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入院

「你說什麼？」

火影辦公室中，已經開始初顯老態的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放下煙斗，皺著眉頭看下桌子後面單膝跪地的暗部。

就在幾分鐘前，他得到了一個令人意外的消息，九尾人柱力鳴人進了醫院。

「嗨！三代目大人，據今天的監視組的牛鬼報告，就在不久前的清晨，人柱力突然慌張地衝出家門，往木葉醫院去了。」人柱力監視組的小隊長，這位暗部再次重複一邊剛才的報告。

接著這位暗部又說道：「人柱力突然的反常行動引起了牛鬼的注意，通過忍鷹向我提交了報告，本人則繼續負責監視目標。」

三代目聞言後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微微閉目沉思了片刻，隨後說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下去吧。」

暗部：「嗨！」

這名暗部在答應一聲后施展順身術在房間沒消失不見，只剩下抽著煙斗的三代目一人。

「鳴人嗎……」

煙霧繚繞之下，這位老人輕輕地嘆了口氣，眼神不禁看向牆上四代目火影的相片，看著那位陽光金髮青年，老人的眼中透出複雜的情緒，似是懷念，似是內疚。

「鏘鏘。」

一袋煙抽完，三代目在煙灰缸上輕磕了磕煙斗，站起身來，向著門口走去。

他決定去看看鳴人的情況，畢竟的村子的人柱力，而且是四代目的孩子，作為村子的影，那麼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任不管。

「說起來有段日子沒看到小鳴人了，差不多三個月嗎。」一邊在嘴裡輕輕自語著，三代目打開門走了出去。

……

木葉醫院，醫生辦公室內。

「你說鳴人變成啞巴了？」

來到醫院的三代目坐在原本屬於主治醫生的椅子上，眉頭緊皺問道。

過來時的輕鬆心情頓時消失殆盡，這位老人此刻臉色有些難看地問向站在那裡的主治醫師。

三代目原本想來鳴人不過是鬧肚子或是感冒之類小毛病，誰知道當他來到醫院不久就聽說鳴人已經住院了，而當他來到醫生辦公室更是聽到了一個令他難以置信的答案。

「是……是的，火影大人，根據我於其他兩位同事的會診，我們都初步同意這孩子應該是罹患了精神性失語。」也許是三代目的氣場過於強大，這位主治醫生有些緊張地吞咽唾沫說道。

不過即使有點緊張，這位醫生還是相當確定地給出了診斷結果。

「精神性失語？這什麼意思？」三代目問道，同時可能是這個消息過於超乎他的預料，他下意識地拿出了煙斗，忘記了這裡是醫院。

「是這樣的，火影大人。」主治醫師很有眼色地沒有去提醒三代目醫院禁止吸煙，而是開始介紹起鳴人的病情。

他拿出X光片繼續說道：「這是一種相對常見的精神應激反應，又稱分離轉換障礙，通常發生於患者在受到了一定的精神衝擊之後，根據憤怒、悲傷、焦慮、驚嚇、恐懼等情緒堆積，表現為包括但不限於發聲困難、發聲微小等癥狀。」

說著這位醫生又指著X片中繼續說道：「由於這種病症誘因是精神性的，所以患者的氣道以及聲帶都是完好的，就如這張片子里所見，這也是我們將其判斷為精神性失語的原因。」

如果此刻鳴人在場的話恐怕都會給這位醫生豎起兩個大拇指叫好了，這位醫生的介紹完美地符合他的期待，真可謂是是中國好隊友。

「這樣嗎……」這邊，大致聽懂了醫生的介紹，三代目那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了一些。

起碼他知道了人柱力的身體本身是沒有問題的，這讓他鬆了口氣，至於精神上的問題，這位三代目則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在他漫長的人生中見過太多的人柱力了，其中心裡完全健康的也是鳳毛麟角。

只要不是到了必須更換人柱力的地步，他都能接受。

「這麼說鳴人的身體是健康的了，那麼他多久能夠正常說話？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深吸了一口煙斗，三代目問向這位主治醫生。

雖然不能說話對於忍者尤其是一名人柱力來說並不算什麼巨大的影響，但說到底鳴人也是四代目的兒子，老人還是希望其能作為一個正常人成長起來。

「這個……這種病症目前來說主要還是靠心理暗示和少量的藥劑進行輔助治療，至於恢復時間，我想主要還是看這孩子自己，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太久。」主治醫生頓了頓后如實說道。

這種病症老實說對於醫生來說也比較棘手，因為這並不是身體創傷，不能直觀的通過手術或者藥物治療直達病灶，不過這位醫生對於鳴人的病情還是相對樂觀的，因為這種精神性失語在他的經驗中，很少是永久性的，尤其是患者年齡還小，隨著成長和不斷接觸世界的事物，痊癒的可能性很大。

「嗯，很好，辛苦了，後面鳴人就拜託你了，不要吝嗇藥物，他的治療費就又村子負責。好了，鳴人在哪？我去看看他。」三代目聞言點點頭，站起身說道。

他準備去安慰一下鳴人，順便看看具體的情況。

「您放心火影大人，我們一定全力幫助這孩子恢復。」面對火影的拜託，這位醫生受寵若驚地回答道。

隨後更是要直接幫火影引路，不過被三代目婉拒了，便告知三代目了鳴人在哪個病房。

「牛鬼。」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的三代目一邊不緊不慢地走向鳴人的病房，嘴裡一邊輕聲叫道。

「屬下在，三代目大人。」

驀地，幾乎就在三代目的話音剛落，一個頭戴牛鬼面目的人就突兀地出現在三代目的身後，半跪著回道。

「昨天也是你在看著鳴人嗎？」三代目的腳步絲毫不見停留，仍舊不緊不慢地走著，同時這般問道。

作為一個忍者，尤其是一村隻影，這位老人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只相信一面之詞，即使從木葉醫院的醫生嘴裡得知了大致情況，他還是需要更多的細節，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

「是的，火影大人，昨天……」暗部牛鬼聞言，開始給三代目介紹了昨天鳴人行程以及遭遇。

這位暗部的敘述如同錄像機一般不帶絲毫個人情感，將鳴人昨天完整的一切都報告給了三代目。

「這樣嗎……」

當從牛鬼口中得知了鳴人的遭遇后，三代目的腳步微微一頓，先是皺眉，隨即似乎想到什麼地無奈嘆了口氣，繼續向著鳴人的病房走去，並對身後的牛鬼吩咐道：「今天就到這裡吧，去告訴伊魯卡，一個小時后我要在辦公室見到他。」

牛鬼：「嗨！」

這位暗部答應一聲后順身消失。

而三代目此時也已經來到了鳴人的病房門口。

透過房門，三代目看見小鳴人此刻一臉難過地堆坐在病床上，那一身病號服配合孤單的身影，讓他心裡莫名一揪，不過他隨即臉上換上了一如既往的慈祥笑容，開門走了進去。

「鳴人，聽說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