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喪屍的自我修養
付疏早看出楚雲驍是三人當中的老大,他如果有辦法的話那就一定是有辦法,因而也沒懷疑,不緊不慢地跟在了他後面。
楚雲驍是個行動能力很強的人,只見他到電子櫃檯前用自己的通訊設器刷了一下購票設備,電子屏幕上頓時出現了一個頁面,上面寫著「特殊人員通道」,這是普通人絕對刷不到的頁面。
他點了點屏幕道:「填信息。」
付疏走到屏幕面前,先是填寫自己的基本信息,然後掃描人臉和指紋,最後測量體表溫度。
然而她作為喪屍,身體並不是恆溫的,而是會跟著周圍環境的改變而改變,大多數時候都是比人體溫度要更低的。
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把昨天晚上恢復的零星能量都轉化為火系異能,在皮膚真皮層下發熱,從外面測量,就會恰好和人類體溫差不多。
一切信息都填寫完畢,一張臨時證件和臨時通訊設備就彈了出來,付疏可以憑藉他們獲得在聯盟基地的臨時停留權,如果想要永久生活在聯盟基地里,就需要自己去相關部門把臨時證件轉換成正式證件。
不過現在的臨時證件和通訊器,也已經完全足夠買票了。
付疏心情不錯,嘴角也勾起了笑意:「謝謝這位先生。」
眉頭微微跳了跳,楚雲驍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楚雲驍。」
若是一般人,想必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好在付疏反應快,淡笑著自我介紹道:「多謝楚先生,我是付疏。」
微微點頭,楚雲驍沒有多餘的停留就轉身而去,從貴賓通道去了候船區。
萬浩宇跟在他身後,吳晗就算再不願意,也被他之前的話嚇怕了,根本不敢忤逆違背他的意思,只能憤憤不平地也進了候船區。
臨進去前,還給付疏了一個發狠的眼神。
付疏倒是不以為意,淡定地買了飛船票,進普通乘客休息室等待。
尹燦軒也不甘心地盯著她看,半晌才湊到她身邊,試探地問:「剛才那人誰啊,竟然連這種事都能搞定,身份肯定不一般吧?」
「是啊是啊,他們看起來好凶好嚇人!」向晚倒是沒有試探的意思,只是單純覺得那些不是普通人。
付疏意味深長地瞥了尹燦軒一眼,直看得他別過視線低下頭,才淡淡一笑:「我也不認識,可能只是樂於助人吧。」
「付疏,你是不是不拿我們當朋友啊?」尹燦軒騰地起身,義正言辭地質問:「第三個人明擺著和你認識,不然憑什麼幫你?你現在卻裝作和他們不熟的樣子,是怕我和向晚跟你攀關係還是怎樣?」
「人往往心中有什麼東西,就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也從來沒往攀關係那方面想,怎麼偏偏就你想法多?」付疏挑眉,絲毫不為他身上的氣勢嚇倒,反而懟了回去:「且不說我本來就不認識他們,就算認識,我不想說難道還有錯不成?聽你的意思,你們就沒有事情瞞著我、瞞著彼此了?」
當然有,尹燦軒背著向晚對她心存綺念,這麼噁心人的事都做出來了,又哪來的臉能求他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傾囊相告?
果不其然,對上她清凌凌的眼神,尹燦軒冷靜下來,戒備又難堪地看著她,生怕她把那晚的事說出來似的。
向晚臉上也帶著愧疚,她有空間,他們的物資根本不缺,可她卻一直都沒告訴付疏,是他們隱瞞在先,又怎麼能要求別人對他們全心信任呢。
她咬著嘴唇,心裡有些失落和自責。
看兩人都沉默了,付疏淡定地理了理衣裙:「既然大家都有自己的苦衷,那就沒必要互揭老底了,希望尹先生能把握好分寸,我拿向晚當朋友,你也只不過是朋友的男友而已,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這話對一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來說,幾乎可以算是不留顏面了,只見尹燦軒臉色鐵青,卻不敢說出反駁的話,只能默默忍著。
向晚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猶豫著不知道該去哄誰。
而付疏說完這番話,卻已經像沒事人一樣閉目養神,等待飛船到站了。
很快,轟隆隆的嗡鳴聲響起,飛船抵達喪屍星飛船站,零星有兩個雇傭兵跳下來,路過付疏時吹了個口哨,卻沒敢再上前。
能來喪屍星做任務的,雖然不一定是頂尖高手,但多少都是有些能耐的,因而就算他們再喜歡美女,也不會對這種一看就不好惹的美人下手。
付疏一道冷眼掃過去,他們就萎了。
四點剛過,準備登船,登船的時候又在入口處看見了楚雲驍三人。
兩方人馬相對,尹燦軒是最先低頭的,他本就是個不上不下的慫貨,只知道女人和手裡那點兒小資產,沒有遠見也沒有膽量,甚至連女朋友向晚都不如。
向晚也很快抵不住萬浩宇那好奇卻又略帶威懾的目光,再加上一旁憤憤不平直翻白眼兒的吳晗,她連忙低頭,裝作檢查行李是否遺漏的樣子,不再與那幾個可怕的人對視。
唯有付疏,朝對方微微點頭示意,自然坦蕩得像領導會面一樣,根本不把對方擺在高於自己的位置上。
飛船和她想象的不同,不是一個漂亮充滿科技感的球形,反而更像一個巨大的餃子,金屬質感超強的外殼,用來作戰和防禦的時候可以隱形,底座處又百枚能量石發射器,可以隨時進入戰鬥狀態,看起來又萌又酷。
每個人身上都背著日用品或需要的東西,付疏卻只有自己,連最小件的行李都沒有,婀娜優雅地上了飛船,坐在空蕩蕩的位置上。
她向來都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但也是在不影響其他人的情況下,公共場合里,還是要遵守公共秩序的,因而她沒有胡亂竄座位,而是找到準確無誤的號碼坐下。
然而好巧不巧,她的身邊正是楚雲驍。
飛船上一共七百個座位,卻只坐了她們六個人,按理說和該分散得天南海北,可偏偏他們倆的座位卻是挨在一起的,只能說,緣,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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