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針鋒相對
C城警局內部會議室內，朱博陽等幾個警察，正坐在長條形辦公桌前，看著前方的大屏幕，上面播放的視頻正式馬隊長在李衛的養豬場內的片段。
而此時馬隊長和幾個同事，則是在警局內部的賓館里進行洗浴。他們從打開水龍頭，到把自己頭上塗滿洗髮水，身上抹上沐浴露和肥皂，前後不過兩分鐘的時間。一邊快速的用力揉搓身上，來驅趕臭味，一邊用水來沖洗自己的泡沫。
「快快，咱們已經搞特殊了，不能讓同事在等了。」馬隊長第一個沖洗完畢后，用干毛巾擦乾了身子，他微微低下頭聞聞身上還有些臭味，只能噴些花露水來遮擋氣味。
等馬隊長一行換了新衣服，返回內部會議室時，大家一聞他們身上的花露水時，都不經意的掩嘴偷笑。
「不許笑啊，現在正式開會。剛才的視頻，就是我們四個人，從不同的角度，拍攝下李衛養豬場內外的情況。還是那句老話，沒有警犬的幫忙，咱們也不容易搜捕到鐵拐李到底在不在李衛那裡，不過他舉動很奇怪。但我們缺少有說服力的證據。」馬隊長坐在前排的位子上，開始鼓勵大家踴躍發言。
「馬隊長，有沒有那種可能。假設鐵拐李就在李衛家，但李衛家的大黑狗認生，一直對鐵拐李狂吠，而且還有明顯的攻擊性行為。李衛為了保護鐵拐李的安全，也只能忍痛弄走或者弄死大黑狗。」朱博陽淡淡說道。
馬隊長也明白這點，雖然李衛一家子都有嫌疑，可關鍵是自己一方沒有鐵證。
「我已經派了一個女警去李衛孩子的學校，調查一下看看李衛的孩子，最近有沒有被大黑狗襲擊的事情。如果沒有，說明確實有假，可這也只能間接證明李衛有嫌疑，咱們還要想一想，如何進一步抓個先行。鐵拐李是走投無路了，可萬一他要是自殺或者死了，咱們也不算圓滿完成任務。」
針對趙東的調查，也有了進展，現在已經以正式拘捕對方。趙東和鐵拐李等人的危害不同，所以要採用不同的方法。
「馬隊長，我剛才看到視頻裡面，李衛家的房子比較昏暗，你說李衛的媳婦衣服上有些塵土。很有可能在你們進到屋子前，被對方發現，李衛出來拖延時間，而李衛的媳婦則是幫助鐵拐李鑽進地洞蓋上遮擋物。看來這一家子都擺明和警方做對，要不把他們都帶回來關上幾天，在外圍布控，乾脆把鐵拐李餓出來算了。」一個警察開起了玩笑。
「萬一真有洞窯，不依靠外面人的幫助，鐵拐李出不來，到時候還不活活餓死、」馬隊長搖頭否決，再說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就私自扣押也明顯違反規定。
「等咱們的女警彙報情況再說，反正要是我養的多年的狗，我是不會捨得殺掉，頂多送個朋友寄養一段時間。」朱博陽手指輕輕敲著桌子，他決定要從大黑狗這裡入手。
「馬隊長，會不會有這麼一個情況。鐵拐李躲進窯洞，大黑狗因為本能，一直蹲在窯洞附近守候，所以才讓鐵拐李和李衛如此擔心。單是大黑狗咬人，只要把它栓結識了就沒事。就算它一直狂吠，可咱們又聽不懂狗的語言。李衛擔心的是，大黑會突然掙斷繩索，當著咱們的面跑到鐵拐李藏匿的窯洞旁，用爪子扒拉洞口，這樣等於給咱們報信。如果大黑沒死，反倒給我們找到鐵拐李提供了便利的條件。不過要真是被弄死了，就不好說了。」朱博陽想抓住鐵拐李，不僅了解此案，也算替李可心報了仇。
馬隊長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他低頭一看正是先前派去的女警的電話。
「馬隊，我查過了，李衛的兩個孩子和他們家大黑狗關係很好。從來沒發生過大黑狗咬他們的事情，這是李衛在刻意掩蓋。」
馬隊長確定自己的推測沒錯，可問題是自己上哪裡去找大黑狗。C城這麼大，有不少狗肉館，根本無法分辨。也許此刻大黑狗，真的已經成了餐桌上的美味，被食客喝著啤酒時吞進肚子。
「馬隊長，李衛告訴咱們，是把大黑狗送人了。不知道他們家孩子知不知道，我小時候聽說家裡養的狗要送人，都會和我爸媽爭吵。如果李衛的孩子知道這個消息，會發生什麼舉動。」朱博陽冷冷的說道，作為一名警察，他不僅面臨像鐵拐李這樣兇殘狡猾的犯罪分子，還要面對像李衛這樣愚忠不分黑白的老百姓。有時候常規方法，根本起不到作用，那就只好動用特殊手段來。
「嗯，我這就給咱們的女警打電話，讓她婉轉的告訴李衛的孩子狗的事情。」馬隊長剛拿起電話，覺得不妥當，孩子一跟李衛鬧騰。李衛必然詢問孩子，在沒有回家前，如何得知消息。
「我給村長打個電話，倆孩子要在家帶上一天一夜，估計一回家看不到大黑狗，就會詢問李衛，到時候在讓村長出現。」馬隊長斟酌起辭彙來，開始給村長囑咐了這件事情。
鐵拐李的事情暫時停了下來，在沒有新情況下，朱博陽和馬隊長也只能靜靜等候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接下來，咱們討論大毛提供的線索。咱們的刑偵處的同事，已經從那裡挖出三把生鏽的刀具，上面鐵鏽斑斑但帶著血痕，還有一具嚴重腐爛的屍體。現在正在加班進行化驗，只要能和二毛的DNA匹配上，單單一個殺人犯的帽子扣在腦袋上，他就出不了監獄。」
接下來馬隊長又談論起禿頭的審問，自古樹倒猢猻散，趙東是他們背後最大的金主。平時靠著給趙東洗錢，才是他們最大的經濟來源。大毛，二毛，禿頭，鐵拐李之所以互相攻擊，都想吞掉對方，就是想獨佔這份生意。
一些罪行輕的馬仔，也想利用這個機會，儘早出去更是把自己知道的坦白出來。那些手上有命案的馬仔，雖然嘴硬，可架不住其他馬仔為了保命，為把責任推在對方身上。
朱博陽和馬隊長早就對這種平時講義氣，出了事狗咬狗的行為司空見慣。反正這幫人進去后，除非真的沒太大問題，否則不是槍斃，就是無期或者十年以上的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