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崩潰的帶土

第二百零五章 崩潰的帶土

琳的靈魂回去之後,穢土轉生的媒介此時亦露出了原來的面目。

飛灰散落,裡面呈現的是一個男人的屍體,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雲奇自己。

注意!這裡的雲奇指的是真正的「雲奇」而不是鳴人。

沒錯,就是前世的那個上班族社畜雲奇。

眾所周知,穢土轉生的施展需要活人作為媒介的,而剛才那種情況也沒有機會讓他臨時去抓一個人來,總不能把山洞門口那幾個火影暗部當成媒介施展禁術。

所以雲奇這裡就利用融合初火之後,所衍生的新能力特別臨時製造了一具人體,即——灰燼的軀殼。

什麼灰燼之前提到過很多次,總結起來就是沒有資格成為初火柴薪之物,或者說初火燃燒后的殘渣。

如今獲得了完整初火的雲奇,自然能夠把這些殘渣具現出來,組成不包含靈魂的軀殼來使用。

性質很類似由木遁細胞衍生而出的無數白絕,只不過由於沒有靈魂的注入,灰燼軀殼本身是不具有意識的。

換言之,現在的雲奇可以無視肉體層面的傷勢,只要靈魂和初火還在,他就能衍生出無窮的肉身。

這也算是他背負初火承受的詛咒的回報之一,同屬於初火本身所具有的權柄。

之前的余火分身其實就是此種性質。

當時數量有限制是因為初火尚在「另一個自己」的靈魂中,能夠分出多少完全看另一個自己的意願。

而隨著初火完全剝離到他身上,自然是他想製造多少就有多少這樣的分身,當然,前提是會在一定程度上消耗初火。

不過這種消耗比起逆轉時空或者是打開次元之門那都算不得什麼了,現在的雲奇也是債多了不愁。

「啪!」

這時他打了個響指,地上的「自己的屍體」便化作點點余灰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之所以「毀屍滅跡」是不想等下被四代目或者其他知道這個術的人看見,畢竟這是禁忌之術,且不太符合他的「人設」。

做完這一切,雲奇的目光重新看向自琳離開就低頭一言不發的帶土,嘴角微微一笑。

「看到沒有,這就是舔狗的下場,人家走時甚至沒有多看你一眼,值得嗎?就算讓你完成那所謂的『月之眼』計劃又如何?那終究是你臆想出來的琳,不是真的,人家只拿你當普通朋友而已。」

如今鳴人已經降生,想來水門他們正在緊鑼密鼓的修復封印,雲奇現在也徹底得放鬆了下來,甚至有閑心往帶土的傷口上撒鹽。

他對帶土這種只會將自身遭遇化成利刃,揮刀向無辜者的傢伙是半點憐憫也無,所以言語間自是沒有半點的客氣。

不同於他過去遇到的敵人或對手,要麼是立場不同,要麼是有各自的堅持,雲奇雖然不見得認同對方,但卻很少會出言嘲諷,且多半還會給對方一個痛快,讓其有尊嚴的去死。

然換到帶土,他的想法就完全不一樣了。

對於這位貫穿了幾乎整個火影的反派,且最後還莫名洗白了的傢伙,雲奇是半點理解和共情都不會施捨給對方。

也許真正的鳴人能原諒這種貨色,但他顯然是沒有鳴人那樣的胸襟和堅持。他做不了這個世界的主角,也不想去做,因為那樣背負的東西就太多、太沉重了。

初火的詛咒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再來個斬斷忍界仇恨鎖鏈,讓世界和平這麼「偉大」的目標,他怕是會直接瘋掉。

與此同時聽到這些話的帶土身體肉眼可見的顫動起來。

實話往往是最傷人的,雲奇的話仿若數把利刃,穿過空間的阻隔刺入帶土的身體。

這一刻帶土彷彿已經忘了自己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猛地抬頭瞪向雲奇,嘶吼著說道:「閉嘴!你懂什麼?你有過親眼看著珍視之人死在面前的經歷嗎?你經歷過死亡嗎?什麼都不明白的你又如何能夠理解我的感受!」

