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講個故事
這微風不燥,陽光也正好,白白閑來無事,想跟你們來個小打小鬧。我隨便寫一個故事,看看這個故事是不是能讓你有個依靠。
才子自古喜寫佳人名妓狎玩,我自認沒那個本事,不過我可以寫才子啊真的是。
姑且設定幾個人物好了,官二代鄭玉,富二代竇准,窮八代馮天,青樓名妓柳如煙,丞相之女紀紫鳶,竇準的妹妹竇蔻。
這故事啊怎麼寫我也不知道,要不咱們胡寫一個?好的呢。
說的是鄭玉、竇准兩家本就是世交,本性倒是都不壞,可是這官宦富家有點不懂事總是難免的,那日里他倆帶著竇蔻出來玩,便是碰到了個落魄的書生失魂的從他們身邊路過撞到了竇准,竇准那個氣啊:「這是誰啊,沒長眼是不是,敢撞小太爺,你是棺材里爬出來的累了想早點回去不是。」只見鄭玉拉住了快要動手的竇准,倒不是怕事兒,人家這一身百八十兩的因為一個窮鬼弄髒了可是不值當的。只見書生理了理衣冠,雖說落魄吧倒不是那麼討人嫌:「馮天這廂有禮了,衝撞了二位實屬抱歉」竇蔻看著馮天:「獃子,你為何如此失魂?」馮天對曰:「科舉已近,奈何家貧,便想當了這傳家的簪子,求個路費去搏個功名。」竇蔻:「且把簪子拿來給我觀上一觀」馮天觀這幾人著實並非面善,面露為難,鄭玉倒是不開心了:「怎麼的,還怕我們搶了你是怎麼的。」「看您幾位這穿著,倒是我小人之心了,諸位想看便隨便吧。」語罷就把簪子從懷裡掏了出來,這寇準家裡便是長安城最大的當鋪,簪子一上手便有了數了:「我當是什麼好東西呢,玉倒是好玉,可惜這雕工了,值個二十兩已是不易。」「不行,哥哥這玉我喜歡,給他百兩銀子,我要了。」「什麼啊,這破玉給他一百兩,蔻兒你要瘋啊。」「我不管,我就要。」「好吧,好吧依你。」扭頭看向馮天:「小子算你走運了這是,這玉我妹看上了,這是一百兩銀子,你且拿好。」馮天:「小生謝過姑娘解囊了。待我金榜有名之時,定十倍相贖,敢問姑娘家住何處。」「蔻家。」語罷竇蔻便是拉著兩位哥哥走了。隱約間傳來寇準調笑妹妹的聲音:「蔻兒你這莫不是看上這窮書生了。」鄭玉也是幫腔:「是啊,蔻兒你這麼多年可是傲氣的不行呢,多少富家子弟被你拒之門外了,你這眼光有點神奇啊。」竇蔻紅著臉打了她兩個哥哥一下:「哪有,還要去廟裡燒香呢,走啦走啦。」再觀這馮天便是準備科舉事宜了。
且不說這一行三人香燒的如何,也不說這馮天是為科舉做了什麼準備,咱說說這本就傲的不行的竇蔻可是真就喜歡這玉簪不是,其實這馮天還真就不是個一文不值的書生,詩集在他十八歲那年便是出過兩冊了,在當地才子圈子裡也是小有名氣的人物,為了補貼家用,幫少爺們寫詩賺錢的事情也是沒少做,只不過鄭玉竇准兩個貨平日里貪玩不好這個不知罷了,而竇蔻最喜歡的就是詩詞歌賦,當年也是有個闊少為了追竇蔻沒少給她送詩,可是真真的就把姑娘迷住了,結果見面后闊少談吐粗鄙非常,被竇蔻打了一頓逼問出了是馮天幫他寫的文章,從那日里竇蔻便是知道有了這一號人。而竇蔻越讀他寫的東西心中也是越加歡喜。
都道是造化弄人,這哪兒有長久的安生,竇家竇准惹了權貴,連累了鄭玉,父輩死走逃亡這兩大家族便是散了,鄭玉竇准有心悔過,可卻自來里不喜讀書,識個字倒還好,可要說做文章那可真就是為難兩位少爺了。沒辦法里,通了通早時留下的人脈,去前線求戰功去了。而這竇蔻自來高傲便是被賣去了青樓。而這馮天啊。
馮天他拜了個探花,殿前大試這狀元是花錢買的官,這榜眼是才不服眾,皇上一怒斬了狀元探花,罰了監考判官,剩這一個馮天,好大的才華,才封了個新科狀元,狀元府封在了紀丞相府旁,當時朝堂是王宰相勢力獨霸,皇上為了平衡權利,始終在幫這一直效忠於皇家的紀丞相家,這狀元想獨善其身也是過江菩薩難保哦。只不過這隊是皇上幫他站了,怎麼個下場可就看馮天聰不聰明了。
那日里紀丞相府,馮天剛安頓好便是前去拜會,府前「煩請大哥通報一聲,馮天前來拜會。」家丁見馮天穿著寒酸:「馮天?馮天是個什麼東西?紀家是你想見就見的嗎?滾滾滾。」紀家小姐紀紫鳶這時候從府外遊玩回來看了一眼這寒酸的秀才,問家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家丁回此人想入府。馮天見狀忙說:「學生馮天特來拜會紀前輩。」紀紫鳶饒有興緻的看著這個不卑不亢又彬彬有禮的落魄書生,仔細想了想:「你莫不是那個白衣狀元。」「正是,還望煩勞通報一聲。」「你便隨我進來吧,我帶你去見爹爹。」二人便是入了府,留下門衛兩個人「大大壯,剛,剛,剛剛進去的是,是......」「是狀元,你完了」
