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機械城

「雖然不可能，不過你只有作為一個局外人才能更容易看清事情的本質！」

過了一會兒塞西爾.樂正的老師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你們可以進去了！塞西爾.樂正你先在這等一下，老爺要先見她。」

「什麼？」塞西爾.樂正不解「你不會真和父親說她是我未婚妻吧！」

塞西爾.樂正的老師並沒有回答他直接就離開了，他也知道老師的性格，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他朝著瑪門點了下頭「你先進去吧！」

瑪門剛一進屋，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從輪椅上傳了過來「把門關好。」輪椅背對著瑪門，面朝著一個晃著溫暖火光的壁爐。

瑪門輕輕的將門關上了，往這邊挪了兩步，

「沒關係過來坐吧。」輪椅轉了過來，正是當年的樂正傑，當年塞西爾.傑斯的那一箭射穿了他的腰部，擊碎了他的脊髓，導致下半身終生癱瘓。

「管家說你是樂正的未婚妻，你的目的是什麼？」

「很多……」

「你會做傷害樂正的事情嗎？」

「不一定，大叔你怎麼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人老了，在乎的東西不多了，就只剩下他了。做個交易如何？我喜歡交易。」

「什麼交易？」

「我想你也不是普通人吧！是哪個巫師世家的？」

瑪門笑著搖搖頭不說話，樂正傑接著說：

「你想要什麼，告訴我我盡全力滿足你，我只要你保證會保護樂正永遠平平安安的不會出事，兩個世家就只剩下塞西爾.樂正這一個孩子了，他絕對不能出事！」

「我要的是兩個世家的秘術！」

「那太好了！」樂正傑好像對她的目的一點都不驚奇，反而這正是他想要的答案。

「為什麼？」

「我們兩個世家都已經不剩下什麼了除了這個別的還有什麼呢？你想要的東西全在塞西爾.樂正一人的身上了，照顧好他，以他的性格他會心甘情願的把這些東西給你的！」

「可是我並不是他的未婚妻！」

「我不管你是什麼，我只會告訴你，秘術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即使是落到紙張上交給你拿到了也沒用，這兩種秘術是有反噬的不能隨便練習。」曾將的樂正傑在意秘術什麼的，可是現在的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剩下的就只有塞西爾.樂正和一心對塞西爾.特麗絲的愧疚，如果有在來一次的機會他真的想對自己的父親說一句『請您好好的管教我！』

「我答應你！」瑪門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也都是沒有辦法的事，她暫時要繼續留在他的身邊，這樣最起碼可以暫時躲開貝爾芬格。

「去叫樂正進來吧。」

瑪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過去打開了房門又坐了回去。

塞西爾.樂正走了進來，看家輪椅上的父親顯然是有些激動，這是他第一次見他的父親，他不斷的平復著情緒習慣性的要著嘴唇，他忍耐著，眼球別的有些發紅白嫩的臉夾上映出了一些紅暈，他不知道說什麼了，樂正傑也看了出來，於是他先強忍著已經變的濕潤了的眼眶率先開了口：

「你很像你的母親，長的太過秀氣了，太秀氣的男生命運可不太好……」這句話塞西爾.樂正曾聽他的師傅說過，想必他也是轉達了樂正傑的話。

「爸……爸……」塞西爾.樂正試探性的叫了一句。

「我很感動你能原諒我……」樂正傑還是忍不住讓一滴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

「爸爸請您不要這麼說，我有什麼資格怪罪你，沒有你也不會有我……」塞西爾.樂正的聲音有點顫抖了。

「可是你長這麼大我都沒能為你做點什麼，我……沒有資格當你的父親！」

「這不能怪您！我只希望你可以去母親的墳前看她一眼，請求他的原諒……」

「如果當年你的爺爺也能像你老爺這樣管教你一樣的管教我就好了……」樂正傑感慨著

「我會去你母親墳前的，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想請你們幫我去找樣東西。」

「什麼東西？」

兩人已經離開了樂正家回到了塞西爾家，瑪門朝著塞西爾.樂正用力拍了下餐桌，朝著塞西爾.樂正怒吼著激動的情緒讓她口中飛沫四濺毫不顧忌形象：

「要我和你說幾遍他是在騙你，哪個地方不能去！」

「可他是我父親！！！」兩人聲嘶力竭的爭吵可見是已經吵了一路了。

「可即使是那樣也不能改變他說謊的事實，外表演的在怎麼像，他的眼神都會出賣他，那種貪婪充滿慾望的眼神我再熟悉不過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和你才認識了一天多點，我看你的眼神就是那種眼神！！」

「是……我的眼神就是那種……」瑪門的語氣變得不那麼犀利了，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樣刺痛了瑪門的心靈深處。

可塞西爾.樂正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因為他說完前一句話就站起來轉身離開了餐廳，

「少爺你要去哪？」管家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

「暮爾克維斯！不要跟著我！」

暮爾克維斯距離這座城池很遠就能聞到一股非常濃重的機油味，可這並不是來源於城市之中，這股味道來源於城市邊上的一個巨大的垃圾場，這裡堆滿了各種機械垃圾，金屬發動機機器人殘肢，汽油機油流的到處都是，這個時代的人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可是塞西爾.樂正的時間可是一九几几年，這些東西別說有多新奇了，塞西爾.樂正騎著一直非常大的木質飛鳥傀儡上，飛過了垃圾場巨大的暮爾克維斯城直接攔住了他的視線，黃銅、懷錶、望遠鏡齒輪、指針、計時器管道、蒸汽、氣壓閥手套、皮靴、高禮帽……這些詞語就是整個城市的完美寫照，我們習慣將他們統稱為一個詞語『蒸汽朋克』！

