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章:今天開始做女王
付疏陸續安排了許多針對聖光教的計劃,周密詳盡,而霍天熠,始終都沒有出現。
不僅沒有找她討要說法,也沒有被盧卡斯「找到」。
總之,在西蒙家族所有貴族的眼裡,這位爛泥扶不上牆的親王肯定是在不知道的地方逍遙,根本不把種族安危放在心上。
有了這種既定的看法,再加上由於對人類不屑一顧而從未在人類世界發展勢力,他們一致決定不再繼續尋找,整個作戰方針全權由付疏負責。
殊不知,被他們忽略的霍天熠也在謹慎地排兵布陣,和吸血鬼獵人聯盟以及聖光教成為了一根繩上的螞蚱。
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任何人類知道他就是血族的霍天熠親王,包括柳絲絲。
章顯赫在得到付疏故意傳出的消息后,完全預料到自己的計劃泄露,當即就聯繫吸血鬼獵人聯盟,請求他們的援助。
吸血鬼獵人聯盟本就是聖光教的靠山之一,自然會全力備戰,徵召所有任務完成率高的獵人們集合併開出高價,表明只要打勝這一仗,所有參與的獵人都將得到一百萬的報酬,能獵殺付疏公爵者,另有兩百萬獎勵。
在霍天熠的幫助下,柳絲絲已經躍然成為吸血鬼獵人聯盟里任務完成率前三的獵人,當然也在受邀之列。而作為她的搭檔,霍天熠也自然而然的和吸血鬼獵人聯盟搭上線,企圖利用他們和聖光教奪回自己對西蒙家族的掌控權。
眾人各懷鬼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聖光教內加急製作出大量專門對付血族的武器和藥劑,做足了戰鬥的準備。
而另一邊,哈格斯和章荀的研究,也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兩人從周侯湘的血液樣本中提取出聖光教給她注射的藥劑,是一種神經毒素,名為PPH,這種神經毒素不止能讓狼人神經錯亂化形不穩,對血族和人類同樣有用,藥效十分霸道。
但由於章荀曾在聖光教師參與了這種藥劑的部分研究,再加上他本身專業水平就極高,短短二十天時間就研製出了剋制這種藥劑的解藥,只要提前吃好解藥,即便之後再被注射PPH,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剩下的時間,兩人還對之前的防禦斗篷進行了改造,不僅提高斗篷對純銀製品的硫化效率,更採用特殊原料作為包覆,讓其達到完全防水防腐蝕防一切化學藥劑浸染的水平,更為了全身覆蓋,把外形做成了防護服的樣子。
簡言之,就是除了穿起來丑,沒有任何缺點。
章荀來送成品時,付疏正在帶著貴族們開會,看到這鼓鼓囊囊的防護服,所有人都一臉嫌棄地別過臉去,不想讓這丑東西污了眼睛。
血族愛美愛排場,眾所周知。
付疏知道他們的想法,可在對上章荀那雙充滿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睛時,還是有些不忍心。
於是乎,她板著臉道:「這防護服難看是難看了些,但盧卡斯伯爵已經測試過了,性能極佳。明日對戰聖光教,伯爵及以上不想穿就不穿,剩下的,必須穿戴齊全,盡最大可能減少傷亡。」
在場的都是伯爵以上,哪會管管手下好不好看有沒有排場?自然是連聲答應。總之付疏的吩咐,低等血族們也不敢不聽就是了。
更何況,這也的確是減少傷亡最好的辦法,畢竟聖光教不是一般的人類組織,他們都能將獨立血族聯盟的會長抓獲,多少還是有些本事的。
這樣想著,眾人無不服氣,紛紛命令手下去章荀那裡排隊領取防護服了。
等防護服分發完,章荀終於能有了一點空閑時間去找付疏,推開門就看見付疏正在桌案前研究饅頭山的地形。
饅頭山,就在之前他們救下周侯湘那座山的對面,是聖光教的老巢。
他沒有打擾付疏,而是等她都研究標註完收起地圖,才湊上前去,劍眉微蹙,一本正經地問:「你明天是不是不準備穿防護服?」
像老師在提問學生一樣。
他這麼直白,倒是教付疏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只能委婉道:「明天一戰至關重要,我坐鎮後方,將來也用不上它。」
「你就是嫌它丑。」章荀直接戳破真相,語氣十分委屈。
付疏無奈,哭笑不得道:「就算勝券在握,那也得講究些面子和排場吧?更何況,大部分等級高的血族就是去鎮個場,衝鋒陷陣的是他們手下的人,強迫他們穿上防護服,屬實沒這個必要。」
「我知道。」章荀泄氣地低下頭,抓著手裡特意為付疏製作的防護服,手指都開始泛白。
人類在血族面前不堪一擊,這話不是說說的,就算他們研製出了先進的武器和有針對性的藥劑,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付疏之所以會去,一是為了鼓舞士氣,二就是因為對方的陣營中有血族親王霍天熠,如果不是有這麼個實力強大的敵人,她根本沒必要親自出面。
一想到自己煞費苦心地閉關研究,卻永遠無法觸及心愛之人所在的層次,章荀難免有些心灰意冷。
將他的表情都收進眼裡,付疏眼神微動,語氣也溫和下來:「這件事結束了,大不了我單獨穿給你看。」
章荀眼神猛地一亮,臉頰過耳尖都泛起紅暈:「真的?」
「騙你做什麼?」付疏淡淡莞爾。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章荀連連點頭,把背在身後的精緻小盒子放到書桌上:「這是給你的。」
付疏挑眉:「我還有定製款?」
「對,我親手做的。」章荀頗有幾分得意地揚頭,看起來像個炫耀玩具的孩子。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付疏把盒子打開,粉嫩嫩的顏色頓時布滿了整個視線。
其他所有人的防護服都是統一制式的白色,看起來就和醫院的防護服毫無二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醫療大隊。
唯獨眼前這個,粉得乍眼,嫩得出奇,看得她不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麼少女的顏色,她已經很久都沒穿過了好嗎?