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西瓜帽小鬼頭
第257章決定救火鳳
「你還說!」我瞪著他。
他無奈的搖搖頭,將從我手裡搶過去的啤酒又喝了一大口說:「也許,也許崔府君有難言之隱呢?」
我用手指著他,示意他又提起這個話題,他只得閉嘴,悶頭喝起了啤酒。
眼見他喝了好幾罐了,漸漸有了一些醉意,我才鼓起勇氣問道:「你覺得我應該救火鳳么?」
「為什麼不救?」玄虛抬起醉意朦朧的小眼看著我,頗有些色迷迷的感覺。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我只是不想在和火鳳,還有崔珏再有瓜葛。」
「關鍵是你躲不掉的啊,不管你走哪兒,都是崔小娘娘,不管你做什麼,你的前世都是青鸞鳥,你看看你鎖骨上的齒痕,在看看你脖子上的鸞鳳玉。」玄虛看著我,醉眼透著一絲鄙夷。
他說的不無道理,這些是我的宿命,我逃不開,可是這樣的宿命,讓我如此的痛,痛到我好像逃離。
「誰讓你提崔珏的!」一時難過又無處發泄,我沖著他吼起來。
玄虛被我一嗓子給吼的清醒了一大半,愣怔了半天才說:「明明是你先提的,好么?」
我啞然,竟無言以對。
心情抑鬱非常,想起莫小寧站在崔珏旁邊的畫面,氣就不打一出來,娶小妾就娶嘛,幹嘛還來我面前炫耀。
逼著我悔婚?你大爺的,崔珏,心機還蠻重!
「救!」我狠狠的說著。
「舅?誰是你舅?」玄虛喝的已經差不多了,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捋不直。
我隨手拿起一個空易拉罐,狠狠的敲了敲他的腦袋說:「你大爺的,我是說,救火鳳!」
當我把醉醺醺的玄虛趕出去的時候,他依舊扒著我的門框,眯著一雙意猶未盡的色眼說:「不走,我不走,喝,我還要喝。」
「滾,滾,滾,我要睡覺了!」我氣的不大一出來,這就叫做引狼入室,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么?
「喝個通宵嘛!反正明天又沒什麼事情!」玄虛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我恨不得一腳把他踢出去,大半夜的一個大男人扒著一個女人的門框,死活不走,簡直太有傷風化了。
「喝你個大頭鬼,你走不走?」
「不走,不走,我沒喝好!」說著說著還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我回頭看見桌子上剩下了兩瓶啤酒,收拾收拾,放進塑料袋,掛在他的脖子上說:「回去喝吧,或者出去找個地兒,好好喝。」
「我就要在你房間里喝,我不走!」玄虛忽然眯著一雙醉眼,詭異的指著我的床說,「我走了,你不怕鬼壓床么?」
情不自禁打個寒顫,我倒把這茬給忘記了,等等,竟然還記得我遇見了鬼壓床,這混蛋,壓根沒醉啊。我抬起一腳,把他給推到在地上,終於留了一個可以把門關上的空間。
我一邊關門一邊說:「壓就壓吧,只要那鬼不怕小妖王明天早上醒來后,覺得肚子餓,給他當飯吃了,他就隨便壓!」
一覺醒來后,已是第二天中午,我迷迷糊糊想起昨夜的事情,連忙打開門,卻發現走廊空空如也,看來玄虛早已離開。
這時旅館打掃衛生的阿姨,提溜著拖把走了過來,我禮貌的朝她打了個招呼,阿姨說:「昨晚上被你攆出來的是你男朋友吧,可憐的娃,在冰冷的地面上,睡到大天亮才走。」
我啞然,乾笑著說:「還好還好,地上還不算冷。」
這個玄虛,未免太過於反常了!
