經沒用了，他找到這一位煉金師除了是為了發展小鎮外，更多的還是希望煉金師能指導一下後面的知識。

「竟然是天初心法。」

「天初？」

「當年巫師帝國有一位神靈等級的巫師創造的普及心法，號稱任何人都可以修鍊，不管有沒有資質，但是這個心法卻意外的難練，因為它是全屬的心法。」

「全屬？」

「對，元素，生命，命運，物質四大屬性又可以劃分為無數細小分支，普通人四種屬性都均衡，而有資質或者天才就是某種屬性突出或者格外優秀，天初心法憑藉著當年巫師帝國龐大的領土和人口，加上那個時代的各種便利的確把不少普通人培養成了巫師，不過，失去了當年的環境和資源，這個給普通人便利的心法在現在又變成了無用的冥想了。」

艾娜目光看著李察很是驚奇，這一位年輕的男爵竟然在現在這種環境下修鍊了天初冥想，不說逆天也算得上的福源深厚了。

「那現在殘留的巫師也就是鍊金術師算是那種屬性呢？」

「物質。」

「物質？」

「煉金就是物質的變化和融合，你身邊的這個狗頭人薩滿覺醒的天生巫術屬於生命，我們從許多巫術小說中看到的那些揮手成火，吐氣成風的屬於元素，祝福和詛咒這樣的屬於命運。」

李察聽得靜靜有味道：

「原來是這樣，那艾琳老師覺得我能成為鍊金術師嗎？」

「老師？」

李察的這個稱呼讓艾娜神情微微變化，有些感慨的道：

「想不到我這個差生也有被人當老師的一天。」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察心中一動站了起來行禮道：

「艾娜先生，我願意拜您為師，請傳授我鍊金術！」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李察想要發展自己的領土又想繼續修鍊巫術的後續，還有什麼比讓艾娜成為老師更方便的呢？以他現在的環境也接觸不到更高級的巫師了，而且啟蒙老師主要的是啟蒙，射鵰大俠郭靖的啟蒙老師都是歪瓜裂棗，可是不妨礙他成為天下絕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