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交談之一拍即合
「本宮還真的沒有想到妹妹的心思竟然是這樣的,不過本宮怎麼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在試探呢?」珍妃收回了自己的手,嘴角處掛著一絲笑容開了口。
態度依舊不太友好。
「姐姐的話還是在懷疑著妹妹的心思,就這麼說吧,姐姐的娘親似乎在南疆過的不太好吧,不過妹妹聽聞姐姐的娘親最近似乎生病了,難道姐姐就不擔憂嗎?」翠兒的話一說出來,讓珍妃本來沒放在心上的態度一下子就發生了轉變?
「為何生病了本宮卻不知曉?」珍妃的腦海一下子就凌亂了,猶如一個人站在大風中任由冷風吹著。
「難道姐姐還不明白嗎?如果告訴姐姐的話,那麼姐姐一定會回去,可是姐姐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要回去,那麼很多事情都會發生著變化,妹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麼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故意壓下來的,否則姐姐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知道這個事情的。」
翠兒在說完話的時候,便微笑著坐在了珍妃的對面,她手裡拿著自己的帕子,輕柔的擦著自己的嘴角處。
「你的意思是......」珍妃沒有把話說透,不過面前的兩個女子已經彼此心知肚明了。
「姐姐就是聰明呢,話不用說透,一點就明白。」
「你先走吧,讓本宮想想這個事情。」珍妃忽然之間下了逐客令,雖然她的話讓翠兒有些意外,不過她卻站了起來。
「姐姐好好休息,等有時間妹妹還會回來給姐姐請安的,對了姐姐有時間不妨多種種花花草草,不過在弄的時候,可要小心哦,萬一弄錯了品種,中毒就不好了。」說著微微蹲了蹲身子,嘴角處掛著一絲笑容便走了出去。
可是等翠兒剛剛走出去的珍妃再次的跌落在了地面上,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娘親竟然會生病,可是這個事情是這麼的嚴重,竟然沒有任何人來通報自己,她到底安得什麼心思?
「本宮好心對你們,你們竟然如此待見本宮,好啊,既然要玩,本宮陪你們,到時候鹿死誰手還很難說呢。」她在打定主意之後,便自己站了起來,感受著自己內心的仇恨,她輕輕的伸出手看著自己的手心。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主意。
「本宮寧遠傷到底,也絕對不會任由你們卑微的同情,想算計本宮的時候,你還是要看看自己的分量,本宮從出生就活在算計之中,你以為你的小伎倆就可以讓你出彩嗎?當真是可笑之極。」
顏澈書房內。
「皇上,真的不需要通報嗎?」沈狐站在皇上的面前有些擔憂的問著他。
「這個事情不需要通報,畢竟這個時候是很關鍵的,而且這個消息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麼後果不堪設想。」顏澈從龍椅上走了下來,他一臉擔憂的神色讓沈狐也跟著糾結起來。
「可是如果真的不說的話,以後小主知道后,會不會--」
「這個事情不需要你擔憂,告訴朕,戰事如何了?」顏澈雖然沒有直接問顏慕璃的出境,可是沈狐卻聽出來了擔憂與親情,只是皇上是天子,天子有自己的顏面,他不可能輕易的放下自己的身段與架子。
不過這個表現讓沈狐的心裡多少有了溫度。
「皇上,南王那邊現在戰況很緊張,而且有些事情早已經超過了當初的預算,所以這次的戰役十分的緊張,而且三天後的戰事,應該是雙方最後的較量,雙方貿易早已經停止,西涼與東賀的結合讓我們很是被動,不過之前的勝利,讓我們佔了許多的優勢,只是最後這一仗,沈狐卻有些擔憂。」
「說說看。」顏澈已經回到了龍椅上,他的大手交叉在一起,抬起一雙深邃讓人讀不懂的眼眸看著面前的沈狐,在等待著沈狐的回答。
「東賀佔盡地理優勢,而西涼人最擅長下毒,沈狐對這次有些擔憂,怕南王--」他沒有說完剩下來的話語,不過他知道皇上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放心吧,南王會平安歸來的,朕相信他。」顏澈在說完話的時候便低下頭,拿起追命上的小狼嚎毛筆寫了起來,雖然沈狐不知道他在寫著什麼東西,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皇上,屬下先告退了。」就在沈狐準備離開的時候,顏澈在次的開了口。
「風月兒怎麼樣了?」他在說話的時候,依舊沒有抬頭,所以沈狐並看不見他臉頰上的表情。
「回皇上風月兒依舊長睡不醒。」沈狐淡淡的說著話,可是他的心裡早已經疼的說不出來任何的話語了,他看著蒼白的月兒,他的眼淚一次次的落下,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這次回去,師傅給他喊道了一邊。
