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保證你會比秦自在更慘

莫問道給秦自在的感覺，像極了是在交代後事，不過，莫問道雖然有些消瘦，卻面色紅潤，胃口極好，不像是將死之人。

應該是自己快離開了，才告訴自己真相的吧。

至於天靈根被挖，秦自在其實也不是多麼的在意，又沒親身經歷過。再說了，作為一個穿越者，還有收屍小破車這個外掛，該有的氣度還是要有的。

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他會親手為他的四嬸，堂弟，以及那些曾經迫害過他與他父母的人收屍的。

嗯，繼續修鍊，儘快築基。

只有自身實力足夠強，才能夠該砍的砍，該殺的殺。

人一定要靠自己。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去找他父母的想法。

眾所周知，父母祭天，法力無邊。

這都十八年過去了，依舊了無音訊，多半是涼了。

……

與此同時，滅仙宗。

十天前就回來，回來就閉關療傷的方長，此時傷勢恢復，換上了一襲雪白長袍，長發整理的一絲不苟，氣質這一塊拿捏的死死的。

「這次傷的太重，差點沒能回來，這無敵之路真難走，我都有點想放棄了。」方長暗暗點了點頭，「一年一度收徒日到了，趁著這個機會，去煉器宗打宋芷韻，讓那些奔著宋芷韻去的人見識一下，我滅仙宗的厲害。」

想到這，方長便起身走出閉關之所，準備繼續挑戰，不過剛走幾步，方長皺了皺眉頭，「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方長遲疑了片刻，最後搖了搖頭，「既然忘了，那說明不重要，忘了也就忘了。」

「方師兄。」

這時，一個看上去三十齣頭，身材修長的男子，帶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向方長走了過來。

「滾。」

方長皺眉。

「方師兄，別這麼絕情嘛？」男子不怒反笑，指著身邊的少年說道：「我侄子，賀峰，你是知道的，年僅十七，便已經築基三層，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天才？呵呵。」方長不屑冷笑，「天才我見多了，還能比我天才？別說是他，就算你賀不凡，我一開始還把你當個人，但自從你在女人的肚皮上突破到築基期那一刻起，在我眼裡也不算個屁。」

方長那可是非常傲氣的，非天靈根他都不帶看一眼的。

不過，一想到秦自在，他就高興不起來了。

連靈根都沒有，還要收他為徒。

是的。

方長想起了他忘記了什麼。

秦自在還等著他去接呢。

這事要是給忘記了，莫問道會弄死他的。

去煉器宗挑戰宋芷韻的事，還是先放一放吧，接秦自在來滅仙宗才是目前最大的事。

賀不凡微微皺眉，「這麼說，你今年會一如既往的不收徒？」

「管你屁事？」

方長輕哼一聲，徑直離開，心頭卻忍不住暗道：「我這剛拒絕了收賀不凡的侄子為徒，轉頭就帶秦自在回來，這不是在給秦自在拉仇恨嗎？」

「算了。」方長搖了搖頭，「有沒有拒絕賀不凡，只要我收秦自在為徒，秦自在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太多人想成為方長的第一個弟子了，方長也拒絕了太多次了，態度強硬的很，別人也拿他沒辦法。

總不能逼著他收徒吧？

他可是滅仙宗的十大天才之一，誰又逼迫的了？

結果，他拒絕了所有人，卻收了秦自在，秦自在想不被針對都難。那些被拒絕的人，也都想知道，秦自在比他們強在哪裡，又有何資格做方長的第一個弟子。

關鍵是，秦自在的靈根被挖，沒有靈根。

「看來要下血本，給秦自在補補課了。」方長沒急著離開，而是又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開始為秦自在補課做準備。

能幫秦自在強大一點是一點。

……

兩天後。

方長精神疲憊，臉色蒼白的走出住所。

「都怪賀不凡，這貨害我，等我忙完了手頭的事情，絕對要揍他一頓狠的。」在方長看來，要不是賀不凡帶著他侄子賀峰來拜師，他就不會給秦自在拉仇恨，也就不需要為秦自在補課，哪怕秦自在被針對是註定的。

是賀不凡害他。

「這次我是真的儘力了。」方長看著手中的玉符，「秦自在啊秦自在，等你進了滅仙宗，成了我的弟子，是慘，還是很慘，甚至是慘不忍睹，那就要靠你自己了。不過你放心，我保證賀不凡會比你更慘就是了。」

慘。

那是一定的。

就看慘到什麼程度了。

「方師兄，今天已經是一年一度收徒的最後一天，這天也黑了，看來你今年是真的不準備收徒了。」剛出門，又遇到了賀不凡，賀不凡像是一直都在外守著一樣。

賀不凡的確一直在外守著，就想看看，方長是不是真的不收徒。

「最後一天了？」

方長這次沒嘲諷賀不凡，身子一動，快速向宗門弟子登記申報處跑去。

他忙的都忘記時間了。

一旦錯過了，那可就要等明年了。

他怕莫問道不會給他機會讓他活到明年。

就算他能夠抗住，活下來了，他也怕繼續留在守龍村的秦自在挺不住。

當然，如果秦自在是超級天才，錯過了也就錯過了。對於超級天才，比如天靈根，地靈根，隨時都可以成為滅仙宗的弟子。

沒限制。

各大宗門對這樣的天才，都時刻大門敞開，夾道歡迎的。

他當年就是如此。

關鍵秦自在連靈根都沒有。

「方師叔。」

當方長來到登記申報處，負責登記申報的女弟子，一臉恭敬。

「嗯。」方長點了點頭，淡淡道：「你幫我登記一下，秦自在，十八歲，練氣六層，我要收他為徒，就先這樣，其他具體信息，等人到了，再繼續錄入或更改。」

「方師叔，你要收徒？十八歲，才練氣六層？」女弟子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震驚，「方師叔，我沒聽錯？」

方長不收徒，拒絕的天才一大批，所有人都認為，他在短時間內不會收徒，甚至永遠都不會收徒。

可誰想到，他今年不僅收徒了，還收一個十八歲，僅僅修鍊到了練氣六層的人為徒，這簡直難以讓人相信。

那些想拜師方長的人，哪一個在十八歲的時候不是築基期？

「嗯。」

方長點了點頭。

「方師兄，你一直都不收徒，每一年都有一些天才，想要成為你的弟子，你都說，那些天才沒你天才。」一路跟來的賀不凡，輕笑道：「這個叫秦自在的人，比你更天才？」

十八歲才練氣六層？

這是天才？

「你是在教我做事？」方長皺眉。

「那倒沒有，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方師兄罷了。」賀不凡臉上掛著笑容，「你這些年拒絕了那麼多天才，兩天前還拒絕了我侄子，卻要收一個十八歲，才練氣六層的人為你的第一個弟子，你知道你這樣做，你那個弟子，進入滅仙宗后，將會遭遇一些什麼嗎？將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你這是在害他啊。」

「規則之內的事情，我不會過問，也懶得過問，不過……」方長話音一轉，目光幽冷，「我保證你會比秦自在更慘。」

「……」

賀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