這裡已經可以響噹噹的稱為是這個世界科技的最前端了，先進的科技卻無法被外面所接受，就像是外面不能接受魔法一樣，如此飛速發展的科技同樣也離不開魔法的扶持，在外人看來，整座城的人都是瘋子、巫師、鬼怪……工廠排放的煙是毒氣、機械的吵雜是鬼豪、人們發明的各種機械則是他們圈養的怪物，暮爾克維斯的人們也是十分的冷淡，只顧著忙著自己手下的事情，幾乎不和別人交流。

『BAR』店面的牌子這樣寫著，幽暗的黃色燈光，舒緩的交響樂，人們沉默的搖晃著自己酒杯里的酒，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在小聲的交談著，塞西爾.樂正走進了這樣一家酒吧，坐在了台前，輕鬆的音樂讓他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下一點都放鬆不下來，

「喝點什麼？」老闆非常熱情的向他微笑，老闆是是一個身著中世紀舞女裙的性感御姐，白色的上衣，紅褐色的靚麗長裙。

「隨便什麼都好。」塞西爾.樂正打量著四周。

老闆娘拿出了一瓶名為『維斯』的酒，酒瓶很普通，酒瓶上貼著一塊橡皮膏，上面用炭筆寫著這個名字，一股白色的酒漿從瓶子里倒了出來：「這是我自己調配的一種酒在這裡很受歡迎！」

塞西爾.樂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初入口時有些辛辣，回味起來有有股甘甜和淡淡的乳香，塞西爾.樂正推出酒杯示意老闆娘再來一杯，老闆娘為他添上了酒好心的警告道：

「弟弟可不要小看了這個酒，後勁可是非常大的！」

塞西爾.樂正微笑著點了下頭，老闆娘接著又問：

「弟弟是第一次來這裡吧！」

「是。」

「找人？還是經商？」

「找人。」塞西爾.樂正從懷裡掏出了一枚金幣用兩指夾著遞向了老闆娘，用中指按在拉桌上「姐姐可有這裡的地圖可否給我一張。」老闆娘用食指按住金幣從桌子上滑了過來，拿出了一份地圖，眼神充滿魅惑的遞給了他，

「姐姐可不可以再告訴我一些關於埃文斯家族的事？」塞西爾.樂正小聲的湊到了老闆娘的耳邊。

老闆娘拿出了一直畫唇彩的筆在地圖的背面寫了些東西，之後折了起來在上面印了個唇印「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弟弟！」

塞西爾.樂正拿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又放下了兩枚金幣拿過了地圖「謝謝姐姐。」轉身站了起來「弟弟有需要再來找姐姐，姐姐等你。」說完朝著塞西爾.樂正來了個飛吻，弄的塞西爾.樂正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趕緊離開了酒吧。

塞西爾.樂正打開地圖，老闆娘給的信息還真不少，埃文斯家族近三日的大致日程，商業分佈，以及埃文斯家族的秘密實驗室，（埃文斯家族是暮爾克維斯最大的家族，這個家族控制著整個暮爾克維斯的所有商業路線，同時還控制著這裡的所有科技發展。）

「老闆娘看上你了！」旁邊的一個聲音嚇了塞西爾.樂正一跳，又是瑪門。

「你們次就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出現嗎！」塞西爾.樂正心煩的縷著頭髮，「你怎麼跟上來了？」

「為了交易！」

塞西爾.樂正將地圖塞到了西裝的上衣內兜沒有理會瑪門轉身就要離開，急的瑪門直接跺腳「好吧！好吧！不是為了交易，我是你唯一的朋友，你清楚，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塞西爾.樂正站住了腳步，「走吧，我還沒吃飯呢！」聽見塞西爾.樂正這麼一說瑪門趕緊擦了擦她她差點就流下來的眼淚高興的跟了上去。

研究了一天一夜的計劃后，兩人潛入到了埃文斯家族科研大夏的通風管道里，下面的場景簡直驚掉了兩人的眼睛，巨大的玻璃罐中充滿了紅色的透明溶液，溶液中充滿了各種動物的殘值或者是整個的屍體，這些屍體大部分是人的，他們在嘗試著將機械的肢體嫁接到人的身上，更換機械器官，或者是直接將人的大腦安放在機械上，他們想這樣延長生命，實驗室旁邊則是一個巨大的焚屍爐，實驗室的正中間有一個巨大密封的玻璃罐，玻璃罐上有數只導管鏈接，導管不斷地向罐內注入氧氣等各種液態的營養物質，被當做試驗品的人類就被泡在這個巨大培養基中，玻璃罐的玻璃是用特殊的材料製作的，它不光擁有核彈都無法炸裂的硬度，在玻璃的內部還有感測器，可以隨時對人體的體溫、呼吸、體液的分泌……等進行檢測，同時還帶有X光，B超等功能可以隨時對人體內部進行觀察。

兩人的目的正式這項實驗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