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符文

萬般皆下品，唯有巫師高。

就算是在這諸神黃昏時代，騎士已經統領了世界數千年了，在人們心中依然無法取代巫師的地位，原因有很多，並非是能不能打的問題，而是純粹靠個人武力是無法讓國家乃至世界繁華的，巫師不只是力量更是知識的代表，所以這個世界依然是巫師世界而沒有改成其他的名字。

李察虛心求教道：

「老師，在冥想入門后需要做什麼呢？三個大境界有什麼區別嗎？」

「冥想入門就代表誕生了精神力的種子，接下來就要感應魔力，然後用精神吸收融合魔力化為法力凝聚在腦海，然後就是鍛煉法術的符文。」

艾娜清晰的給以了李察指導，李察不有的道：

「符文？」

艾娜伸出手，接著手心浮現了一個虛幻的光影，看上去像是一個文字，李察感受到了那個文字的奇妙力量，似乎擁有了它，他就可以瞬間施展法術。

「符文是法則碎片，是法術的模型和基礎。我們都知道文字是一個文化誕生最重要的載體，巫師的文明就是建立在符文上的，咒語是巫師溝通力量的語言。在第一枚符文誕生前，所有人都算是學徒，你和蘇菲都是這個階段。」

蘇菲似乎早就聽過這等教程，可愛的臉蛋上略微有些得意道：

「我已經能感應魔力了，就是凝聚法力依然差點。奶奶說現在巫師世界以太魔力混亂，被當年大戰的氣息污染了，這一步是巫師很難誕生的關鍵。」

艾娜點頭道：

「是的，冥想入門是一個坎，凝練魔力又是一個坎。不過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的，這幾千年來已經有其他辦法了，就是這個。」

老人又拿出一個石頭，黑色的很不起眼，但是李察修鍊出來的精神力瞬間感受到了渴望，不有的道：

「這……那難道是傳說中的魔石？」

老人有些意外又想到了他是世襲貴族頓時恍然道：

「是的。」

在古代大氣中的以太魔力無窮無盡，這才是誕生巫師的基礎，但是數千前巫師征服諸天世界遇到了強敵，甚至還被敵人打上門來，這一戰讓世界本源受創魔力衰減，不止如此以太還異世界的氣機污染了，感應魔力都變得兇險更不要說吸收了。

就好像是無窮的凜冬降臨，可以種植和吃的食物滅絕，普通人只有等待消亡一樣，所以這才是重創巫師世界根本引來諸神黃昏的最大原因。但是就和地球有石油一樣，以前一些魔力生物死亡了也會讓地底出現魔力的能源，尤其是這還是超凡世界，所以越是強大的人死後越容易誕生礦源，遠比地球古代生物死後化為石油需要的時間短暫，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反哺世界。

當年因為有無窮盡的以太魔力所以這種能源礦石不是那麼重要，現在這些卻是巫師世界最寶貴的遺產，為什麼三大帝國對中土世界爭奪那麼慘烈？明明這個世界那麼大土地那麼多，就是因為那裡是世界的中心死的強大巫師太多了。

這些秘密是李察從這具身體的記憶中得到的，只有擁有一定歷史的貴族才有資格更加了解這個世界，普通農民連魔石都不知道是什麼，知道的也以為和鐵礦石那樣是大自然的饋贈。

「你竟然知道，那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想成為巫師或者煉金師都離不開魔石。」

「可是魔石不是魔器或者器械上的能量源嗎，這東西工業上使用的難道人能吃？」

再怎麼來源神奇它也是石頭，巫師學徒的精神力只能用來感應，是絕對無法干涉現實外物的，也就是說這東西真的無法和仙俠小說中的靈石那樣放在手心就可以化了給你增加修為。

「自然是不能直接用的，這其中就需要陣法的作用了。陣法和符文不一樣，那是另外一種學問，我也不會，但是我有這個。」

老人拿一個巴掌大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把魔石往那東西中間的凹槽按了下去，頓時李察就感到屋子內的氣息變得無比舒服起來，忍不住大力呼吸起來，彷彿從缺氧的地方瞬間獲得了吸氧瓶一樣。一直站在李察身後默不作聲的狗頭人比爾也是伸了伸舌頭，也是垂涎這股氣息。

