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祖父離世
第十八章祖父離世
楊淼在第二天,帶著紙條走在去學堂的路上,沒走過一個彎的時候,楊淼會稍微扭頭看下周圍和後面是否有人跟隨。
到了街面,看見招來米店,米店已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夥計。
楊淼看了周圍,沒有異常后,進去了,夥計迎了上來,問需要什麼?
楊淼直接說找常掌柜。
夥計說稍等,進入後堂,一起出來兩個人,除了剛才的小夥子外,還有一個年紀稍長的,應該就是常掌柜了。
常掌柜往楊淼方向一看,他認識楊淼,因為楊淼一直是由賈氏帶著的。常掌柜假裝不識面朝楊淼客氣的說道:「在下姓常,是店裡的掌柜,這位小哥找我嗎?」
楊淼看了常掌柜,又看了看那個夥計,說:「我有點事想找常掌柜問問,方便到後堂嗎?」
常掌柜沒有想到楊淼說的這麼直接,「方便,方便,小哥請。」
兩人進了內堂,楊淼問:「常掌柜這裡說話方便吧?」
「方便,不會有人聽到。小哥請講。」常掌柜回答道。
楊淼拿出紙條遞給了常掌柜,常掌柜接過,打開一看,心裡一驚,雖說這個小哥還不錯,但把整個賈氏一族交由這個小哥調遣是不是太早了,或者等這個小哥稍大些再看看也是好的。
既然主人命令已經下了,常福友自然是完全服從的。
常福友下跪,「常福友拜見公子,以後常福友聽公子調遣。」
楊淼看著昨天祖母說道情況,也是愣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有了一種高貴的感覺,一種皇家血脈該有的感覺。
「請起。」楊淼說道。
常福友起來,說:「公子是否還有其他的事情有吩咐的?」
楊淼說:「我想聽聽你以及你背後主人的事情。」
常福友一愣,他祖母難道都沒有跟他說過一些情況嗎,他一時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
「你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楊淼問?
「我來了有八年了。」常福友回道。
「你繼續說,把可以跟我說的,都說一下,我等會要去學堂。」楊淼說。
「好的,公子」常福友說:「八年前,我本在大興賈氏府家主的隨從,有一天,主人突然讓我來這裡,說是等候另一個女主子的信息,我也是一直跟女主子聯繫,女主子說是今日起聽公子的,以後公子就是我主子了。」
「是唯一的主子,還是後備的主子?」楊淼問道。
「這個,........」常福友沒有想到這個小公子這麼問,蒙住了,想著,你們不都是一起的嗎,聽你們誰的還不是一樣。
看著常福友愣住住了,楊淼發現自己唐突,就說,「這個問題不算,我想知道你能為我做什麼?」
「主要主人吩咐我都可以去做,只要做得到,什麼都可以。」
「我以後要你做事,還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賈氏的主子和這裡的女主子,可以做到嗎?」
「另外兩個主子沒有問起,我就不說,這樣,公子覺得可以嗎?」常福友說。
「好,那我先走了。」楊淼說。
「公子好走。」常福友送楊淼離開。
這個公子雖然其貌不揚,倒是有大家之風,在這個地方能夠養出這樣的氣勢也是難得,也有點霸氣外露啊,說不定,這個公子可以做到吧。常福友看著楊淼的背影,想著。
楊淼沒有停留,直接去學堂,耽誤了一會時間,今天應該會最後一個到了。
在學堂里,沒有什麼異常,上次的家族會議,楊淼也聽到了,因為當時是在祖母的室內。
楊淼知道,家裡現在其實已經非常危險,說不定就會灰飛煙滅。
楊淼更加認真的學習,同時,在下課之後,他都會趙先生問些書上沒有的一些學識。
在半年前,楊淼都會去茶舍裡面去聽說書的,那裡面的一個個故事深深的吸引了楊淼,把所以故事都聽完了,楊淼就不怎麼去了。
太康歷995年十月了,楊淼還沒有放學,家裡就來人了,把楊家的幾個孩子都叫走了,還走的很匆忙。
「幾位少爺,快一點哦。」管家說著。
「什麼事情啊,這麼急?」堂哥楊中軍問道。
「老爺突然就不能開口說話了。」管家說。
幾個人一聽,就跑起來了。
僕人們在門外候著,見到幾個少爺過來了,也就讓開了。
楊淼一行進去后,大人就過來,引著孩子們往榻上走去。
楊飛良躺在床上,嘴巴在動,想說什麼,就是說不出來。
「中午的時候,爹還吃了大碗飯,說中午休息會還要出去的,」二房媳婦說,「就在下午兩點多,我聽到個響聲,帶著人過來一看,爹坐在馬桶邊上了,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們趕忙把爹扶了起來,爹手指著還要方便的,我們就把爹扶上馬桶,爹坐了一會,也沒有拉出來什麼,我們就扶他到床上,一放手,爹坐不住,就靠過去了。」二房媳婦繼續說道。
「我叫爹,爹嘴巴在動,不能回答,他想回答,就是發不出聲音了,我看著情況有點嚴重了,就叫大家都回來了。」
賈氏坐在床邊,聽著二房媳婦講著剛才的事情,看著情況,楊飛良更嚴重了,除了眼睛哪裡都動不了了。
賈氏把耳朵伸過去,也是什麼也聽不到。
郎中過來了,把過脈之後,出了內堂,對楊阿一等人講:「怕是不行了,你們準備後事吧。」搖著頭走了。
到了下午五點,楊飛良突然能動了,大家幫著讓他坐了起來,楊飛良看看大家,說:「我是迴光返照了,我走了,你們自己照顧好自己,也要孝順母親,知道嗎?」
大家紛紛點頭說「是」。
「至於南方如何,你們到時就隨機應變吧,老太婆能多跑的一定多跑幾個。」
楊飛良指了指床底下,說,「阿一,把下面的幾個罐子拿出來,都打開,你們拿去分了。」
「至於我的後事,就簡便些。」楊飛良停下不說了。看了看大家躺下去了。
楊飛良的眼睛就看著天花板,像是可以看穿天花板直到雲霄一般,慢慢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淚。
慢慢閉上了眼睛。
楊飛良走了,走的非常匆忙,也走的很從容。
老來死去,是一種福氣。
也有憾事,子孫的命運未卜,大興的江山還能否有光復的一天。
楊飛良的後事也是簡單,府衙的人來了,縣令沒有來。
縣令把楊家的事情立即上報給了嚴城。
嚴城宮裡批示「知道了」,其他就沒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