說著,帶土一把扯開身上的長袍,露出身體本來的模樣。

那是一具特別的身體,彷彿是由後天拼湊而成。

右半邊是人類正常的樣子,而左半邊卻是慘白扭曲的肌膚,且伴有樹木的紋理,看起來猙獰而又詭異。

帶土指著自己心臟的地方接著說道:「看著這裡,這裡什麼都沒有,沒有疼痛、沒有感覺,只是剩下無盡的空虛。而這,就是這個地獄般的世界所賜予我的!」

「所以我要毀掉這個世界!沒有她,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你們奪走我在這世界的唯一,我就毀滅你們唯一的世界!」

歇斯底里的嘶吼著,顯然琳之前短暫的出現給其帶來了相當的衝擊,此時帶土哪裡還有半點幕後黑手大BOSS的感覺,完全變得像個只懂得傾瀉情緒的中二病一樣,滔滔不絕地將過去埋在心底的痛苦和執念,一股腦的對著雲奇傾倒而出。

帶土嘴上不停地接著喊道:「能夠穿越時間的你又怎麼會理解我的痛苦,你以為救得了他們一次就完事了嗎?休想!這個世界終究會在我的手上毀滅,嘗試繼續阻止我吧!哈哈哈哈哈哈!」

「吵死了。」這邊,雲奇面無表情地掏了下耳朵,不耐煩地打斷了帶土歇斯底里。

「痛苦?死亡?別逗我笑了,那種東西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只有你這樣的弱者才會天天把這些掛在嘴邊。」毫不留情嘲諷著,雲奇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

作為一名曾歷經過無數次死亡的灰燼,且現在時刻在承受初火灼燒靈魂的人,聽對方這麼說他真的差點失聲笑了出來。

心說難怪後面的長門會被這一套蠱惑,原來這套「痛苦理論」的源頭是在帶土這裡。

要是讓他按照這套理論行事,他不得殺光這世界的所有人類啊,對面心理之脆弱真是一如他之前的想象中一樣。

雲奇挑了挑眉對帶土說道:「少給自己的惡行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你不過是個承受不起失去的可憐蟲罷了。至於你說我阻止不了你?呵呵……」

說罷雲奇頭也不迴向后一指山洞的方向,笑道:「還沒有承認失敗嗎?你恐怕再找不到今天這樣的機會奪取九尾了,並且你就不好奇我既然知道你所有的事情,那麼未來我的那條時間線上你自己的下場如何嗎?」

「你……」剛剛還自我催眠的帶土聞言頓時呼吸一窒,面具下面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顯然是那種已經從雲奇的話中聯想到了什麼,卻又在心底不願意承認的表情。

也不用帶土親自問,雲奇直接公布「答案」道:「在我的時間裡,你確實在最後成了十尾的人柱力,甚至你還違背了宇智波斑的意願,沒有用輪迴天生復活他,準備自己實施月之眼計劃,只可惜……呵呵。」

「可惜什麼?」帶土下意識地追問。

事關他一生的夙願,哪怕明知道是不同時間下的自己,他此刻亦忍不住將自己帶入了進去。

見對方上鉤,雲奇心下得意的一笑,反問道:「我都站在這裡了,你說呢?當然是以你最終失敗為收場了。」

「你不但沒能完成你的夙願,創造出一個幻想出來的夢中世界,甚至你所謂的『月之眼』計劃本身就是一個拙劣的騙局而已,沒想到吧。」

聽到這裡帶土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這不可能!」

如果只是未來的自己失敗這件事,他多少還能冷靜接受的話,那麼當從雲奇口中聽到月之眼計劃根本是個騙局之後,他則完全不能也不願相信。

失敗的終究是另一個時間的自己,這個時間的他還有機會去完成長久以來的心愿,可如果連月之眼計劃都是假的,那麼就等於他到現在為止所有的努力全部被否定,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事。

「不可能?」雲奇見狀笑著搖了搖頭,「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只負責闡述發生過的事實,事實就是……」

說著,他便將真正的月之眼計劃,即「無限月讀」告知了對面的帶土。

「……這才是月之眼的本來面目,根本是為了復活大筒木輝夜,並回收世間所有查克拉的騙局而已。不管是你還是將這個計劃告訴你的斑,其實都只是被利用的犧牲品,怎麼樣?聽到真相之後是不是感覺很意外、很絕望?」雲奇說著臉上的笑意愈加綻放開來。

