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且待春歸
不過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雖然是在辦公室,但這裡也不是什麼保密公司,並不能杜絕隔牆有耳的情況發生。
馮秋昀喜歡酒倒也不是什麼壞事,但如果因為這鬧出什麼新聞,讓他崩了人設,可就太不值當了。
畢竟酒是用來助興的,而非敗興。
看著風哥咬牙切齒地步步逼近馮秋昀,而人前成熟霸氣的馮大影帝竟然一臉小媳婦的委屈模樣,付疏不禁無奈,淡淡道:「梁先生既然來了,不嫌棄的話,就坐下來喝口茶吧。」
風哥原名梁風,是嘉程娛樂公司的金牌經紀人,帶出來過無數個藝人,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馮秋昀。
這是付疏之前就做好的功課,因此應付起來也不會手忙腳亂。
在人家的地盤上不允許手下藝人拿人家的產品,梁風靜下心來也覺得不太妥當。
實在是他被馮秋昀這傻憨憨氣瘋了,還以為他又偷跑了去看演唱會或者曠工旅遊去了呢!
要知道再出一次這幺蛾子事被人拍到,他穩重懂事的人設就毀得渣都不剩了。
如今聽到付疏不僅沒有生氣,還心平氣和地邀請他坐下,梁風尷尬地咳了一聲,白馮秋昀一眼之後,坐在了沙發上。
知道自己逃過一劫,馮秋昀鬆了口氣,坐在了他的旁邊。
「韓修,你也坐。」付疏微笑地看向穿著警服的韓修。
點點頭,韓修坐到了離她最近的沙發上。
自從上次在警局對飲過後,見付疏對他的歉疚不似作偽,又很擔心他的身體,韓修不知怎麼的,心裡的彆扭鬆動了些。
他也是快四十歲的人了,只要過了那道坎就想明白了,是自己太苛求了。
首先之前的他和付疏並沒有什麼特殊關係,是他單方面的對付疏有遐想,從始至終,付疏也只是客氣地回應或者說是回報他的幫助。
是他自己上趕著天天去找人家的,最後付疏選擇用什麼方式起訴離婚,都是她的自由。
只不過是用他來固定了證據而已,沒有損害他的任何利益,也不知道他之前到底在彆扭什麼。
現在想起之後人家女士又是道謝又是道歉的,他作為一個本就該為人民服務的人民警察,都覺得有點臊得慌。
想明白了,他也就不糾結了,明顯自己心裡還是很在意付疏這個人的,也不再克制自己不去想不去找了。
三十多歲的糙漢,早就不是年輕的毛頭小子了,臉皮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那麼彆扭難受得還不是自己!
於是乎,他還真就順心而為,想見付疏就天天來找,連沐疏門口的保安都知道他對老闆有意思了。
愛情嘛,誰還沒有為愛痴狂的時候了!
就這樣,越是接觸付疏,他越是被深深吸引。
她冷清卻又不失人情味,經常給加班的技術人員帶宵夜;她睿智識趣,即便是批評人都溫溫柔柔的,從來不會讓任何人難堪;她理智卻又不失風趣,她真實又熱愛生活……
如果有一個「誇獎付疏大賽」,韓大警官准能拿第一名。
總之,原本韓修覺得風花雪月是件特別婆婆媽媽的事,直到遇見付疏,就恨不得把世間所有美麗的花皎潔的月,都摘給她。
不為別的,只為換她輕輕柔柔的笑。
不過公司的是,他雖然有力幫忙,卻無心插手,因為他相信,付疏總會解決的。
於是只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看著付疏跟梁風交流。
「付總別多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年老爺子都喜歡的,必然是好久。」梁風先是誇了沐疏酒一通,然後話鋒一轉:「只不過我家秋昀的人設在那,不好為這類產品做宣傳,付總可要見諒呀!」
敢情他以為付疏大方送酒,是因為想要馮秋昀來給沐疏酒做宣傳。
輕輕挑眉,韓修不屑地冷哼一聲,一個藝人經紀人而已,真以為自己手下是一堆皇子皇孫,有皇位要繼承啊?
付疏也只是微微一笑,難怪能做金牌經紀人,這想的,可真是多呀。
雖然她與馮秋昀交好,很大部分的確是因為他的名氣,但也並沒有讓他宣傳的想法。
她主要是為了感謝他無形中的宣傳,二來與一位知名藝人友好建交,總比得罪來得強,和氣生財才是最重要的。
況且現在市面上的第一批亭亭灼灼雖然難求,但她早就打算把酒品做成收藏性質,所以自己手裡還存了三十套準備送人,因此並不緊缺,這才想要送他兩套,萬萬沒想到被人懷疑成別有用心。
不過她能理解梁風謹慎的考慮,倒沒有生氣,莞爾道:「梁先生大可不必如此多慮,我贈酒給馮先生,是看他確實真心喜愛沐疏酒,美酒贈知己,圖的是情誼,並非利益。」
「這麼說……你並沒有打算要讓秋昀為沐疏酒宣傳了?」梁風挑眉。
點點頭,付疏淡定回答:「自然。」
這下倒輪到梁風不好意思了,他清了清嗓子說:「是我誤會了,今天闖進貴公司,抱歉啊付總。這樣吧,早就聽說沐疏酒味美,不知付總可否能給個機會,讓我買幾套回去嘗嘗。」
「這還真有些不巧,第一批亭亭灼灼和梅蘭竹菊都是限量發售,早就售罄了。」雖說能理解他之前的想法,但付疏並不打算原諒他的無理,故意這麼說。
看著梁風尷尬又難堪的表情,她心想著教訓也算長了,再尷尬下去怕是要結怨,於是又說:「我手裡還有幾套留給父母,兩套送給馮先生,再拿一套就送給梁先生吧。」
「這……這不好吧。」梁風更加不好意思了。
「來者是客,梁先生就不要推辭了。」付疏淺笑著說。
就這樣,梁風和馮秋昀都帶著沐疏酒離開了沐疏酒業,一個懷愧於心一個滿心歡喜,心情別提多複雜了。
這邊付疏看了看韓修,自然而然地拿起外套說道:「久等了,今天吃什麼?」
韓大警官最近每天下班都等她一起吃飯,她都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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