難道是知道崔珏不要我了,想追我?咦,我打了個寒顫,成功被自己的自戀給肉麻到了。
來到衛生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面色憔悴,雙眼紅腫,又想起昨晚上崔珏和莫小寧站在一起的畫面,心陡然間再次揪了起來。
捂住心口,連忙打開水龍頭,用冰冷的水洗了幾把臉,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
深吸一口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的渡過小妖王出世的這段日子。只是崔珏給小妖王選的這個后媽,我著實不喜歡,若要是子音,我倒還稍微有些放心。
隨即,便覺得自己多慮了,我的孩子是誰啊,可是小妖王啊,豈是她一個女鬼就能怠慢得了的。
想到這裡,我馬上覺得揚眉吐氣,腰桿挺的老直。
退完房,拎著昨天換下來的臟衣服,剛出旅館門口,便碰到白怡然拎著我的行禮,堵在了門口。
她目光微沉,看的我心虛,只得乾笑著和她打了聲招呼:「早啊!」
「都中午了!」白怡然盯著我,輕輕的說。
我略微有些尷尬,目光落在皮箱上,白怡然指了指皮箱說:「早上派出所的人打電話,說司機聯繫不上你,把你的皮箱送到派出所了,派出所的人也聯繫不上你,就只好給我打電話。」
「呵呵,怪不好意思的,一個皮箱倒麻煩了一大圈人。」我繼續尷尬著。上去接過皮箱。
「還有這個。」白怡然把我的蘋果手機塞到我手裡,我啞然。
「我買了個新手機給司機,把你的換回來了,你想幹嘛?手機送人,卡也不要了。是想消失嗎?青鸞,你到底怎麼了?從那天見你就覺得你不對勁,是不是和崔珏吵架了?」白怡然問道。
我低頭看著手裡的手機,沉沉的嘆口氣,兜來兜去,還是一件東西都沒有處理掉。
「你有去處沒?」白怡然見我不想回答,決定不在追問。
我拎著皮箱笑著說:「四處逛逛吧,就當旅遊了。」
「你真倔!」白怡然說道,「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但是去哪兒其實心情都是一樣的,還不如呆在家人和朋友身邊,大家玩玩鬧鬧,事情就過去了。逃避不是辦法。」
白怡然說的確實很有道理,現在不論我去哪兒,都無法擺脫崔珏和火鳳,這兩個宿命的羈絆,倒不如一個個先了解,然後再說離開的事情。
「去我家吧,我現在沒有上班了,就在家照顧我媽媽,家裡就我和我媽,怪冷清的,你去陪陪我。」白怡然笑著挽著我的胳膊。
盛情難卻,我只得點頭答應,這時那輛熟悉的紅色車停在我面前,玄虛搖下車窗說:「上車吧。」
我冷冷的盯著那輛紅色的車,想起崔珏第一次開著它去公司接我的模樣,心內升起物是人非的凄涼。
「這車,以後就公用了。」玄虛解釋道,我明白他的意思,不想讓白怡然過多的擔心,我無所謂的笑了笑,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白怡然自己的家,竟然是寬敞的四合小院,紅瓦白牆,綠色草坪鋪滿整個院落,只在中間留著一條青石小路,容的下一輛手推車的寬度。
草坪中間錯落著石頭小路,小路兩旁種著杜鵑花,這並不是杜鵑開花的季節,但是那青綠的模樣,依舊惹人喜愛。
「好美的小院子。」我由衷的感嘆道,目光落在西南角的一處小花園處,各色的花盆種著各種各樣的花草,有名貴的,有普通的,和小花園隔路相望的東南角,則還有一處瓷磚砌好的小水池,水池裡游著各種金魚,養著好看的水草。
「我媽最喜歡這些花花草草,但是自己又懶得弄,我爸就在閑暇的時候僻處了這片花園,每天替我媽打理這些,自從我爸不在了,這裡差點荒蕪,還好,玄虛幫忙打理了一段,雖然死了不少花草,但是也漸漸恢復了往日了生機。你看,我媽又在那發獃了。」順著白怡然指的方向,我看見阿姨坐在鞦韆上,鞦韆旁邊是一顆華蓋蔥鬱的大榕樹。
那本該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卻因為生離死別,多了一份凄苦。
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生離也好,死別也罷,感情的事情,若不能陪伴到以後,請不要輕易開始。
你不知道,自己離開后,對方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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