「你要做好準備,如果月兒下個月在不醒來的話,那麼月兒就不會在存活在世界上,她體內的毒素雖然已經解除,但是如果錯過醒來時機,那麼有可能再次爆發。」師傅的話讓沈狐這個堂堂七尺男兒,一下子就落下淚來。
他忽然跪在了沈塵子的面前。
「師傅求求你救救月兒。」他沒有說過多的話語,因為眼淚早已經讓他說不出起來其他的話語,只能用著這最簡單的話語來表達著自己的內心情感世界。
「你起來,你以為師傅不想救嗎?你們雖然是我的徒弟,可是獅虎卻把你們兩個人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看著月兒落到如此的地步,師傅的心裡你以為就好過嗎?師傅最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不同意她下山,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沈塵子的話讓沈狐抬起手掄起自己的手掌,對著自己的臉頰狠狠的打了一個清脆的巴掌聲。
「師傅當初不是我苦苦哀求師傅,師傅怎麼會允許,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沈狐的動作讓沈塵子趕緊拉著他站了起來。
「不要自責了,月兒命里有這樣一劫,我告訴你,蕭墨雅不是一個平凡人,你要好好的保護著她,她這個女子會造就一個新的天地,師傅老了不在插手這些事情了,而你要聽師傅的話,明白嗎?」
沈狐有些困惑的搖了搖頭。
「師傅,徒弟不明白。」
沈狐的確不明白,因為師傅的話讓他第一次對師傅的決定產生了懷疑與費解。
「你不需要任何的明白,你只要記得你保護好蕭墨雅便是保護好天下。」如此的話讓沈狐更加的困惑,但是此刻沈塵子已經走了,讓沈狐不在有任何的機會詢問著。
帶著心裡千言萬語的困惑,他來到了月兒的房間。雙手推開門,看著床榻上躺著的月兒,他的眼淚再一次的落下,誰說男兒不會流淚,那是因為沒有到傷心處而已。
他輕柔的牽起了月兒帶著溫度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裡。
「月兒你怎麼還這麼貪睡呢,都過了這麼久了,你難道不打算站起來嗎?我還等著你與我十里紅妝,可是如今你要是長睡不起,那麼你記得要等我,我就算上天入地我也要魚你在一起,生不能一起,寧可死能同穴。」
可是他真誠的話語並沒有讓風月兒從床榻上醒過來,依舊緊閉的眼眸緊緊的不看沈狐一眼。
時間在兩人之間安靜的流淌著......
許久沈狐站了起來再次看了一眼之後,開了口。
「下個月我一定會回來給你一場盛世的婚禮,月兒等我。」說完便拿起自己的佩劍走出了房間。
本來他還沉澱在痛苦之中,不過在皇上開口詢問之後,他強力的忍受著自己的傷痛,終於說了出來。
本來以為自己會痛苦不堪,可是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坦然面對,人活在世界上無非是兩個結果,一個是生,另一個就是死亡,死亡對於他而言不是什麼恐懼。
如今死亡對待他而言,卻是一種解脫,甚至是一種期盼,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與月兒生死同守。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顏澈在聽完所有之後,就只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屬下告退。」說完話的沈狐便走出了房間。
看著他的離開,顏澈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朕這一生欠下的債,不會比任何人少,你們的所有朕都放在心上。」他放下了手裡的筆,離開了龍椅,其實他剛才是在畫著一朵盛開的合歡花。
形象的模樣讓花朵彷彿如開了一般,在花朵的旁邊還有一行剛勁的小字。
「笑問紅塵莫笑卿,紅線繞指伊人淚。」帶著淡淡的哀傷,顏澈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了,他起身離開,沒有讓任何人跟隨,就連小夏子都沒讓。
他想一個人靜靜,因為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作為一個國家的皇帝,他有責任與義務保護好身邊的人,不管是他愛的,還是其他的臣民依舊如此。
他雙手背後慢慢的走著,不知不覺中竟然來到了假山處,他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假山處,腦袋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