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表演
果然,來到教室后他發現自己是最早到的那個。
鳴人來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閉目養神,等待著考試的開始。
理論上,今天過後,他們這一屆就徹底告別學生生涯,帶上木葉護額成為一名真正的忍者了。
忍者,這個稱謂不論是代表「使用忍術之人」還是「懂得忍耐之人」,終究不再是坐在這裡上課的少年了,而是會隨時可能面對生與死的戰鬥,利用自身忍者技能獨自生存的存在。
不出意外的話,他那每月從村子里領取的微薄救濟金也應該離他而去了。
畢竟是一名忍者了,可以通過任務獲得報酬,再領下去也不太現實。
鳴人對此倒是沒什麼怨懟,那微薄的救濟金平日里也僅僅能滿足他最基本的生活而已,連買食物他都是盯著特價品買,忍具之類的更是沒有更換過。
經濟獨立反而讓他很期待,做任務換取報酬買一些自己想買的東西,這才是他所習慣的生活。
他就一直想要換一套苦於,最好是天天家的那種,他的舊苦由於被他磨過太多次已經薄得快像一張紙,只能當手裡劍用了,和人拼刀的話恐怕一下就會斷掉。
「早啊,鳴人。」
「早。」
這時有人進來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是井野,沒想到她居然是第二個到的。
兩人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便各自坐在自己位置上繼續等著。
多了一個人,教室內的氣氛就帶了點尷尬,井野似乎想說話緩解一下,然而她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話題,直到現在她才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對這位班級的優等生近乎一無所知,這種微微的尷尬只能這樣持續下去。
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隨著班級人員的陸續到來,整個教室漸漸熱鬧了起來。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
隨著班級人到齊,伊魯卡手裡拿著名冊走了進來。
「我想你們都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也都做好各自的準備了吧?」伊魯卡邊說道邊環視著教室,直到目光掃到鳴人的身上微微頓了頓。
他這個問題基本上就是在問鳴人,知道今天考試題目的他此時心裡即著急又擔心。
伊魯卡實在想不明白,平日里學習成績名列前茅的鳴人,怎麼就在分身術上面如此的遲鈍,哪怕將其在體術上的天賦分一點在分身術上,也不至於讓他擔心了。
「……」
鳴人這邊,則有點心虛地看向窗外。
「……好了,能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木葉忍者,就看你們自己接下來的發揮了,現在跟我去排隊,考場在隔壁教室,念到名字的同學進來。」伊魯卡見鳴人那副樣子,有些氣急,但又沒有辦法,只能按照程序準備開始考試。
眾人隨之跟隨伊魯卡來到走廊上排隊,而這個時候鳴人也悄悄地來到隊伍的末尾。
在路過雛田時,跟她是了個眼色,看到她點頭之後,便徑自來到隊伍的最後。
其實這個眼神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只不過是一個提醒而已,因為昨天送雛田回家的時候鳴人和她囑咐過,讓她考完試就回家不用等他。
這主要是怕雛田意外出現產生不必要的變故,如果不提醒一下的話,恐怕等會兒考試「失敗」,過來安慰他的就是雛田了,那就有點尷尬了,畢竟偷封印之書這種事情有第三個在場鳴人怕水木不好意思開口。
這時候,隨著班裡的人進進出出考場,隊伍開始不斷地縮短。
很正常,畢竟這次的所謂畢業考其實更多是形式上的,真正的下忍考驗那是分班之後了,這麼多年下來,學校老師方面對於大家的水平不能說是掌上觀紋也差不了多少,除了個別真正的傻帽以及鳴人這種心懷鬼胎的傢伙,相信沒有會通不過三身術的考核。