「這東西叫做魔盤，最大的作用就是把魔石從物質重新化為魔力讓人吸收，這是最簡陋的一種，卻也只有三大帝國有人懂得製作，我們王國實力不錯，卻也沒有這等底蘊。」

感慨了一下后她看著李察道：

「巫術修鍊消耗的資源遠比男爵大人你想的更高，你有信心和耐心一直攀岩嗎？」

李察點頭道：

「當然！」

「那好，我就當一次別人的啟蒙老師吧。」

老人的花說完后，李察聯盟站起來行禮道：

「艾倫·艾克曼見過老師。」

老人微笑的點頭，蘇菲也是一臉懵懂，男爵大人成了奶奶的弟子，那麼自己該叫他什麼，學長？師兄？不對，我比他入門更早，我才是師姐。

「這個魔盤就算是我的見面禮吧，不過魔石我也沒太多，修鍊的知識我可以教導，資源我無能為力的。」

「老師，這些我會自己想辦法的。謝謝老師的禮物。」

李察忽然發現自己來拜師竟然連拜師禮都沒帶，實在太不懂禮數了有些尷尬的道：

「老師，我忘記準備拜師禮了，回去后一定補辦。」

「不需要，我對物資已經沒什麼要求了。」

「那以後我給煉金工坊免稅，時代不收任何錢。」

李察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這話讓艾娜忍不住笑了起來道：

「好吧，這可是一大筆錢呢。」

簡單的拜師之後，老人給李察講解了巫師的第一課符文的誕生和分別。

「在很古老的時代，有人類的賢者發現了魔物被擊殺后，偶然可以從腦袋中取得一些奇特的符文，通過不斷的研究，符文的奧秘慢慢解開，剛開始人類對符文的利用只是把它們依附的武器上，後來有狂人把符文移植道自己腦海中獲得了魔物那匪夷所思的力量，通過一代代的試錯和血淚終於創造除了巫師一脈，解析，認識符文，又改造創造符文，人類越來越強大。」

「符文分為小符文和大符文，小符文就是簡單單一的功能，大符文卻是組合的功能，你的主君三石伯爵有一把魔槍可以讓人流血就石化，這就是一枚石化的小符文。有一枚符文叫做『湖泊』是許多水系法術配合其他元素法術組合而成，一枚符文就蘊含一座湖泊一樣的偉力，把威力施展瞬間吧一座城池覆滅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李察若有所思道：

「小符文是文字，大符文是句子，甚至有可能是一片宏偉的文章經典？」

老人鼓掌有些驚嘆道：

「很精妙的形容，一下就抓住了本質，讓小符文化為大符文還真像是用字寫文章，最起碼要通順，然後要優美，最後要蘊含思想道理。繁星巫師和銀月巫師最大的區別就是能不能把自己掌握的符文規劃統一化為大符文，太陽巫師就不知道，那不是我這等層次能明白的偉力。」

「老師，既然魔物魔獸腦海中的符文可以掠奪，那麼那些已經凝聚了符文的巫師豈不是也有被人殺死奪取符文的危險？」

李察的花讓老人楞了一下，最後神情慎重的道：

「是的，傳說古代巫師帝國中掌管刑法的黑巫師就有這種手段，對於犯法或者叛逆的巫師就是把他們殺死，掠奪符文化為魔器作為震懾所有不法不安分人的最恐怖手段，所以許多遠古時代的魔器都充滿了不詳和詛咒，不過這種手段當年都很少有人掌握，現在更是徹底沒有了。」

李察心中一緊，這種東西竟然存在，只怕就沒那麼容易消失，武俠小說中北冥神功吸星大法對許多人的吸引力可是勝過其他神功絕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