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他才不是你爸爸
這個年代的夫妻很多連結婚證都沒領,更別說離婚了,離婚可是一件天大的事。
自從昨天陸羽然去了市醫院家屬樓后,學校不僅傳出了付疏父母離婚的謠言,而且說法實在離奇,不是校花的父親背著付志恆偷人,就是付疏狠心攆付志恆凈身出戶,母女倆一個不守婦道一個不講孝道,簡直是道德淪喪!
無論是哪個時代的學生都愛八卦,或許因為八卦是他們無聊的學生生涯中唯一的樂趣,無論是哪班的女生跟男生放學一起走,還是誰當個校花誰當了校草,都足夠他們討論半個月都興緻不減。
而如今身為公認校花,傳言中擁有幸福家庭和高知識分子父母又留過洋的付疏,不僅家庭破裂,母女二人還背上這種醜聞,受人關注的人加上受人關注的事件,形成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不會引起眾人討論才怪。
本來付疏的模樣就全校皆知,如今更是紅得發紫,走到哪都有人指指點點。
尤其在黎錦煦不顧眾人眼光成為她的同桌之後,更是讓她成為了眾矢之的,無數曾經羨慕嫉妒過她的女生都將她貶到土裡去,背地裡罵的話簡直不堪入耳。
但即便如此,當事人仍穩如泰山,該學習學習該休息休息,半點都沒當回事。
可她自己不當回事,反倒把那些看熱鬧的急壞了,比如陸羽然這個謠言的開端,最厭煩的就是她這副與世無爭超然物外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只恨自己早上沒把謠言說得更過分,傳得更狗血。
而類似於陸樂童之流,則是嫉妒又難過,明明付疏都這麼不堪了,黎錦煦卻一點都不在意別人怎麼說,真是讓人又嫉妒又怨恨。
其他人雖然也議論紛紛,但看著付疏那張神仙似的淡漠臉,卻也不敢當面說什麼,尤其黎錦煦還在一旁冷眼相待,虎視眈眈。
黎錦煦本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遇到這種事,更不可能破口大罵,甚至連句抱怨都沒有,只是一整天都眉頭緊皺,嘴唇嗯成一條直線,渾身都散發著不悅的氣息。
尤其在面對陸羽然的搭話時,他甚至不自覺地帶著些惱怒,這種明知道是對方傳的謠言卻又沒有證據的感覺,簡直讓他鬱郁。
下午第一節課,是所有同學最困的時候,陸羽然賊兮兮的眼睛轉了轉,捅著著她同桌的胳膊說:「誒,你是不是沒睡醒?我給你說件有意思的事,剛才我出去的時候,聽見好多人在討論呢!」
一有八卦,同桌果然精神了:「什麼事兒什麼事兒,關於誰的?」
「還能關於誰呀?不就是我們的大校花嘛!」陸羽然喜滋滋一笑,聲音特意大了些,生怕付疏聽不到似的。
黎錦煦聞言眉頭緊皺,猝然回頭:「陸羽然,你不要太過分。」
「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聽別人說的而已,又不是我說的!」陸羽然無辜地瞪大眼睛,像要佐證自己說的是實話似的,音量不又大了些,讓全班同學都看了過來。
付疏淡笑,從容不迫地看向她:「那陸同學不如就說說,聽別人都說了些什麼?」
「哎呀,也沒什麼,我覺得他們肯定都是瞎說的,付疏同學這麼優秀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呢?我也就是看大家還困著,想要樂和樂和精神一下而已。」陸羽然冠冕堂皇地解釋道。
「沒關係,嘴長在陸同學身上,只管說便是。」付疏輕描淡寫地挑眉:「正好我也有些瞌睡,陸同學,不妨說出來也讓我精神一下。」
不知道她葫蘆里在賣的什麼葯,但陸羽然心想這種機會可不常有,只跟同桌一人說和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完全不是一個效果,既然她這樣找死,那自己也不能攔著她啊。
她故作不好意思地咬唇,眼神猶豫:「那我說了,付疏同學可不要生氣呀。」
「這個自然。」付疏痛快答道。
陸羽然眼中閃過得逞的冷笑,語氣輕快地說:「我聽說,付疏同學他爸爸媽媽之所以離婚,是因為各自有了外遇對象,還都跟你這個女兒差不多大呢,付疏同學也並非你父親的親生女兒,是個……苟合生下來的野種……」
「嚯!」這等勁爆的消息,現在做的女生羞紅了臉,男生眼睛直放光。
曾經一直高高在上的女神,竟然有如此不堪的身份,一朝跌落神壇難免牆倒眾人推,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曾經的崇拜羨慕全然變成了鄙夷。
儘管成績再好,也改變不了她是野種的事實。
黎錦煦捏緊了拳頭,「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我不曉得,反正外面都是這麼傳的。」陸羽然一副我不知道我有理的模樣。
黎錦煦咬牙看向她,眼睛充血,似要將她撕碎。
兩人劍拔弩張,好像下一秒就能打起來似的,陸羽然卻在此刻不合時宜地笑了。
她的笑聲很輕,偏偏清越溫緩,讓人忍不住將目光都投向了她。
「是不是胡說八道,陸同學怎麼會不知道呢?」她挑眉:「難不成昨天去我們小區探聽消息的時候,樓下的大媽沒跟你說這些?」
陸羽然神色一凜,她也沒想到,付疏竟然能這麼快就知道是她所為。
但她一想,現在的老小區都沒有監控,而且付疏也沒證據證明是她做的,有什麼好心虛的?
於是她挺起腰板,故作無畏地說:「你在說什麼?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啊?」
「沒關係,相信這話警察一定能聽懂,畢竟我家樓下的嬸子大媽們別的不厲害,記人卻一記一個準,如今到警察局去認認,只能認出造謠生事的人。」付疏淡定道。
陸羽然心中猛地一顫,眉頭擰著問:「你什麼意思,這麼點小事你要報警?」
「當然,這已經完全構成了對我和我父母名譽的可以辦謠傳,並且嚴重影響到了我的學校生活,報警是人之常情。」付疏優雅攤手:「難不成……陸同學害怕了?」
陸羽然最受不得挑釁,大手一揮:「怎麼可能,我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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