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對決
蔣誠卻一點也不懼怕混混,他抓著混混的手腕,一把就把混混手裡的錄音筆奪了過來。
陸熠晨看著這個兩個人,搖著頭,電話里,黎靜媛還在嚶嚶的哭著,陸熠晨心裡忽然變得柔軟,他輕聲的安慰道:
「不要哭了,趕緊過來…。。你爸爸現在情況很不好…。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不要擔心。」
也許是因為陸熠晨很少這樣關心別人,很少說這樣關切的話,忽然說起來,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電話那頭的黎靜媛這才鎮定下來。
陸熠晨掛了電話,看見倒在地上的蔣誠,蔣誠是醫生出身,哪裡是混混的對手?
只見蔣誠氣急敗壞的倒在地上,陸熠晨真是解氣,這段時間,真是被這個可惡的男人給害了不少。
蔣誠立馬站起來,又朝著混混揮了一拳,可是混混巧妙的躲過了,場面有些混亂。
混混只想拿著錢逃跑,可是蔣誠卻想講混混揍一頓,陸熠晨也想拿到蔣誠手裡的錄音筆,也加入了這場打架中。
徐磊和甘林還在給黎建成做最後的挽回,不知道黎建成還有沒有救。
「蔣誠,你還是個男人嘛?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敢承認了嗎?」陸熠晨故意激將他。
可是蔣誠也不笨,他根本不上當,反而說道:「陸熠晨,你少跟我耍嘴皮子,我告訴你,你休想從我手裡搶走黎靜媛,她是我的!」
蔣誠說這樣的話,臉上的憤慨顯而易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蔣誠是因為憤怒才這樣的。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陸熠晨的心思就這樣被蔣誠說了出來,陸熠晨竟然感到有一絲的難堪。
好像自己帶著一幫兄弟來就是為了一個女人,一向大男子主義的陸熠晨,眉頭皺了下。
「蔣誠,你以為這樣黎靜媛還會原諒你嗎?你以為事情真的是按照你計劃在進行嗎?」陸熠晨冷冷的反問道。
混混也站起來,指著蔣誠,罵道:「姓蔣的,你真是個禽獸?你信不信?我把你從前的事情都給你抖出來!那個畫家…。。」
還沒等混混說完,蔣誠就一下子衝到混混跟前,掐著混混的脖子,厲聲的說道: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拿著錢,趕緊滾吧!不然,你那個可憐的老母親,我會好好照顧她老人家的!」
這樣的話,一聽就知道是蔣誠在威脅混混,陸熠晨眼裡充滿了鄙夷,他喝道:
「蔣誠,沒想到你這麼善於偽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一直是一個謙謙君子呢?」
「呵呵,關你什麼事?你不是一向很記恨黎建成的嗎?今天我本來會把他解決掉,你又來搗亂?你什麼意思?」
蔣誠想不通陸熠晨到底是怎麼想的,反問道。
聽到蔣誠的這樣惡毒的話,本來坐在地上的黎建成很虛弱,可是也許黎建成是被蔣誠的話給氣著了,黎建成嘴角動了動,說道: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讓你進公司…。還把靜媛許給你!」
黎建成的頭髮白了很多,說話的聲音很微弱,但是大家都聽到了,說完,黎建成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了看陸熠晨。
正好陸熠晨也看著黎建成,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樣的場景,也許在陸熠晨的腦海里上演了無數遍,可是真正面對的時候,陸熠晨卻迷惘了。
徐磊趕緊安慰道:「老先生,你先不要激動,先不要激動,這裡有我們陸少,會幫忙處理的。」
蔣誠和混混扭打在地上,不知道蔣誠跟混混又說了什麼,混混竟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說道:
「各位,你們在這裡慢慢聊,我還有事,先撤了。」
看道混混慌慌張張的樣子,在看看蔣誠一臉得意的樣子,陸熠晨知道,肯定又是蔣誠收買了混混。
陸熠晨大聲喝道:
「站住!你就是上次撞我的人!你還想往哪裡逃?」
特助立馬就上前擋住混混的去路,可是混混很強壯,平時估計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很在行,他上前,朝著特助的肩膀猛地一撞,特助差點沒站穩。