紀丞相正在梅花樹下飲茶,看到馮天來了笑了一聲:「我當是誰大清早就來我這府里串門,原來是新科狀元啊,平日里我這同王宰相鬥個熱鬧,而宰相位高權重,可是少有人敢來我這走動的啊。」馮天拂袖躬身:「紀老玩笑了,殿前皇上便是授意學生歸於紀老宅下,而皇上自不會放任宰相一家獨大,這為官之道學生倒是不知,可這事理學生尚還分得清吧。」「倒是老夫的不是了?」「不敢不敢」「來吧陪我下局棋好了。」棋局是狀元贏了,紀老輸了一子,「先生奈何處處相讓?」「非是相讓,迫不得已而已,可知我怎輸這一子?」「怎講?」「我同王宰相鬥,處處相讓,即使機關算盡,也是難逃輸這一子,棋差半招,滿盤皆輸,而你是皇上送我的一子。」「願聞其詳。」「宰相位高權重奈何作惡多端,樹敵太多,文武百官敢怒不敢言,站他那邊的除了牆頭草之外,多也是作惡多端之輩。我兩個故人被他弄的家破人亡,故人之子只得去了前線,我許他們爭個軍工,定幫他們報仇,而你初登榜位,尚需揚名,尚需立威,最好找個機會去往前線,你們三人一起握住兵權。同宰相這一仗我們才有希望。」「如何揚名又如何立威,紀老明示。」「世間傳聞流傳最快莫過客棧青樓,去了青樓一顯文采自可揚名,犯個小錯貶去前線,你們三人憑戰功便可立威。」「這,這前線尚可,可這青樓如何去得。」「便讓紫鳶帶你去吧,莫看我家姑娘生的女兒身,這行事可是同男丁無異。」只見紫鳶大羞:「爹爹」「好了,好了,帶狀元郎轉上一轉,買上身好點的衣服,便是去吧。」既出府,紫鳶這一路啊可是問東問西的「馮天哥哥,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馮天哥哥,紫鳶喜歡的人走了好久了,馮天哥哥你要娶什麼樣的人呢?」「馮天我啊,心中有個姑娘,姑娘明眸皓齒千般美,蕙質蘭心方為百般美,馮天家傳的簪子還在姑娘手上呢。」
「竇蔻,倒是個好名字,自你來我縱了你一個月罷,就今日里,你這客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倒不如選個痛快的吧。」只是竇蔻看著這玉簪哭了又哭,這抵了玉簪的人你未曾來贖啊。「今日里客官們可是有福了,想來竇家小姐竇准可是生的俊俏,奈何竇家得罪了王宰相,這不竇蔻落得了我這個地方,今日里,便是誰出的價高,這姑娘就歸了誰家。」
馮天本和紫鳶說說笑笑,等著文人斗墨時顯個頭角,可卻竇蔻出來時讓馮天慌了神,「馮天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台上姑娘,為她!」「三百兩」「五百了」「一千兩」只見得馮天衝上台,拉起竇蔻便走,竇蔻觀得來人是他便是笑了:「我思你日復日,年復年,怎麼是今時才相見。」「莫要多言,今日誰想動你便是過了我馮天身前。」只見老鴇冷笑:「好一個無知的少年,我看你今日出門可還能健全。」只見馮天講腰間令牌摔於堂前:「老鴇可認狀元令牌?我以這令牌換一個姑娘自由,你可還妄相攔?」「這,這我們自是不敢,不曉得是狀元郎登臨鄙地這姑娘您自可牽,這令牌我們拱手奉還。」
狀元府,「姑娘怎落魄至此?」「家道中落,無可奈何。」「姑娘可記當年買簪之恩?」「怎麼?您這新科狀元可是想購回玉簪?」「這狀元手中也是無紋銀幾兩,可是我那簪子可是家傳的呀。」「公子何意,這當年可說的是百倍贖還。」「姑娘可願嫁我為妻?」「我一風塵女子,怎可高攀。」「未有他時相贈,怎有我今時馮天。況且我觀小姐,婷婷婀娜,莫不是姑娘以為當年詩歌僅是為了生活。」「若我答應也可,家道中落皆因一人,若能報仇,相許如何。」「是為何人?」「王宰相」「王宰相?」「可是怕了?」「我便應了你又如何?」
金鑾殿。「狀元爺好大的威風啊,我賜你金牌可是供你逛娼院的嗎?」「微臣知錯,甘願受罰。」「念爾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命你赴前線,為三軍督導,此戰若勝,將功補過,此戰若敗,提頭來見。」「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