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九音北弒入星雲4
那牆之下,銀耳蹲坐在那邊,雙眼的視線鎖定在牆上的老人身上,它吱呀的叫喚著,好似是在同那個老人交流,白九音想要聽清,卻無論如何也聽不懂銀耳此刻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代表著什麼。
等了片刻,見銀耳安靜了下來,趴在了地面上,白九音才出聲問道:「你是誰?」
牆上的人一笑,緩緩開口「我是聖尊道長,也就是己天道長和左丘鶴的師父。」
牆上人的聲音悠悠的傳來,白九音總算是從對方的話中,搞懂了這人的身份。
而對於這人所說的聖尊道長,白九音還當真不認識,也不曾聽說過。
白九音不知,身側的洛北弒眼中卻是一閃而過的詫異。
這聖尊道長,他從古史中看過,乃是一介仙人,修為極高。以前洛北弒還覺得古史終究只能是古史,然而此刻見到了這個人,洛北弒才驚覺得原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著。
白九音一拍腦袋,突然出聲「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我夢裡面見到的那個人。」兩次夢到這所宮殿,白九音都見到了一群身穿白衣的老人,而那為首之人,可不正是此刻這個人么?
聖尊道長點了點頭,道了句「確實是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面容也越來越模糊,白九音心中隱隱知道著什麼,還未問,聖尊道長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因此也不再多加的話家常,直接開口道:「此處星雲宮,乃是我用靈力凝聚起來的幻境,你此刻進來了,等到你出去之後,這一切也就不存在了,而你們兩尚且有記憶,外邊候著的群人,卻是對這星雲宮會越加模糊,直到再也想不清有星雲宮的存在。」
聖尊道長緩緩的說著,顧不上眼前兩人眼中那吃驚的表情,他伸手一襲,原先空蕩蕩的大殿,一聲之間突然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書籍。
「這些乃是古武秘籍,你且都搬回去,待到出去后,傳授給那些沒有靈氣的人,新的紀元,就要開始了。」
白九音臉色一僵,隨手翻開一本古武秘籍,再次的說道:「這麼多,我都搬回去?」
雖然這些秘籍都是極好的,不過乍一看這麼多的古武秘籍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白九音還是有些吃不消的開口。
聖尊道長低低的笑了一聲,開口道:「你不是有鮫絲寶袋嗎?何況老夫對你選的夫君,特別滿意,老夫想,日後你出了星雲宮,他會是你的好幫手。」
原本見聖尊道長沒說到自己的洛北弒臉上儘管詫異,倒也沒有多大的波動,此時聖尊道長說到自己,洛北弒立馬乾脆的說道:「我只會結界,不會古武。」古武是什麼東西,他當真不知道。
「不會,那便學。」聖尊道長也很是乾脆的開口。
洛北弒眉心猛地一蹙,有些危險的看著聖尊道長。
儘管知道對方是仙人,洛北弒卻是不怕。
橫豎不過是一道幻境。
聖尊道長與洛北弒之間的劍張跋扈白九音並沒有察覺到,她看著滿屋子的書,是又覺得開心,又覺得有些的犯愁。
這麼多的古武秘籍,這是要她到七老八十了還在學這些古武么?
她便是窮其一生也學不了這麼多。
許是看穿了白九音的想法,聖尊道長悠悠的開口道:「你雖然學,可是這些秘籍,也不一定需要你都學,你只當一個引導者,就夠了。」
白九音眸光一亮,反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嗯?」白九音看向身側的洛北弒「牆上沒人了?」
洛北弒點了點頭,雲淡風道:「幻境消失了。」
儘管幻境消失了,洛北弒對於這聖尊道長的修為,也不免咋舌。
要知道這聖尊道長死了已經有幾百年了,他卻是能夠保存著自己的一絲殘念留到現在與他們對話,並支撐著這所幻境構成的宮殿,若是當時那個時代,這聖尊道長的修為,又是怎樣的一種逆天存在呢?
見聖尊道長消失了的銀耳,突然沖著那面牆趴了下去。
白九音站在後邊,靜靜的看著,也不打亂,她在夢境中是見過這個聖尊道長抱著銀耳的。
想來,這聖尊道長一定是銀耳以前的主人。
白九音拿出鮫絲寶袋,沉吟片刻,才伸手把四周的書籍放進了鮫絲寶袋之中。
古武秘籍極其的多,等到白九音收拾好這些,時間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是不是就是這樣了?」白九音癱在了地上,問一側還在收拾的洛北弒。
洛北弒「嗯」了一聲,坐了下來,隨手翻開一本書籍仔細的看著,看了一會,竟覺得似乎也能領略其中的一些道理。
這越看,倒是越感興趣,一時不覺,等到洛北弒反應過來,才發現癱在地上的白九音已經睡著了,嘴角還有一絲可疑的液體。
洛北弒柔柔一笑,若是白九音此刻看到,定然會覺得自己遇見了鬼,這北弒怎麼可能會朝她笑得這般的溫柔呢。
洛北弒伸手脫下了外衣,蓋在了白九音的身上,卻還是微微的沉思著。
九音最近這些日子,怎麼越來越嗜睡,如今這邊的事情也告了一段落,等回去釋宗國,他一定要讓御醫好好看看九音的身體是怎麼了。
這樣一想,洛北弒也就沒有精神再看下去了,想著直接抱著白九音離開,又看到前方的銀耳一直趴在地上,洛北弒不由站起了身,拎起了小傢伙,這一拎,才發現小傢伙雙眼通紅,顯然是剛剛哭過。
洛北弒改拎為抱,微微一嘆,緩著聲音道:「小傢伙,你放心,音兒寵你,北弒也寵你。」他摸著銀耳的毛髮,臉上微微一僵后,就有些習慣了。
銀耳正是傷心的時候,此刻見懷抱溫暖,越加的靠近了洛北弒,似乎要汲取那不可多見的溫暖。
等了片刻,確定銀耳已經睡著之後,洛北弒便把銀耳放進了鮫絲寶袋中,再抱起地上的白九音,走了出來。
他一步步的往前,自朝著大門的方向,沒有注意身後的宮殿隨著他的離去,在慢慢的瓦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