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頂級綠茶的冤種閨蜜
劉言東讓付疏把鏡頭湊近些,付疏淡定地照做,金禹崇雖然嫌棄她,但也想搞清楚玉佩的來源,便也強忍著沒躲開。
然而他卻驚訝地發現,以前讓自己厭惡的刺鼻的香水味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皂香;那張總是糊著厚重粉底、畫著上挑眼線和大紅唇的臉,此刻也未著粉黛,一副素凈自然的模樣。
他有一瞬間迷失在對方白皙的皮膚和明艷的五官里,但很快又找回了神志,滿臉鄙夷地想:這女人卯著勁兒模仿知意,肯定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呵,真以為我會上當?
殊不知付疏壓根對他毫無感覺,注意力全在手機鏡頭上,力求要把玉佩拍得清清楚楚。
半晌過後,手機里傳來劉言東驚喜的聲音:「這就是我送給知意的那一塊!你幫我們把它書贖回來了?」
「贖?」聽到這個字,付疏心中便有了猜測,裝作不明白地搖搖頭:「沒有啊,我只是看到一個公子哥帶著這個,覺得眼熟就問問你。」
「不可能!」劉言東的語氣格外篤定:「知意說她是活當,等以後我倆攢夠了錢就贖回來,當鋪怎麼可能賣出去呢?那人在哪,我要跟他去典當行對峙!」
聽了這話,金禹崇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手裡捏著玉佩,嘴唇緊抿,不知道在想什麼。
付疏卻道:「你的意思是,許知意把你送給她的傳家玉佩當掉換錢了?」
「她快要參加模特大賽了嘛,需要置辦一些行頭,我都理解的,等我們攢夠錢就能贖回來了,我媽也知道她這行不容易,不會怪她的。」劉言東回答。
金禹崇雖然紈絝,但他不傻,這熟稔的語氣,如果真像許知意說的只是同居室友,屬實有點說不過去了。
而且模特大賽的事情還沒定,許知意又是怎麼知道她一定會參加的?這不是擺明了吃定自己?
他臉色沉的滴水,手緊緊攥著玉佩,恨不得把它捏碎。
之前收到它時他有多感動,現在他就有多噁心。
然而付疏卻沒想要放過他,繼續問道:「去典當行的話,應該要典當人一起吧,許知意呢,不在家嗎?」
「她去公司集中培訓了,你不知道嗎?」劉言東疑惑。
付疏挑眉:「什麼培訓?」
「就是模特大賽的培訓啊,全封閉的,連吃住都要在公司里,知意已經搬去公司宿舍快半個月了,你這段時間沒見過她嗎?」劉言東語氣中帶著對女友由衷的關切。
金禹崇聞言都快要氣笑了,什麼封閉培訓?明明是他聽信了許知意的鬼話,以為她不滿意之前的住宿條件,給她換了公寓!
他氣得牙痒痒,而付疏卻打心底升起一股悲憫。
思索幾秒后,她還是沒有告知劉言東實情,只打哈哈道:「我最近沒怎麼去公司,不太了解,等過兩天我去的時候幫你問問她能不能請假,到時候再去典當行吧。這公子哥我認識,不差這點錢,你放心,跑不了的。」
又聊了兩句,她就掛掉了電話。
若說原劇情中最無辜的,當屬劉言東無疑。他明明沒做錯什麼,對女朋友也是一心一意,結果慘遭劈腿不說,還被許知意榨乾了所有價值,連母親給兒媳婦的傳家玉佩都沒能留住。
基於此,付疏決定還是找個時間當面把事情告訴對方,如果通過電話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至於對方最後怎麼抉擇,那就不是她該關心的事了。
她收起手機,毫不留戀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也懶得欣賞金禹崇那張如喪考妣的臉,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欣賞窗外的景色。
大概十幾分鐘過後,金禹崇調整好了情緒,乾咳兩聲以緩解尷尬:「為什麼不跟他說是許知意把玉佩送給我的?」
「你們兩個干出來的混蛋事,為什麼要讓無辜的人承擔後果?」付疏冷淡地挑眉。
當然是要讓他們狗咬狗,咬出個結果之後再告訴劉言東啊。
「跟我有什麼關係?」金禹崇被這話刺得跳腳,義正言辭地說:「明明我也是被欺騙的受害者!」
付疏笑得更加諷刺,漫不經心地說:「你蠢,你活該。」
「你!」金禹崇何曾像這樣被人指著鼻子罵過?他惱羞成怒,憋得臉色通紅,我看著對方那波瀾不驚的眸子,卻有種沒處發泄的無力感。
他知道是自己理虧,在了解許知意是個什麼樣的人之後,一想到自己竟然為她做了那麼多蠢事,他就恨不得把那個詭計多端謊話連篇的女人按進臭水溝里。
付疏見麻煩解決了,起身離開:「金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MM那邊的合作還需要我去推進。」
「等等,MM?」金禹崇驚詫地瞪大了眼。
付疏淡淡道:「怎麼,金總也知道?」
廢話!
金禹崇都懶得回答,只給了她一個白眼。
MM作為國際上知名的新晉奢侈品牌之一,也是唯一一個華國人創立的品牌,時尚圈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就算再不學無術,也不可能不知道。
他之前參加過禹宙的年度企劃會議,知道高奢品牌廣告這一塊是公司的短板,何鑰為了彌補這塊短板,已經在接觸國內外的幾個知名品牌了,其中最看好的就是MM。
畢竟這是華國自己的牌子,到時候愛國情懷一打出去,銷量肯定不會少,而且MM此前有且只有一位代言人,那就是華國影史上最年輕的影帝林譯眠。
金禹崇猛然想起付疏視頻爆火的原因,瞭然道:「林譯眠幫你接的吧?」
語氣中除了鄙視,竟然還有點酸。
倒不是說他突然就喜歡上了付疏,而是追求自己這麼長時間的人突然另投他人懷抱,導致他雄性佔有慾作祟罷了。
付疏冷笑:「你以為天下男人都是你?還是以為所有女人都是許知意?我要的東西我自己回會去爭取,不需要靠對任何人委曲求全投懷送抱。」
說罷,她轉身就走,連個眼神都沒留給金禹崇。
金禹崇被懟得臉色鐵青,心情十分暴躁,碰巧許知意的消息從手機屏幕上跳了出來:禹崇,你們談得怎麼樣了?付疏沒有莫名其妙地跟你發脾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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