他從未覺得劇透是如此暢快的一件事,直到現在,看著呆愣在原地,嘴裡不斷低聲呢喃的帶土,這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劇透的惡意爽快」,這感覺簡直就好像大熱天里來上一大塊冰淇淋一樣過癮。

「不,這不可能……」腳步晃動,帶土幾乎站不穩地向後倒退了兩步,嘴裡不斷地重複著。

他本能地不願意相信雲奇所說的是真的,可他的理智卻給出了完全相反的結論。

雲奇說的很詳細,劇情中的各種細節沒有被直接略過,這也導致,帶土完全沒有辦法從邏輯上找出半點漏洞。

再結合自己的記憶,帶土真的發現,如果今天沒有眼前這個來自未來的鳴人阻攔,一切都發展完全可能是按照對方所說的那樣。

因為在對方闡述中的那個自己,和他計劃中幾乎沒有兩樣,就連背叛斑這點都如出一轍。

「啊——!」

越想越是絕望的帶土此刻捂著腦袋痛苦的咆哮著。

這一刻,真相完全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以至於他甚至忽略了對面的雲奇,完全陷入了無助絕望之中,痛苦地跪倒在地,嚎叫不止。

這不奇怪,畢竟,這時的帶土還不是未來的那個他,認真來說他目前的年紀其實和雲奇身體年齡相同,還是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年。

在琳的出現以及雲奇連續不斷地打擊下能夠撐到此刻才崩潰,已經算是不易了。

「啪!」

就在這時,一隻手輕輕地搭在抱頭跪倒在地的帶土肩膀上,同時令人熟悉的溫柔聲音響起。

「我都聽到了,你是帶土對嗎?琳她……這一切都怪我,是我沒有做好一個老師的職責,對不起。」水門不知何時出現在帶土的身後,臉色悲傷凝重,十分自責地抱歉說道。

「卧槽?!」站在對面的雲奇直接被嚇了一跳,差點爆出粗口。

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識到傳說中的飛雷神之術,哪怕早在心裡有所準備,還是忍不住感覺一陣不可思議。

飛雷神的快,簡直難以用語言準確的形容出來。明明是剛來,然而水門就好像一直站在那裡一樣,只不過是剛剛被他所看到,完全沒有那種突然出現,身形閃動的突兀感。

能夠給人這種感覺,無疑是說明水門的速度甚至超越了人體視覺傳遞到大腦的電信號。因為只有還不等眼睛將接收到的畫面反饋到大腦,他人就已經出現在那裡,才會給人這種特別的感覺。

「這真是不得了,比我的三階段風遁仙人模式還要快不止一籌,難怪在忍界戰爭中會有特別針對他的條例存在。」終於見識過飛雷神的雲奇此刻心有戚戚焉。

心說水門這堪稱光一樣的速度,確實是無解的。特別是戰爭中,如果作為敵人遭遇到水門,除了立刻投降,恐怕連撤退的餘地都沒有。

「滾開!用不著你在這裡假惺惺!」這時,同樣察覺到身後的人是四代目的帶土「啪」地一下盪開水門的手,起身回頭對其歇斯底里地喊道。

顯然,帶土此刻還是沒能從之前的打擊中走出來。

「回頭吧,帶土,趁你現在還沒有鑄下大錯,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回到木葉,大家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溫柔的水門沒有在意帶土的態度,仍苦口婆心地勸說對面道。

其實他早在琳回去不久就來到了這裡,只不過一直在後面的林中沒有現身。

沒有帶土的強行插入,修復九尾的封印對他來說易如反掌,在孩子降生后,水門立刻就修復了封印,並把玖辛奈和孩子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隨後更是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畢竟,這裡還有他另一個「兒子」還在戰鬥。

而通過在暗中傾聽雲奇和帶土的對話,水門終於確定,眼前這個面具男,居然是曾經在戰爭中犧牲的英雄,他曾經的學生,宇智波·帶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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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火影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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