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流
「各位請看，這始古森林面積之大，大家心中都有數，作為人類知曉的最可怕的禁地之一，無數年來關於這個地方的傳說數不勝數。怪怪龍地洞是唯一一個已知紮根在這個禁區裡邊的勢力。」
這是一個一身白袍，相貌俊朗的中年人。正在討論進攻怪怪龍地洞的聚會上解說局勢。
「其實叫他們土匪並不是多麼貼切，在其對我們進行的幾次劫掠當中，我們不難看出，似乎來自怪怪龍地洞的大批人馬都是隨機的出現在我們周圍的，並不是靠近始古森林的一面，那麼有類似傳送法陣這樣東西的可能性就已經得到了確定。」
「呼延道友，大家都知道有那種東西，關鍵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無論是它的位置也好，其他信息也罷，我們都一無所知。希望你能講出來一些有用東西來服眾，而不是在這裡夸夸其談，浪費諸位道友的時間。」
一位拄著龍頭拐杖的老嫗緩慢開口，言語間透露出對中年人言行的不耐煩。
「在下言語不當，孫老太君多多包涵，在場的人數眾多，總會有人還不明白當前局勢，這就進入正題。」
中年男子沒有任何不滿，連忙告罪。
「既然這次的傳言可以從怪怪龍地洞出來，並以如此之快的速度傳播，那麼就說明不止我呼延家，各大家族都知道且知曉一些秘密的通道可以聯繫怪怪龍地洞與我們，只不過不在明面上說出來而已。」
「老夫聽不明白，什麼秘密通道互相聯繫，既然你呼延家族承認了，那傳言應該就都是從你那邊出來的，不要血口噴人！」
會場里的眾人各有心思，一聽到中年人這一番話語，當即就有人大聲呵斥否認，語氣咄咄逼人，頗有禍水東引之意。
「不要動怒，我們這次是商討對策的，不是來吵架的，確實怪在下心急了一點，不應該全部挑明，心知肚明即可。」
呼延家族的中年人一臉笑意，並沒有把呵斥與否認放在心上。
「今日一事只有在場的各位知道，麻煩諸位回去通過各自的通道告訴怪怪龍地洞的主事人，就說各大家族，願意共尊怪怪龍地洞為王，並且每年獻貢，希望得到保護。」
眾人一下炸開了鍋，暗自思索者有之，大聲喧嘩者有之，反唇相譏者有之，一頭霧水者亦有之。
在這個七嘴八舌的大雜燴當中，處於風暴中心的呼延家族中年人卻絲毫不見其動容，保持著固有的淡淡微笑。
「呼延家的，你說啊！一直這樣笑著，莫非啞巴了不成？你們呼延家族到底是何居心？！」
一個略顯年輕的蓄鬍男子，終於情緒爆發，闖到了呼延家族中年人的面前幾乎就要和他臉對臉，這幾近怒吼的質問才讓呼延一族的中年人再次開口。
「我是想過各大家族當中，可能會有看不清當下局勢的人存在，可沒想到會如此之多，諸位請聽我說，呼延家族有什麼理由閑的沒事兒找罪受？況且我並不是此處分支之人，我來自內域的主家，相信在場許多道友已經知道在下身份，那我就更沒有理由去平白無故送上呼延家族流血流汗打拚出來的資源。」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我們需要先示敵以弱削弱其兵力，並在此過程當中找到更加穩妥更加穩固的進攻渠道來追求最終的萬全結局，如果各大家族友誼與我共同完成這個計劃，也不必擔心自己的資源被吞併如何，自然是悉數奉還。」
這一番話石破天驚，真正的讓在場眾人全都啞口無言，即便他們在此地地位顯赫如何如何，在面對來自內域的大家族主脈時，這些地位全都不值一提。況且仔細分析那位中年人所說，也的確邏輯縝密，有利有據，令人信服，一整套計劃滴水不漏，確有奇效。
這套方案也就這樣被確立了下來，不僅在於其可行性，更在於這中年男子的身份。
會談結束后，那孫姓老嫗領著那蓄鬍男子來到呼延家族請罪，後者面容慘白，說話結巴，完全沒了會場上的那一份氣勢。
呼延家族的中年人說話也是滴水不漏，似乎完全不在乎孫家支脈的冒犯。
「你我兩家主脈結為親家，是有永結盟好，和諧往來之情，我又怎會在意年輕人與老人家一時的氣話？」
年輕人如釋重負，連連告謝。那老嫗卻是面色一僵，但還是陪著笑臉，主動與那中年人拉起了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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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龍地洞中，一處用以修鍊的密室被急急忙忙趕到的蒙面人打開，能將富大龍從閉關中驚醒，消息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你是說，內域呼延家的少主降臨到了這兒？」
「大王，千真萬確。」
「行，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霍大龍先是沉默思考，後來又找到劉二妮，二人一起琢磨，在前前後後安頓了將近有三個時辰，傳達出了數百條命令后，劉二妮歇了下來，霍大龍則是來到洞口，求見老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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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我們這樣現行公開露面真的好嗎？」
駐守始古森林外圍的呼延家負責人略顯不安，想要從他們少主這裡尋得答案。
「來就是來了，不來就是不來，我的存在也能威懾一些人的行為，況且我給遲兒尋葯的意圖已經天下皆知，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我時日無多，能多做一點便是一點。」
「少主定能破而後立，登臨巔峰！」
「漂亮話就少說一點吧，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遲兒身上，如果情報是真的，我也不會放棄自己。」
「少主保重！」
「行了，退下吧。」
撫摸著手中的玉牌，中年人微微一嘆，各種滋味用上心頭來。
「眾妙法門，當真是造化弄人啊！」
隨著他並指在空中一掐，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浮現，這存在於空中的絢爛如同煙火一樣，僅僅曇花一現，就再度平靜，虛幻的影子較桌上的燭火，暗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