簡單的考試讓排隊的人龍肉眼可見得縮短,終於,當他前面的人走出來叫他進去的時候,真正考驗開始了。
「Nice,水木在這裡。」
進門的瞬間,鳴人就快速掃過了整個房間,當他看到白色頭髮的水木就坐在中間的伊魯卡右邊時,心裡叫了聲好,面上則不動聲色。
「鳴人,這是第三次了,也你最後的機會,我希望你給我認真一點!」不等他問好,伊魯卡就從座位上站起來,雙手按在桌子上進盯著他說道。
顯然,伊魯卡此時比他自己還要緊張。
「嘛嘛,伊魯卡老師先冷靜一下,還有開始呢,你這樣會讓他緊張的。」一旁的水木趕緊讓伊魯卡坐下,臉上笑眯眯地說道。
那樣子,真就像是一個溫柔的老師一樣,如果不是知道其本來面目的話。
「水木老哥老演員了啊,這水平可以。」鳴人此刻在心裡吐槽著。
他這位自穿越來就一直在表演的影帝自認演戲也不差,正好今天大家就互飆一下演技,看誰能演到最後。
「放心吧,伊魯卡老師,前兩次要不是都考的分身術,我早就過關了,這次我一定會過的。」裝做不知情的鳴人開始表演了起來。
其實忍者學校的畢業考一般是在最後一個星期考三次,大體是最後檢驗一下學生們的三身術水平,並且很寬鬆,過了一項基本就算過了,不過大多數人還是會將三次都考一遍,以證明自己有能力作為一名可靠的忍者。
然而到了他這裡就出現了不同,由於每個人隨然考的項目都隨機的,但大抵還是按照三身術的順序來的,像他這種已經考了兩次分身,甚至第三次仍舊是分身術的幾乎沒有見過。
鳴人猜測也許這就是水木的把戲,畢竟他是考官之一,當然了,是來自村子上面的安排也不是不可能。
「這次考的也是分身術哦。」那邊鳴人的話音剛落,桌后伊魯卡便面無表情地說道。
「納尼?!」影帝模式瞬間開啟,鳴人的面目表情先是一僵,隨即似乎不可置信地向後略微踉蹌了半分,將此時驚愕的狀態刻畫的入木三分。
這波表演他給自己九十分,怕自己太驕傲先暫扣十分。
「好了,開始吧,你要記住鳴人,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伊魯卡眉頭緊皺,鳴人表現出的樣子讓他心裡更是沒地。
可一生都循規蹈矩的他在原則性問題上是不會讓步的,他此刻已經決定,如果鳴人這次還是過不了,那就讓其復讀一年,一直到其掌握這個術為止。
「額……好的。」鳴人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腳步微微顫抖著上前。
「分身之術!」
砰地一聲,隨著鳴人施術完成,他本體右邊冒出一團白色的煙霧。
然而等煙霧散去之後,不論是伊魯卡還是鳴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嗯……後者自然是裝的。
只見煙霧散去,一團看著像人又說不清這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趴在地上,以一種滑稽的方式宣告著術的失敗。
「……」
此刻的教室頓時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
良久之後,只見已經恢復到面無表情的伊魯卡緩緩拿起桌上的刻章,對著鳴人的檔案無情地按了下去。
「不及格!」
「不——」鳴人頓時爾康附體,伸手喊道。
那模樣極其浮誇,幸虧不論是伊魯卡還是心懷鬼胎的水木此刻心思都不在這裡,否則這與他平日里一貫冷靜的風格大相徑庭的表情多半會引起懷疑。
這邊他自己也感覺有點過了,連忙進行表情管理,同時這波演技他只能給自己1分。
「伊魯卡老師,是不是太嚴厲了,這都是他第三次了,而且都考的分身,我看要不就他過了吧,以這孩子平時的成績,我想足以畢業了。」熟知伊魯卡性格的水木這時適時地開始裝起老好人來了。
鳴人此時真想看看要是伊魯卡順水推舟地讓他過了,水木的表情該是多麼精彩有趣。
然而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伊魯卡聞言只是深吸了口氣后說道:「不行,不論鳴人平時的成績如何,考試就是考試,你看看他的那個分身,別人最少都是三個,他連一個都不成樣子,這怎麼可能讓他及格呢。」
說著,伊魯卡直接起身,將桌上最後的一個忍者護額拿起,徑直走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