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今天你造反了嗎?

第七百三十章:今天你造反了嗎?

付疏裝模作樣地板起臉:「安將軍,您這話說得可不大合適,都這種時候了,誰會嫌糧多呀?」

「話是這麼說沒錯……」安守善焦急地搓搓手:「這樣,還是老規矩,每斤糧食加兩貫錢怎麼樣?」

付疏猶豫:「這……」

「還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儘力滿足你!」安守善快急冒火了。

付疏眯起眼,說出自己的要求:「不如這樣,我家公子有在史將軍地盤上做生意的意向,如果將軍能行個方便,想必這糧食的事也好談。」

「行行行!肯定行啊!你家公子叫什麼?我回去就跟將軍說!」

安守善心裡想的是忙一下買得起這麼多糧食只為自己吃的人家,肯定相當有錢,來鶴陽做生意,也相當於帶動城內生意了,兩全其美啊!

可他沒想到,他以為相當有錢的人家,其實本就是拿了所有錢來買糧坑他們的。

付疏當然不會提醒他,而是從善如流地回答:「公子姓蘇,身子一向不好,鶴陽城這邊的生意,只怕要小的多跑跑了,小的名叫蘇福,以後就請安將軍多照顧了。」

「好說好說!蘇小兄弟儘管放開手腳,有大哥我罩著,鶴陽城絕對沒人敢為難你!」安守善仗義地拍拍胸脯,就差跟她歃血為盟了。

付疏十分期待,當史刻恆知道他最得意的副將跟他前妻結為兄弟時的表情。

就這樣,付疏以遠高市場的價格將一半糧食轉賣給安守善,並得到了能在鶴陽橫著走的許諾。

她將一塊豆莢形狀的碧璽遞給安守善:「這是我家公子的信物,以後安將軍若是來我蘇家的任何店鋪,都會享受專有的價格和待遇。」

安守善接過碧璽,稀罕得不得了,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什麼信物的話,都是付疏信口胡謅的,碧璽不過是她從胡人那換來的小玩意,不過是為了增加她話的可信度而已。

她不知道,只因為她隨手一送,以後大顯最富皇商的牌匾上,就多了個豆莢的標誌。

不過那都是后話了。

就這樣,鶴陽軍有了糧,付疏也有了錢。

她拿著這些錢連續買下許多鋪子,其中就包括史刻恆和高長舒曾經光顧過的匯香坊,但更多的卻是布莊和棉花工坊。

短短几日過去,鶴陽城那三分之一的商家都改成了蘇姓。

更讓史刻恆氣惱的是,城內所有糧店竟然開門賣糧了,價錢還和從前一樣。

也就是說,鶴陽軍花更多的錢買了接下來兩個月的糧食,活像個傻了吧唧的冤大頭。他們是不缺錢,但也不是這麼個花法!

因為這事,安守善受了責罰,哭著臉跑來跟付疏要說法:「蘇老弟,你這事做的不地道啊!」

付疏懂裝不懂,遲疑地問:「呦,安老哥,您這是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糧店開門怎麼回事,你這不是坑我嗎?」安守善越說越激動,差點把桌子砸了。

付疏笑得十分鎮定,安撫他道:「安老哥,您這話說的可就傷弟弟的心了,您不知道,這兩店開門可是我求公子好久才給您求來的!」

「給我求?我看你是害我還差不多!」

「安老哥,這人吶眼光得放得長遠些,您想想,上次您從我這裡買的糧夠吃多久,兩個月頂天了吧?那以後怎麼辦,還不是得高價買糧?我現在把店門開了,你以後買糧不就不用花高價了?」付疏忽悠道。

安守善暈乎乎地點頭:「好像……是這麼個理!」

「再者說,軍隊不能一天無糧,百姓同樣如此,若我真的等你沒量了在開鋪門,那百姓餓瘋了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付疏繼續道:「到時候內憂外患的,受苦的不還是你們鶴陽軍?」

安守善恍然大悟:「蘇老弟,你說得對啊!你和真是見識獨到目光深遠,若非你已有主子,我都想把你引薦給將軍了!」

「那可算了吧。」付疏故作高深地搖搖頭:「我可怕死,跟著鶴陽軍只怕膽子都要嚇破了,還談什麼遠見不遠見的。」

兩人相談甚歡,安守善甚至還在匯香坊買了個香包給他媳婦,這才樂顛顛離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付疏輕笑著搖了搖頭。

盛夏之時,康捷帝薨,舉國哀悼。

他在位時雖然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功績,晚年又沉迷求仙問道不理國事,但好在性子還算善良,做事也循規蹈矩,並未犯下惡行。

況且他善用能臣,朝堂即便沒有他也能正常運行,總體來說也算是無功無過。

人們對死者總是寬容的,因著他的死亡,他生前的平庸都能原諒了,連帶著對毒害他的高瑾堯就更痛恨了。

起義軍們有了起兵的借口,打著清君側的旗號紛紛開拔,擺出正義之師的譜讓人無可指摘,但實際上心裡是什麼主意,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其中看起來最名正言順的,就是以已故鎮國大將軍之子史刻恆為首的鶴陽軍。

鶴陽軍出征在即,安守善以軍隊的名義向付疏採購大批糧草,這次付疏倒真的沒有故意抬價。

不是因為她善良守信,而是自從國喪以來,市面上的糧食價格已經遠超從前,即便不抬價也賺翻了。

臨別前,安守善還特意來跟她互道保重,顯然已經拿她當真兄弟了。

當然付疏對他的祝福也是真的,希望他一路順風,能好好活著。

夢中她一直被史刻恆養在後院,從未出現在人前,史刻恆有用到她的地方才會來找她,所以她不僅沒發現丈夫和高長舒的私情,更不知道軍隊中有沒有安守善這號人物,最後又活沒活下來。

她傷感了半晌,回過頭又把羅溪州的布莊和棉花作坊全買了下來。

現在雖然是夏天,但付疏記得冬天時他們被困在黃步谷,缺衣少食困了許久,士兵們都穿著夏天的單衣,差一點就要凍死了。

最後還是何仲霄和她偷偷跑回鶴陽,說服那些不願歸順史刻恆的付霖弟子,讓他們裝作進京趕考的模樣幫忙運送棉花布匹,這才讓鶴陽軍躲過一劫。

說到底,夢中史刻恆虧欠她的,實在太多了。

而且付疏絲毫不懷疑,如果她還是那樣事事依賴史刻恆痴戀於他,最後的結局也會和夢中一樣,落魄慘死。

如今她大肆收購布莊和棉花工坊,就是為了等待黃步谷之戰,再從史刻恆身上撈一筆。

至於同樣知道未來走向的史書衍,付疏是不信他能改變什麼的,一來上輩子直到死他也才十三歲,和自己一樣被養在後院,對於戰事的了解甚至還沒自己多。

二來就算現在他有了些名望,但只要高長舒還在史刻恆身邊,他這個前妻兒子就絕對不可能獲得史刻恆的完全信任,危難之際根本左右不了戰局。

因而付疏一直在收購,從來不含糊。

只是工作量大了些,要從鶴陽一直收購到黃步谷。

好在,還有半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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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女配的自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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