「你有證據嗎?在我國,凡事是要講究證據的。」混混輕描淡寫的說道。
陸熠晨氣得握起了拳頭,不過,陸熠晨還是冷靜的說道:
「是嗎?你要證據嗎?你看看你這頭紅頭髮,再看看當年那個救我的貨車司機。看看他還記不記得你?」
其實陸熠晨也只是在試探混混,那個貨車司機是後來才來的,不過,時間過了這麼久,恐怕混混自己也記不清了。
就在混混猶豫的時候,陸熠晨又趕緊說道:
「只要你肯跟我合作,說出幕後指使你的人,你還有機會減輕你的罪行,不然的話,但時候,人證物證一起來,你就知道厲害了。」
混混開始慌張了,他眼神閃躲,手足無措,蔣誠上前喝道:
「不要聽陸熠晨胡說,這個小子,長著一張嘴巴胡說八道!你不要理他,還有你,黎建成,你什麼把我當做人看了,在你眼裡,我只不過是一條狗罷了,那麼既然如此,我也只好以禮相待了。」
黎建成被蔣誠的話氣得使勁喘氣,其實蔣誠就是想在這裡氣死黎建成。
陸熠晨趕緊對徐磊和甘林說道:「你們先把黎建成弄下去,再這樣下去,病情不會弄死黎建成,到時被蔣誠的惡語相向給氣死了。」
聽到陸熠晨這樣機智的說,蔣誠狡黠的笑了,只見蔣誠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不可捉摸的微笑。
於是,甘林和就徐磊一起趕緊攙扶著黎建成,慢慢的走了下去。
此時,這裡只剩下陸熠晨和特助,蔣誠和混混。
混混的態度很是猶豫,但是他似乎更加偏向蔣誠。
陸熠晨冷眼看著這副景象,才發現,自己剛從一個坑跳出來,似乎又掉進了蔣誠設置的另外一個坑。
特助肯定打不過混混,而陸熠晨是大病初癒的人,未必也打得過蔣誠。
可是一切都在眼前,陸熠晨是不會退縮的。
蔣誠也冷眼看著陸熠晨,嘴角帶著一點冷意,他心裡明白,現在自己是佔了上風的。
只見蔣誠的手握成了拳頭,眼裡的陰狠顯而易見。
說時遲那時快,蔣誠趁著陸熠晨一個不注意,一拳揮了過去,可是,這個時候,陸熠晨已經靈敏的躲開了。
蔣誠斜了陸熠晨一眼,嘴裡不屑的說道:「呵呵,臭小子,看來你還不錯啊,竟然這麼會躲,我今天非把你搞殘!」
說完,蔣誠就來勢兇猛的朝著陸熠晨沖了過去,陸熠晨也號不是弱,只見陸熠晨眉頭緊鎖,一拳打在了蔣誠的嘴角上。
蔣誠摸了下嘴角的血絲,眼裡露出一股狠勁,可是現在,陸熠晨也是完全放開了,準備跟蔣誠大戰一場。
「哼!那就隨時放馬過來吧!我忍你很久了!」陸熠晨好不客氣的說道。
兩個男人的對決,這其中,有著事業上的敵視,有著過去一年多的怨恨,更是有著關於一個女人的情結。
這個女人就是黎靜媛。
蔣誠冷笑著,摸了摸嘴角的血絲,冷眼看著陸熠晨,諷刺道:
「你不就是個富二代嗎?有什麼了不起?你有的,我將來也會有,你沒有的,我也要擁有,哪怕我得不到她的心,無所謂,我只要得到她的人就行了。」
這個「她」,陸熠晨當然知道蔣誠指的是誰了,只是陸熠晨沒想到,在蔣誠的心裡,原來是這樣想黎靜媛的。
聽到蔣誠這樣的話,陸熠晨的心忽然變得柔軟,忽然有點心疼黎靜媛。
就在蔣誠正得意的時候,黎靜媛和黎夫人出現了,可能是因為黎靜媛和黎夫人是從樓梯的這邊上來的,沒有遇見黎建成。
黎靜媛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這裡,一點防備也沒有,看見蔣誠嘴角的血絲,看見陸熠晨一臉盛氣凌人的樣子。
時間彷彿是靜止了,只有窗外的風,呼呼的吹著,提醒著黎靜媛,這一切不是夢。
陸熠晨眼裡的心疼,黎靜媛不是看不見,只是,現在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黎靜媛心想,如果時間來得及,如果他們的感情來得及,就給彼此一點時間吧。
黎靜媛深深的看了眼陸熠晨,可是她並沒有多說什麼。
蔣誠艱難的開口說道:「靜媛,你怎麼來了?這裡很危險,你趕緊離開。」
聽到蔣誠熟悉的聲音,這樣關切自己的模樣,黎靜媛差點就又要相信這個長相斯文,舉止紳士的男人了。
可是,黎靜媛的心再也不會因為他的一言一行,而有所改變了,一切都是面具。
人們常說,面具戴的時間長了,便會去不下來,日子久了,就真的是長著一張面具生活了。
黎靜媛看著蔣誠,冷冷的看著蔣誠,問道:「要我離開?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你弄死我父親嗎?」
蔣誠聽了黎靜媛的話,面不改色的反問道:「靜媛,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會那樣做呢?」
說完,蔣誠就朝著混混使了一個眼色。
只是這一切,逆著光,黎靜媛根本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